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以松好像被触发到什么关键词,霎时就沉默了。
气势凶狠的美人潸然泪下,眼泪一串接一串的掉,她就坐在虞以松怀里。
她悄无声息地啜泣,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眼眶鼻尖通红通红。
美人哽咽:“太多,会,会难受……”
她话没说完,虞以松就沉默着,按要求…..了。
两人同时发出喟叹。
夏晗的脑袋伏在巨人肩窝,悄声啜泣,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又享受着对方的伺候。
她说:“我……嗯,不想你去见她……”
“帝君实在太过强人所难。”
虞以松吻了吻她后颈,夏晗双眸涣散。
膝盖跪在浴缸底,浴缸表面再是怎么光滑,这种瓷本身也是极硬的,细嫩的肌肤瞬间就跪红了。
夏晗又是个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膝盖这么疼疼,借着水中浮力,改跪为坐。
可这样一来,就更……
美人浑身酸软,双手搂紧那人,嘴皮子还在抗议着:“就,就一百多年……哈,别……”
“帝君明明很喜欢。”
浴缸里的水浪突然变得极缓,水花角度也由尖锐的锐角变为钝角。
夏晗突然就感到了失落,粉唇叼着巨人耳垂,她软声央求:“大人,求求你……”
虞以松哪能如她所愿。
她淡声道:“可我就是想去见那人呢。”
“你——啊!”
美人的啜泣声伴随着轻哼,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但虞以松没放过她,一边说着狠心的话,一边还要欺负她。
“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能不去见她,帝君不可这么肆意妄为干涉臣民的私人生活。”
美人被伺候得极为妥帖,心中却难受又痛苦,心脏仿佛被掰碎、被踩在地上摩擦,完全不被那人珍视。
人怎么能同时感受两种如此极端的情绪,身体和灵魂的感受截然相反。
夏晗在身体和精神的极端搏斗中感觉痛苦又快乐。
那人掌控着她,目光逡巡在她身上,若有实质般的一寸又一寸品尝,嘴上还在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夏晗难受得一直掉泪,她一点儿也不想听那些话了,抵在那双薄唇的边缘,意图堵住那人喋喋不休的嘴。
虞以松从善如流。
舌尖温热,直叫夏晗脑海的烟花炸得更甚。
堵上了,但巨人还是能继续说话。
夏晗啜泣:“我是你……呜哈,的妻子。”
“嗯,妻子。”巨人轻笑,笑意却不及眼底。
她眸底满是情.欲,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
美人哽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粉拳锤打着这人肩膀:“你怎么还能这样对我……”
虞以松喉咙酸涩:“那你想要什么呢?是想要我的补偿吗?”
她说:“阿晗,我对不起你。”
我为你的生命,为你的寿命致歉。
巨人迟迟道出心中压抑许久的愧疚。
“道歉……嗯,有什么用呢。”美人哽咽着叹息,“补偿吧,好好偿还……哈啊,你欠下这么多寿数的债……”
即便只有补偿,她也要把虞以松绑在身旁。
“好呢……”虞以松显然也很舒服,她在夏晗耳畔低声呢喃,“帝君可得承受着了。”
美人潺潺流泪。
补偿啊……她们之间只剩补偿。
明明是负距离,她们却像隔着亿万光年一样遥远又不可及。
极度舒服的感觉还在叠加。
夏晗这才发现,这些年来,她的孤寂和痛苦只是一种沉浸,习惯了也就接受了,如今这般夹杂着快.意的痛苦才是致命武器。
它钻心撕肺,破开五脏六腑,将人的欲望阈值拉得无穷高,而原本只压抑在小小心脏的痛苦被撕扯着迅速攀升。
痛苦就被无限放大,好似虞以松那无穷无尽的寿命,没有尽头,看不到终点。
夏晗在痛苦的窒息中感受着绝望的快乐。
轻重缓急里,那种感觉被引领着攀升,而后,烟花轰然炸开,绚烂如瀑的色彩美轮美奂。
皎白身躯伏在巨人身上细促呼吸,重重啜泣。
第105章
美人要了一次又一次。
虞以松也像个完全开了荤的餮客, 耐心地开发着前妻,一口一口品尝。
从前在一起时,她们只有过两场情.事。
一次是是验证她眼泪的变大作用, 结果眼泪量太少,意外诱发了夏晗的情.潮, 而那时夏晗只有一米八, 十八米的巨人总不能硬塞, 美人只能靠磨。
那次体验很好。
另一次是巨人把小美人大半副身子直接叼进了嘴里,跟个大狗似的,用舌尖和牙齿伺候她。
总归都是新奇有余而深入不足。
第一次深入是在俩人分手后, 虞以松独自前往夏晗所在一陆的宫殿, 意外踹开了前妻的浴室门。可那次, 虞以松使了点儿坏心眼。
她好像天生就掌握着让夏晗快乐的所有技巧,更是把这些技巧都完全用在了对方身上。
她看那漂亮水润的肌肤全然成了绯粉,听那声儿变得娇软又无力但还哼哼着‘想要’, 闻那扑鼻的青松香味卷携着咸涩气息, 心中无比餮足。
偶尔的中场休息时,美人握着虞以松的膝弯。
膝窝处, 两道穹劲有力的韧带完全贴合着掌心, 夏晗爱不释手,垂首吻着伤痕, 神情怜惜, 动作轻柔。
那一道道淤青触目惊心。
夏晗心疼得快要窒息。
虞以松读懂了那双狐狸眼中的痛,沉默着把美人翻了个身, 从后, 欺上……
从浴室转战到卧室。
虞以松抱起夏晗时,手臂又酸又麻, 她勉强把对方送到床上,又很勉强地来了一回后,看着全然没力的右手,巨人沉默了。
是尴尬的沉默。
她怎么这么菜啊!
这才八次,右手就这么酸了!?
偏生美人还勾着她脖颈,清清冷冷的嗓音化成春水,在虞以松唇瓣吐气如兰:“大人是不是不行?”
只见虞以松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我当然行!”
“可是力度没第一次那么重了诶。”
美人揶揄,气息也有些紊乱,但总归逗虞以松是够了。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巨人强撑着身为主导方的尊严,清敛面庞写着满满的‘我很行’。
实则,从胳膊顶上的关节到手指尖尖都是酸麻的,她默不作声地换了左手。
一夜荒唐。
两人相拥而眠。
美人温热的呼吸洒在巨人颈窝。
熟睡中,虞以松那只右手,指尖微不可察地抖动着。
-
今日,联邦议会开会前,众人都在议论纷纷。
“虞君怎么突然请假了?”
“我们虞君有请假的权利!”说话之人是三陆的议员,她面上满是骄傲的神色。
原属其它大陆的议员沉默了半晌,倒也没说什么,只随便点了点头,略过话题。
虞以松的派系在联邦议会扎根极深,基本上只要她请假就一定能通过,而请假后,她今日的任务也会平均分派给联邦内的其余巨人。
那些沉默的议员一方面心疼自家母亲,另一方面又不愿见到联邦内新增人口有所下滑,即便是八十个也不行,便只好对虞以松这番行为不作表态。
虞以松对联邦议会内的讨论一无所知,请完假后便一觉睡到中午。
迷迷糊糊醒来,目光逐渐聚焦怀中的那团温暖。
心里默念一句午安,而后悄声抽出手。
手酸得不行,虞以松悄无声息地吸了口气。
费了很大劲。才抽出一半,怀中人无意识地圈着她脖颈,两具光滑的身体重重贴合。
“嗯……”
“不要走……”
迷迷糊糊的嗓音还带着呜咽声,桃粉的狐狸眼尾滑落两滴泪,别提有多可怜了。
虞以松低声叹气,但还是忍着酸疼感抽出了手。
她仔细观察前妻,发现那人只是在说梦话便安下了心。
捡起地上的浴袍,一件穿在自己身上,另一件叠好放在床边。
做整套动作时,两只手都酸得打颤。
整理完一地纸巾后,她才发现用空了两抽纸巾。
巨人挠挠头,给虞烟发了条信息。
她打字速度极慢,几度按歪了,一句简单的话摁了将近两分钟的虚拟键盘。
【寝宫正房的抽纸帮我多备点儿。】
虞烟秒回:【好的妈妈!】
巨人的各种消耗品都是特制的,像她们这样活了八千多年的,生活各方面的消耗都有规律可循,女儿们便会定时给她的寝宫补充各类用品。
正房的定例是一周一到两包抽纸,每包一百抽。
但现在,一晚上用空了两包。
没记错的话,第一包才刚开不久。
虞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