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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后腿现在动一下就疼,应妙妙在家待了一会。
  她有些庆幸,早上时新雨给她做完猫饭后因为实在太香,她没忍住多吃了一些,否则现在肯定饿的前胸贴后背。
  客厅时钟指向下午四点半。
  应妙妙挪动着不便,但比之前好一些的后腿,在家留下了她和应女士两个人才知道的小暗号。
  她还是决定去寻找时新雨。
  希望时新雨看见客厅的一片狼藉后,不要害怕。
  她借力离开了家。
  离开前,应妙妙回望一眼,有些担心又有些愧疚,她怕应女士担心的隐瞒,似乎让应女士更加担心了。
  风声呼啸,应妙妙垂着尾巴,走在街道上,如果不是脖子上挂着醒目的脖圈,路人都要以为这只狼狈的猫是流浪猫。
  “妙妙,你没事吧。”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应妙妙回头,发现是她之前经常喂养的橘猫。
  橘猫把自己养的很好,油光水滑,肚子几乎要垂到地面,它体型壮硕,此时担忧开口:“你要不要吃点?”
  应妙妙摇摇头,眼睛却有些酸涩,她眨巴眨巴眼睛,闷闷说了句:“谢谢,我去找人了。”
  说完,她又朝时新雨家走去。
  橘猫却跟了上来,它拦住应妙妙的去路,担忧的舔了舔应妙妙的后腿。
  “妙妙,你是不是被坏人伤害了?我就说,像那种臭人类就离远一点,哦不对,你不一样,你是香小孩。”
  橘猫呸了几声,它似乎意识到自己话题有些跑偏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应妙妙摇头,“你送不了我,我要去一个有点远的地方,我怕你迷路了。”
  橘猫很生气应妙妙对她的轻视,它回过头,从不远处的草丛中推出一块破烂的滑板,滑板上裂了个痕迹,它得意洋洋:“你不会以为我像那些蠢猫一样叼着你走吧,我可是有人类的工具。”
  应妙妙呆住,方才几乎要涌出来的眼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小猫隐藏的一面实在让她震撼。
  迟疑了一会她问道:“平常,你们在别人面前也这样吗?”
  橘猫点头,它站上滑板,两条后腿划着,有些吃力道:“当然不是,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快上来。”
  没有迟疑,应妙妙站上了划得缓慢的滑板,她心中划过一丝暖意,靠着大橘毛茸茸且扎实的后背,她又道:“谢谢。”
  在应妙妙的指路下,只花费了一半的时间就抵达了时新雨家门口。
  分明跑的时候没觉得,一旦回来,应妙妙感觉自己的眼泪几乎还要憋不住。
  但这附近几户人家似乎都发现自己家遭了贼,闹哄哄一片,应妙妙在距离巷子有一段距离时,悄悄让橘猫放她下来,并强烈建议对方小心点,别让人类发现你用他们的工具。
  姥姥搬了一把椅子,孤独的坐在门口。
  应妙妙知道,现在应该她来出马。
  她凑上前,用那只干净的爪子捋了捋自己头顶杂乱的毛发,将自己略显凌乱的毛发稍稍打扮了一会后,应妙妙才缓缓走上前。
  “喵嗷~”
  我回来了,你们好啊~
  她的声音格外谄媚,但腿软绵绵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在院门口。
  姥姥见此情形,一把夹住小猫后颈脖,将她往屋内放,她检查完应妙妙伤处,留了饭在旁边。
  姥姥走到一旁,神色凝重,她打了个电话给时新雨,但许久都是忙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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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的脚咋了(大橘担心)[求你了]
  第17章 小猫很勇敢
  时新雨和姥姥回来时,附近邻居已经报警了,周围很闹。
  姥姥怕出了什么事,这附近都是十多年的老邻居,感情深厚,她担忧上前,问道:“怎么了?”
  邻居骂骂咧咧,“这附近一片都被偷了,哪个趁人上坟不在家的畜生——”
  时新雨无心去听邻居后续将要说的话,她匆匆回到家,打开门的手有些颤抖。
  她看见了一地的碎玻璃和滴滴鲜血。
  ……
  应妙妙被姥姥安顿在那个铺着绿色沙发巾的沙发上,姥姥几天前就已经看出来了小猫很喜欢那个沙发。
  夜晚七点。
  她后腿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但相比回来时还是好了很多。
  时新雨匆匆推开门,应妙妙伸长了脖子去看她。
  时新雨一向精致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扎起,几缕发丝散落,显得有些凌乱,她额角与发丝上沾着些小水珠,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在下雨。
  见小猫躺在沙发上,毛发凌乱,后腿因疼痛牵着不敢乱动,时新雨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快步走向沙发,素白的指尖顿在应妙妙身上,却又不敢触碰。
  她的眼睛有些红。
  应妙妙主动将头凑上时新雨的指尖,似乎是看出她的迟疑,又安抚性的叫了一声。
  “喵。”
  别怕。
  时新雨安抚性揉了揉应妙妙的脑袋,眼尾一抹嫣红更甚,她张口,声音有些沙哑:“妙妙,抱歉。”
  应妙妙蹭了蹭她顿住的指尖,轻轻啃了一口,连印子都没留下,“喵嗷。”
  没事的,我很大度。
  时新雨起身,正好撞上身旁姥姥的视线,她张了张嘴,姥姥却抢先一步开口:“你快带着妙妙去看看腿吧,在养殖场附近有个兽医站,现在宠物医院估计是没开门。”
  她点点头,简单收拾了些东西,带上了个充电宝,就连带着那个绿色沙发巾一起将应妙妙放进了航空箱里。
  航空箱的顶被卸开了,这种飘飘荡荡又柔和的失重感很像小时候荡秋千,应妙妙忽然有些感慨,原来她已经这么久没有去过公园了。
  被稳稳放在车上时,应妙妙有些困顿。但时新雨看见应妙妙脑袋一点一点的,忽然有些紧张。
  她想起了清理玻璃渣时那已经干涸了的血痕。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决定摇醒应妙妙。
  “妙妙,不能睡,等到兽医站了再睡,乖啊。”
  她的嗓音温柔的像哄孩子。
  半睡半醒间,时新雨骤然把她摇醒,应妙妙有些懵,她震惊看向时新雨,无声呐喊。
  镇子很小,时新雨家距离养殖场的距离不算远,哪怕她的车速不算快,约莫十五分钟左右也顺利抵达了兽医站。
  停好车后,应妙妙远远就能闻到各类复杂的味道,猪牛羊之类家畜的应有尽有。
  在门口,她的心有些打鼓,这里面该不会就是专治家畜吧?
  时新雨也有些迟疑,她还是抬脚走进了兽医站。
  今夜很暗,星星与月亮都被厚重的云层遮挡,看不出半分光辉。
  但兽医站内却一直亮着一盏白炽灯。
  这里有些吵闹,时新雨进门就被重重狗叫声包围,她眼尖,一下子便看见在白炽灯下贴着张打印电话号码的纸。
  在夜晚,那些动物的眼睛都是绿悠悠的,应妙妙还看见一只四肢都被拴在架子上的小花狗打着点滴还不忘奋力朝她们叫。
  小狗叫声奶声奶气的,很兴奋,虽然叫唤,但却没有半分看家护院的意图。
  “来陪我玩呀!
  放开我!
  你们是谁啊!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出去玩吗!”
  小花狗话密的应妙妙脑子有点疼。
  时新雨的电话也拨通了。
  但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已经完全把她的声音淹没,但对方却也明白了意图,只问了地点是不是在兽医站后便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等待的间隙,应妙妙觉得自己在一边遭受小花狗在耳朵上的非人折磨,一边在与困意作斗争。
  只要她头耷拉下去一点,时新雨就会立马把她摇醒。
  应妙妙称之为——熬鹰。
  好在兽医的速度不算慢,她开着一辆小摩托就来了兽医站,本来吵吵嚷嚷的狗瞬间安静,变成哼哼唧唧的撒娇。
  兽医查看了那些动物的情况,应妙妙一个个看去,发现狗占大多数,少部分的猫,还有一只安静的猪。
  见兽医回来,那只猪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
  从猪的眼神中,应妙妙似乎看出了一丝嫌弃,但猪也懒得骂小狗。
  应妙妙觉得,这真是头慵懒的猪。
  “小猫的情况怎么样?”
  时新雨摇头,她将航空箱放在白炽灯下,方便兽医查看情况。
  “家里进小偷,妙妙应该是被他伤了,我回家的时候妙妙在外面,但是地上有血迹,她的腿也受伤了。”
  兽医一边查看应妙妙的情况,一边道:“血是谁的?”
  “不清楚,但我怕是妙妙的,医生你看她是不是受了内伤?”
  应妙妙难得见到时新雨这样小心翼翼说话,但有一点她很想澄清,那些血迹是贼的。
  她内心暗自腹诽,难怪时新雨这一路上不敢让她睡觉,没常识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