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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卡斯双腿发软,跌坐在他铺在地面上的军装上,背则抵着冰冷的墙壁。
  后颈发着烫。
  酥酥麻麻,渴望像把电钻‘突突地’直往里钻。
  维卡斯只觉得耶泽信息素等级太高,迫使自己提前发情,浑然没在意自己后颈的异状
  ——那个被耶泽咬过的地方。
  在维卡斯的认知里,后颈只有雌雄虫在进行终身标记时才会用到。
  其他时候并没有什么特殊用处,自然也不可能对雌虫本虫带来什么难以言说的影响。
  所以,这次的情况真的很奇怪。
  “唔……”
  不知过了多久,维卡斯实在忍不住溢出一点细小的声音,他早已大汗淋漓,额头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下唇也被咬破了。
  腥甜的血味弥漫在唇齿间,短暂带来些许清醒。
  但很快又被来势汹汹的燥热裹挟。
  维卡斯只庆幸,幸好雄虫的嗅觉系统不如雌虫灵敏。
  不然要是雄虫察觉异常,推开门看到此刻的他,一定会对失态的维卡斯大惊失色,说不定还会唾弃他。
  毕竟自己不久前刚衣冠楚楚拒绝雄虫的邀请,现在却在这里意淫他。
  没错,意淫。
  脑子像坏了一样,充斥着雄虫苍白俊美的脸庞,甚至渴望耶泽能对他做一些无比粗暴的事。
  但凡维卡斯意志清醒,都会对此刻的自己感到脸红羞耻。
  可惜他现在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控制自己的大脑、思想。
  只能一点点堕落。
  耶泽原本已经睡下了。
  床垫很软,不是他习惯睡的那口通体漆黑的棺材,但抵不过自己身体正在修复,需要大量睡眠,耶泽眼一闭没多久就睡着了。
  但没一会儿,他就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
  有点像幼猫的叫声。
  呜呜咽咽的,像梗在喉咙里,难受到了极点的声音。
  据耶泽所知,虫族这里没有纯自然的猫狗一类的生物。
  下一秒,他整个人直接从床上坐起,瞳孔在夜色里竖起,闪烁着令人悚然的光。
  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是那只雌虫的。
  丝丝缕缕甜美的气味如同丝线般钻入耶泽鼻腔中。
  他视线准确无误落在紧阖的门上,暗红的眸子亮着,有点像某种嗜血的动物。
  刚刚那道声音好像也是那只雌虫发出的。
  那只叫‘卡斯’的雌虫受伤了??
  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流血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小心的事情了吧?
  听他的声音很痛苦。
  或许他该去帮帮门口那只‘可怜’的雌虫……
  耶泽薄唇勾起,衣冠楚楚地想。
  第8章 香香香!我喝我喝我使劲喝
  一眨眼的时间,耶泽就从温暖的床上瞬移到门口。
  ‘咔哒’一声。
  门开了。
  血腥味更加浓重地扑面而来。
  耶泽眯起眼,暗稠的眸子扫过蜷缩在地上,浑身湿得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雌虫。
  他脸色红得不像话。
  耶泽自然不会傻乎乎以为眼前面色红润的雌虫是发烧引起的发热。
  他眯眼审视着。
  怎么看都像是伯特口中雌虫的发情期。
  维卡斯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了。
  平时警惕性超强的他,这时对雄虫的到来一无所知。
  只是对那抹变得更加浓郁信息素的方向轻动了下鼻子。
  像只对危险一无所知的小狗。
  耶泽的视线从雌虫夹紧难耐磨蹭的双腿移开,最终化为饶有兴致。
  没想到虫族发情期能对一个白日里还冷峻拒绝他的雌虫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前后看起来根本不像同一只虫。
  雌虫狼狈地近乎蜷缩成一团,对比之下,耶泽平静的神色就显得冷漠,没有人情味了。
  耶泽漫不经心地想,维卡斯看起来很需要雄虫。
  但很可惜,耶泽不是雄虫。
  就算伯特告知他身上有雄虫信息素的气味,耶泽可不认为自己一个血族会突然之间转变种族变成从未听闻过的虫族。
  他只猜测自己身上可能携带某种和雄虫相似的气味,类似基因和雄虫有部分重叠而导致的乌龙,让这群雌虫误会了。
  “卡斯,你看起来很难受。”
  耶泽终于出声了。
  他居高临下俯视地上狼狈的雌虫,脸上表情是和他关切语气截然不同、置身事外的漠然。
  一秒,两秒……
  维卡斯像没听到一样,仍然蜷缩着身子。
  耶泽唇角勾起,大步迈向雌虫所在的位置,毫不掩饰的愉悦。
  雌虫已经失去意识了,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想怎么样随他说的算。
  耶泽捞起汗涔涔的雌虫,目光极其侵略,盯着维卡斯光溜的脖颈。
  要是维卡斯此刻睁开眼一定能看到耶泽竖成针尖状的瞳孔。
  这是耶泽兴奋时的表现。
  “嗯!”
  一道短促又黏糊在喉间的嗓音从维卡斯微张的唇中传来。
  他只觉得好热。
  全身上下都是。
  身体落入一个冰冷至极的怀抱。
  维卡斯被极低的体温冰得一缩,一直逼在喉咙里的声音也泄了出来。
  他像是被一张密不透风的蛛丝网笼罩住,而这丝网上又冒着层层叠叠的寒气。
  维卡斯很贪恋这样的温度,在一次退缩后身体又很诚实地贴上去。
  耶泽自然听到了维卡斯无意识发出的哼气,露出的雪白獠牙一顿。
  紧接着,维卡斯就贴过来,动作亲昵又自然,耶泽意味不明地觑了他一眼。
  猎物都主动送上门了,他岂有不享用的道理。
  下一秒,耶泽毫不客气地低头,一口咬在维卡斯已经愈合的脖颈上。
  再次留下一个印记。
  “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维卡斯惊呼出声,搅碎了他混沌的意识。
  维卡斯获得了短暂的清明。
  似曾相识的场景,后颈的刺痛吞咽声,夜色中闪着银白光的短发,甜美的信息素味……
  都昭示着将他禁锢在怀里虫的身份。
  “阁下,阁下,阁下……”
  “……”
  维卡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为什么会跑到雄虫怀里,还有耶泽为什么又在喝他的血?
  维卡斯艰难忽视后颈的异样,试图唤回雄虫的理智。
  可是什么用都没有。
  雄虫像着了魇般。
  血液流失最开始的刺痛过后,感知最清晰的莫过于传进耳朵里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和贴着皮肉的吮吸。
  现在的维卡斯根本受不了这刺激。
  他手缓慢抬起,准备像上次一样打晕雄虫。
  但是,
  抬至半空的手忽地一软,又垂落下去。
  维卡斯:??!
  他眼神惊疑不定,随之身体各处传来同样酥麻瘫软的感觉。
  发情期的症状加重了吗……
  这个疑问短暂地在脑海中存在了一秒,很快他的注意力不受控制的集中在脖子上雄虫愈发凶狠的啃食。
  维卡斯难受得蹙起眉,眉眼细看下却藏着点说不清的欢愉。
  耶泽感受到雌虫重新软化下来的身躯,心情好了不少。
  同样的事情他说什么也不会任由其发生第二次。
  为了防止猎物挣扎,耶泽只好让维卡斯和他一起沉溺在这美妙的时刻了。
  让食物在吸血的过程中感受到无法抗拒的快感是血族特有的本领。
  血族的尖牙中空,对待不听话的猎物,他们会注射一种特殊物质,让食物没有反抗的力气。
  大脑分泌大量多巴胺,‘食物’会产生被吸血很舒服很快乐的错觉。
  呼吸喷洒在维卡斯敏感的后颈,他不禁缩了缩脖子。
  维卡斯大脑保留着一丝清醒,却觉得自己奇怪极了。
  身体就像是一半置于冰天雪地,一半又被艳阳炽烤。
  明明应该感到难受,却觉得很……快乐。
  像身处云端。
  “阁……”
  “阁下……”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甚至脖颈刺入的尖牙一直没有离开过。
  维卡斯恍惚地想。
  雄虫牙齿有这么锋利吗?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最后竟发黑起来。
  不知何时,维卡斯眼一闭,彻底昏过去。
  即使再强大的雌虫也抵不过耶泽这么长时间无节制地取血。
  耶泽吸血动作一顿,显然也是察觉到维卡斯已经昏迷过去。
  要是耶泽再继续吸食下去,世上可能再无叫卡斯的这只雌虫了。
  也不会再有这么美味的血液了。
  耶泽略一思索,收回了獠牙。
  他盯着维卡斯脖子上两个显眼的血洞,瞳色深了一圈,低头舔舐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