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公司因分手产生分歧的问题,男方持剪刀,苦苦哀求女友不要分手,划破了身上绑着的血袋(后证实是番茄酱和颜料的混合体),造成现场一度骚乱,还误打误撞曝光了某集
团ceo隐婚太太的身份。
其中很无辜的最大受害者之一的温书宜出来后,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手机。
这跟个待爆炸弹有什么区别?
眼前递来杯温水。
“喝点水。”
温书宜抿了两口,微微揪着眉头。
“还在自闭?”
沉默中。
家里姑娘微微抬起眼,伸了双臂。
要家属抱的意思很明显。
邵岑把她抱在腿上坐:“怕了?”
“也不是。”
温书宜其实从没想过隐婚暴露会是因为这么儿戏的一件事,真是世事无常,心想这个世界真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不过既然暴露了,那也没办法了。
温书宜跟男人对视:“别人的想法我也控制不住,想多了也是自寻烦恼,所以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既然如此。”
他家姑娘倒是比意料中想得通透,邵岑说:“就认了我这个老公的名分,好么。”
白皙耳尖微微泛了点红。
温书宜乖乖地说:“嗯。”
晚上,温书宜穿了身纯色缎面裙,赶到集团晚会举办的酒店,没多久就跟石桃打了个照面。
对视间,气氛有点诡异的沉默。
“书宜,你今天好美好仙女啊。”
下一秒,温书宜被跨步走来的石桃,亲昵地挽住了手臂。
“走吧,我们进去。”
那股熟悉相处的感觉瞬间就回来了,温书宜也不自觉微扬起了点唇角笑意。
并肩走的时候。
身侧传来很小声、也跟迅速的一句。
“总之呢,反正不管你是温书宜,还是总裁太太,我们都是朋友。”
温书宜偏了偏头,看到石桃正对她弯着眼睛笑,就像是她来聚仪报道的第一天,旁边工位的年轻姑娘,很有活力、笑容也很有感染力地问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吃炸物。
“嗯。”
集团晚会里高层以及大佬出没,温书宜和石桃两个“虾兵蟹将”就藏在角落里。
往常如果有晚会、酒局,这套她们屡试不爽,可如今,她们显然忽略了个变量。
石桃侧着身,借着吃小蛋糕的动作,挡住口型:“今晚这些个注目礼也太笼罩了,我要恐视线了。”
温书宜自然知道。
这一晚上,各种明里暗里的视线,纷纷都扫了过来,都在好奇、打量、审视这位传闻中的邵太太,究竟是何许人也。
而此时。
集团晚会选来cue流程的男人,是总部金融部的,西装革履,很典型的周正帅哥,收拾得很光鲜亮丽,健谈、处变不惊,很会来事的那种类型。
作为集团大老板的邵岑,过往出席集团这种正式些的活动,大多都是露个面,走个过场而已。
这次也不例外。
站在台上的男人五官立体深邃,深色手工西装很有质感,气场压人,那股贵气浑然天成。
衬得旁边的精英男像个司仪。
简单发完言后,邵岑慢条斯理地说:“今晚不是有特定活动么。”
集团大老板当场cue,主持人面上镇定礼貌微笑的主持人,感觉手里的抽签箱是个烫手山芋。
暗自祈祷。
千万要是个正常、做个人的问题。
please!
邵岑抽了张。
主持人看了眼,开口特意把“你”改成“您”:“请问您现在的感情状况?如果有,未来将怎样平衡家庭和事业。”
真特么应景的问题,整个集团上下谁不知道,下午时太太意外暴露身份,此时坐在台下。
主持人问出口的瞬间,已经思考后离开集团后,要不然去加入创业的学长团队,还是回老家继承家里的豆腐坊家业……
邵岑口吻不急不缓:“在工作和家庭之间,我所做的努力还完全不够,未来我会多做平衡,常回家,多陪着太太。”
这话一出。
身旁顿时传来低低又震惊的“我天”、“救命,这还是我认知里的邵总吗”、“我是不是还没睡醒”等七七八八的八卦感叹声。
温书宜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男人。
“至于第一个问题。”
温书宜似有所感。
明知道男人看不到她,却感觉胸膛里像是揣进了只疯兔子,不止地放声乱跳。
男人侧脸轮廓深邃矜贵,稍作沉顿。
“太太是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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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初恋[橘糖]
推荐朋友写的陌生人先婚后爱文,《雨夜偏轨[先婚后爱]》by浅静,超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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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婚夜
周六,温迎双迷迷糊糊地起来,抱着自己的小书包,准备要出发去机场。
要去海城联系好的医院复查身体一次,更主要的是跟很有名的设计师,练近三个月的基本功,甄老师也陪同去,负责她的英文教学。
虽然才来了临北这个家没多久,可真的要走了,还是会依依不舍。
别这么胆小,别这么幼稚,不学着迈出一步,永远不会长大的。
温迎双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候机厅内。
甄老师到不远处接了通电话。
只剩下温迎双和邵岑两人。
沉默中,温迎双握紧了背在身前的小书包系带:“姐夫,你先走吧。”
邵岑说:“不打算回头看一眼么。”
温迎双神情一顿。
隐隐意识到了会发生什么。
她转身得很急,乌黑发梢和小书包的系带在半空中划过道圆弧形的漂亮曲线。
从立柱后面走出来个年轻姑娘,漂亮眼眸微弯,很文静的稚气。
温迎双眼眸很突然亮起,快步走过去,被同样朝她走近的姐姐,很温柔地抱进进了怀里。
候机场里人来人往。
一对姐妹俩相拥到一起,心里的那些惦念顿时都化为了实感。
抱完松开后,温书宜揉了揉妹妹的后脑勺,微垂着眼眸,口吻温柔:“在外面要好好听甄老师的话,有事记得跟姐姐打电话。”
“嗯,我都知道。”
温迎双在自家姐姐面前完全就是个乖巧小孩:“姐姐,我会想你的,我不在身边,你也别忘记要想我。”
温书宜也笑:“嗯,姐姐会想你的。”
温迎双又说:“你的礼物藏到了小猫咪的懒人沙发后面。”
温书宜微微睁大了眼眸,又被妹妹轻拉了拉衣袖,稍稍俯身,听到耳语:“我也给他附带买了份礼物。”
“那你自己跟他说呀。”
温书宜瞬间就明白妹妹嘴里的“他”说的是谁:“感谢的话是要自己说的。”
温迎双很轻微揪眉头,犹豫了会,在姐姐温温柔柔的目光下,慢吞吞挪了几步。
“姐夫,我也给你买了份礼物。”
特别蚊子叫的声响。
邵岑说:“知道了。”
知、道、了。
温迎双说:“哦。”
邵岑瞥着这小丫头一副想刺人、又碍于姐姐在场只能保持乖巧的神情。
又被自家姑娘温温柔柔瞧上了眼。
“谢谢。”
他的口吻很淡。
温迎双说:“哦,不用谢。”
“就是个小礼物,你要是不喜欢也不用跟我说,反正我送给你也是让你自觉,不是什么多贵重的东西,就是根钢笔,是买来让你给姐姐写检讨用的。”
她在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语速变快,说话完全不经过脑袋。
转眼看到甄老师回来,一手拖行李箱,一手拉着老师,只留下句“姐姐拜拜”,然后逃跑了。
羞赧到,只风风火火地留下背影。
等到回到车边。
温书宜有些忧郁地说:“有种看着孩子长大了,那种既欣慰又惆怅的感觉。”
邵岑说:“那就转移点注意力。”
温书宜看着男人坐上了驾驶座:“怎么转移啊。”
邵岑说:“上车。”
温书宜猜了猜:“带我回家?”
那很可能她到家脚都沾不到地,反正老男人的办法不正经。
老男人一副理所应当地应声。
于是温书宜走近了步,然后,车门在面前被关上。
下一秒,车窗被很轻敲了敲。
缓慢摇了下来。
温书宜在车前稍稍躬身,微弯眼眸:“邵老师,有约了。”
“你自己好好在家独守会冷宫呀。”
说完,就无暇顾及被独自留在车内的自家老公,从街边很顺利地拦了辆车,穿得漂漂亮亮一身走了。
给家属软乎乎的道别吻没有,就连声撒娇也没有。
临北冬日里的寒风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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