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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穿越重生 > 雍正太爱我了怎么办/我是雍正嫡次子 > 雍正太爱我了怎么办/我是雍正嫡次子 第232节
  不出弘书所料,张照在仲永檀的弹劾奏折刚到奏事处时就得到了消息,他很生气,但还是先去找了张廷玉,等从张家大门出来时他脸上就带了满意之色,回去就开始写弹劾折子。
  对,他也要弹劾,弹劾仲永檀将留中奏折中的机密内容泄露给鄂尔泰长子鄂容安!
  这可比他的亲操戏鼓严重多了!
  确实很严重,弘书看完奏折后大怒,鄂容安虽是他的伴读,他也很看好鄂容安,但这事触碰了他的底线,窥探泄露机密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红线!直接下令将仲永檀、鄂容安二人革职并押入刑部大牢,并命允禧、弘昼、徐本、刘统勋、尹继善等人联合审讯。
  或许是知道了弘书对此事的愤怒,仲永檀、鄂容安被捕后不敢有任何欺瞒,一问就交代了,鄂容安甚至都没有为他爹鄂尔泰遮掩一下,直接说了自己是如何在鄂尔泰的授意下去找仲永檀询问机密的,至此,鄂尔泰也落了水。
  张党开始大肆上奏,弹劾鄂尔泰结党营私。
  弘书冷眼看着他们狂欢,没有阻止,但最终他处置鄂尔泰等人时,却没有用结党营私的罪名,而是用了泄露机密之罪。
  鄂尔泰、鄂容安父子,虽窥探机密,却未进一步泄露机密并造成损失,因此只罢去二人身上一切官职,鄂尔泰另革去伯爵爵位。
  而仲永檀这个主要泄密人,罢官夺职之外,还要享牢狱之灾。
  谁也没想到,曾经风头正劲的鄂尔泰一党竟然就因为张照的一封弹劾折子,轰然坍塌,哪怕鄂尔泰曾是先帝的爱臣、鄂容安是当今的伴读,都没能让皇上念半分情分,一时间,朝廷众臣对弘书的无情又有了新的认知。
  而本该因政敌倒台高兴的张廷玉在书房枯坐一夜后,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表示自己年老,甚至上奏折请将身上的爵位让给儿子张若霭承袭。
  弘书将奏折打了回去,表示张廷玉的爵位乃是先帝额外加恩,非因功而得,不在子孙承袭之列。
  至此,张党也沉寂了下去,便是鄂尔泰空出来的副校长一职,也不曾争抢。
  张党不争,其他人也没有那么大的优势,弘书干脆将明安图提了上来,以此表达自己对数学、物理等学科的重视。
  鄂尔泰的落幕让朝中大臣们过年的气氛稍显冷清,宫中倒是没受影响,虽然还在胤禛的孝期中,但弘书也没想着非要过的凄凄惨惨的来显示自己孝顺,他将允禧一家、永莹母女、弘昼一家、福惠和弘曕都接到宫里,有一众小孩子在,这个年过的还挺热闹。
  弘曕还小,能坐在一起闲聊的也就弘书、允禧、弘昼和福惠了。
  不能喝酒,四人便围炉煮茶,倒也别有一番意趣。许是这一年多管理宗人府经的多了,弘昼也不如往日一般沉默,在弘书和允禧调侃福惠的时候,也会加入阵营附和两句。
  福惠被迫害的生无可恋,奈何弘曕年纪还小,短时间内是没法帮他分担了。
  不过几人身上都各有差事,所以说着说着,又说起了政事。
  允禧道:“自从设立了海关,偷渡出海走私贸易的越发多了,本来以为海军成立后这种情况能减轻些,谁知道这阵子还越来越严重了。”
  允禧如今已经入了军机处,作为内阁大臣,什么事都要管,尤其户部和税收这一块,弘书不放心别人,基本都要从他手上过一道。
  弘书转着茶杯:“正常,朕都放话了,以后海军的军费从海关关税出,有点脑子都知道以后会管的越来越严,都想趁着海军还没铺开的时候狠捞一把,没关系,不过是最后的疯狂罢了。”
  弘昼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我瞧着,这些人的背后,恐怕有宗室的人。”
  弘书抿了一口茶水:“那是一定有的,年后你多注意些,看看都有哪些人掺和了。”他顿了顿,轻飘飘地道,“宗室如今,人还是太多了些。”
  允禧、弘昼、福惠心中均是一凛,再是亲人、再是关系好,弘书如今也是大权在握的皇帝,而他们,都是臣子。
  这句话,他们要深想。
  弘书却像是没事人似的说起了另外的事:“朕欲下令,凡八旗旗人和包衣有意愿者,皆可自请出旗为民,广谋生路,你们觉得如何?”
  又是一记重炮,这是掘八旗的根啊!
  允禧、弘昼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福惠和他们相比就单纯多了,不懂直接问:“六哥,你想干嘛?”
  弘书也不跟他们脏着掖着,这都是自家人,必须要支持他的:“八旗太糜烂了,与其改,不如推倒重建,朕想改兵制。”
  弘昼沉默着,允禧犹豫道:“这……是不是太着急了?海军才立,还未稳当,贸然要改兵制,两厢之下怕是……”
  “所以朕只说有意愿者。”弘书一口将杯中茶水喝了个干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福惠立马找到活干,默默给他六哥端茶倒水。
  允禧也不说话了,他也分的有佐领,普通旗人和包衣过的什么日子他心里有数,所以他也很知道,一旦这一道旨意一下,那些生计艰难的旗人和包衣会做出什么选择。
  而没了这些普通旗人和包衣,八旗贵族还是贵族吗?
  第265章
  又是半年,永玺的幼儿园中班学期结束,弘书琢磨着,小学该提前筹备起来了,不过这次应该不会像幼儿园一样容易了。
  再过一年,永玺就要满七岁了,如今还有很多人坚持男女七岁不同席,更别说同堂上课了。
  弘书其实也可以开了上书房,选一些亲戚家的孩子和永玺一起接受小班授课,公主和皇子一起在上书房学习,这在以往是有惯例的,拿起来很简单。
  但弘书不愿意,他想推行女子同男子一起入学,但这条路很难走,如果作为他的女儿都不能做到这一点的话,其他的路只会更难。
  弘书扒拉了一下,觉得袁枚可以先拿出来用一用了。
  对了,福惠好像对袁枚的妹妹有意思来着,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询问岳湘,岳湘无奈:“还在皇阿玛孝期呢,能有什么情况?”守孝后,除了宫里,福惠基本就断了社交活动,“不过我那时候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跟袁家人说,又有没有效果。”
  弘书只好作罢,先开始挑选小学地址,列列大纲,思考思考该如何铺垫,能让小学顺利的落地。
  这边弘书为女儿上学的事挠秃了头,那边永玺放了暑假,却比上学时候来找弘书的时间更少了。
  人家现在忙着呢,早起先去跟武师傅练拳脚、骑术,然后和额娘去育婴堂、养老院等地方检查,下午有幼儿园同学的各种邀约,前去赴宴,回来之后还要去自己的小菜园关心暑假作业:黄瓜和西红柿。
  用晚膳时,好容易见到女儿的弘书就听着永玺叽叽喳喳跟他说这一天自己有多忙、多累,小小个儿还做作的用手假装抹了把汗,老气横秋的感叹道:“长大了真累啊,还是小时候好。”
  弘书忍俊不禁,轻轻拍她:“你这跟谁学的。”
  永玺背着手,义正言辞地道:“跟慎叔祖学的!”
  弘书笑呵呵地逗她:“以后别跟你慎叔祖学这些了,这动作做出来丑得很,他本来就不好看不要紧,我们小公主漂亮着呢,可不能学这些变丑了。”
  永玺可爱的脸上一瞬间表情乱飞:“啊?真的吗?我不学了不学了,我不要跟慎叔祖一样丑。”
  被天外飞箭扎膝盖的允禧:……老子不干了!
  ……
  干还是得干的,到手的牛马弘书哪儿能叫他跑了。
  过年时说的出海走私之事,允禧和弘昼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允禧负责朝臣,弘昼负责宗室。
  允禧说完,就该弘昼汇报:“目前查明的,宗室里庄亲王、履郡王、理郡王、弘普、弘昌、弘升、弘晈等,俱有参与。”
  说完涉及走私的人名后,弘昼顿了顿,低下头道:“除此之外…臣还发现,这些人私下似有…串联,还发现…永璜与他们来往甚密。”
  永璜,曾经的四皇子、如今的庶人——弘历,唯一的子嗣。
  虽然他的亲爹是庶人,但他身上却是有贝勒爵的。
  允禧恍惚了一下,才从记忆深处挖出那个早已忘却的身影,喃喃道:“永璜……今年多大了来着?”
  弘书的沉默让弘昼有些提心吊胆,回道:“十六。”
  十六了,是到了有心思还能有行动的年纪了。
  允禧想不通、允禧纳闷:“他怎么想的?”
  弘昼也不知道,弘历是皇阿玛亲手废为庶人的,永璜的爵位是皇上当时给求的,如果永璜是为了钱财和弘皙他们搅合在一起,弘昼还能理解。毕竟因为弘历的关系,富察氏一直都很低调,恨不得所有人都忘了还有她们这一群人,所以景园一直以来也没什么进项,只凭借贝勒那点俸禄,永璜想过纨绔子弟的生活那是肯定不可能,所以想捞点钱能理解。
  但就他目前查出来的那些东西,很明显,永璜不是为了钱财。
  难道他觉得他还能图谋那个位置?
  荒谬!
  就算什么都不论,哪怕退一万步,只弘皙,都比永璜更有优势。
  当然,弘昼默默地想,弘皙就不一定没有那个心思,永璜若真起了心思,说不定就是此人挑起来的,还有十二叔,这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三哥曾经就被坑过。
  一直没出声的弘书开口道:“去查查,弘历是不是和永璜联系了。”
  弘昼悚然一惊,对啊!他怎么把这位给忘了!说起野心,这位才是最野心勃勃的那个,当初即使失去了行动能力瘫痪在床,也能掀起那样的大案。若是他和永璜联系上了,那这一切就能说的通了。
  真狠啊,连唯一的子嗣都能这样毫不留情的利用。
  家庭幸福、夫妻情深、深爱孩子的弘昼不能理解。
  同样的弘书也不能理解,人一旦成为了政治动物,难道就真的会变成动物吗?但动物也有舔舐情深啊。
  廉亲王府、第日寺,这是眼前这座建筑曾经拥有过的名字,而如今,该挂牌匾的地方空落落的,在世人心中,它只有一个称呼,庶人弘历的圈禁地。
  弘书在斑驳的大门前站住不动,脑子里在考虑,如果把这里建设成小学,这道大门还能不能继续延用,或许把它推到扩建一个更大的大门更好些?
  他思考的时间有点久,久的驻守这里的将领脑门都开始出汗,拼命想自己这段时间做错了什么。
  那错的可就多了。
  朱意远怜悯的看了一眼驻守将领,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和外面的人私通消息,好一点的结局还能回家养老,不好一点,就只能给里面的人陪葬了。
  “皇上,日头正晒,您看要不先进去?”作为忠心的大内总管,朱意远时刻以皇上的身体为第一位,如今正是三伏天最热的时候,可不能叫皇上中暑了。
  弘书回过神来,把大门的规划先搁置在一旁,语气闲适的道:“开门吧。”
  驻守将领赶忙拿出钥匙,上前开门,久未使用的大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仿佛不堪重负,下一秒就要光荣下岗。
  驻守将军手忙脚乱的试图打散扬起的灰尘,发现在做无用功之后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得,看来只能推到重建了,弘书默默想着。
  还是朱意远想的周全,往后使了个眼色,就有抱着水瓮的小太监上前,用手洒水让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落下去。
  进了大门,一路往里走,前院还好,俱是建筑,只是有些破败,越往后走,植被越多。无人打理的植物们肆意生长,侵占了除了回廊以外的所有地方,令整个府邸都显得幽深而宁静。
  也荒芜。
  仿佛所有人类都消失了。
  “参见皇上。”太监跪了一地。
  即便被废为庶人,弘历也是有人服侍的,既是伺候,也是监视。
  “平身。”弘书走向房门,只留下一句话,“在外等着。”
  朱意远将人都远远打发了,一个人默默守在院子里。
  门窗关着,屋内的光线并不好,弘书并不在意,闲庭信步地走近那一座床榻。
  床上的人自他进来就偏着头看他,紧紧地,死死的。
  然后,咧开嘴露出一个森然的笑:“你来了。”
  弘书环视了一圈,只发现了一个小兀子,搬过来,随意扫了扫,坐下,像去亲戚家串门打招呼一样笑道:“来了。”
  弘历的脸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不知道是什么事,竟然劳皇上大驾光临啊~”弘书胳膊肘支在腿上,手掌托着下巴:“没什么事,就是来瞅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