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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寄生豪门高冷御姐后 > 第115章
  母女三人齐齐转头,只见龚邵东率领着龚氏财务团正疾步走来,见他们面色凝重,似有不好的大事发生。
  果然,下一秒,龚邵东径直走向陈萍萍,沉声道:“有人要做空龚氏!”
  陈萍萍学金融出身,自然明白“做空”的含义,可以龚氏的体量,若真成他人做空的目标,对方该是何等恐怖的庞然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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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观阅……
  第109章 墓园
  立春了,墓园还是冬日的光景。
  阳光是薄的,淡金色的,透过云层,斜斜的照了进来。
  空气里有微弱的草芽清气,是从冻土深处挣扎出的,几乎被忽略的生机,混着旧日留下的枯草还有已燃尽的香火气息,形成了属于这里特有的矛盾味道。
  凃偲从下车起,就发现这里的花草树木比别的的地方要懂礼貌。
  譬如道路旁那些睡得正迷蒙的树木与草丛,会忽然惊醒似的,纷纷向她致意。
  又像是濒临枯死的枝桠,竟也如回光返照般,轻轻颤抖几下,仿佛在做无声的问候。
  菟丝花伸出手,摸了摸枯枝,对方竟肉眼可见的续上了活力。
  “咦,发生了什么?”凃偲诧异的龚沙雨,“怎么…怎么回事?我还没有使用灵力。”
  “你再换一颗试试?”龚沙雨同样一脸困惑。
  凃偲又把手伸向一颗看着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树干,没想到……
  新的枝条抽挣脱束缚,点点嫩芽疯涨,很快变成了一面新的绿墙。
  “菟丝花大人……”
  “是菟丝花大人!”
  “大人,来看看我啊!”
  “这里,这里…我的腿瘸了,大人帮帮我……”
  突然,这些声音如同潮水般涌入龚沙雨耳膜,她难以置信的靠近离她最近的老青松,“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老青松的枝叶往凃偲那边抖了抖,仿佛有点怕她,“我……我和菟丝花大人说……”
  “再过两个月,我就退休了,到时候您能帮我……把我移到山顶上那颗青松旁,我想和好朋友生活在一起。”
  凃偲犹豫片刻,提议道:“要不,现在就帮你?”
  老青松:“应该来不及了,您的身后……”
  几名保安已经无声地围了上来,将两人困在中间。
  “干什么的!?”为首保安厉声呵斥,声音在寂静的墓园里显得格外冷硬。
  龚沙雨转身,“你干什么的?!”
  保安一顿,下意识地敬了个军礼,“龚……龚三小姐……”
  龚沙雨目光掠过树梢,淡淡说道:“把这棵青松移到山顶那边。”她顿了顿,声音不高却清晰,“我姐姐喜欢看。”
  凃偲和老青松叹为观止:“威武。”
  有了龚沙雨的帮忙,老青松和她们同步到了山顶——龚茵雪便长眠在此。
  按指示,老青松很快便被移植在另一颗青松旁,从它的根埋进土壤开始,老青松的嘴巴就没歇过,不止是龚沙雨,就连凃偲都被吵得耳刮子疼。
  “你能不能闭嘴?”凃偲忍无可忍。
  老青松终于讪讪的闭上了嘴。
  龚沙雨把送给龚茵雪的花摆放好,并朝她的墓碑拜了拜,“姐姐,今天带了个人来看你。”
  “偲偲,来,叫姐姐。”
  凃偲学着龚沙雨的动作,朝墓碑九十度鞠躬,乖巧打招呼:“姐姐好。”
  “姐姐,为什么这里有两座墓?”凃偲盯着和龚茵雪并排的墓碑问。
  “那是……她的爱人,”龚沙雨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很多年前,她们在同一场车祸一起离开了。”
  待凃偲朝旁边的墓也行完礼,龚沙雨就地坐下,掏出烟盒,点了根烟。
  在烟雾妖娆中,她的思绪仿佛也飘向了很模糊遥远的地方。
  “姐姐和她的关系很好,好到……世间任何东西都没办法让她们分开。”
  凃偲在她身边坐下,拽了拽她的衣袖,笑着问:“就像我们一样吗?”
  龚沙雨:“……”
  很好
  幸好您老人家不是乌鸦精!
  “车祸?这个车祸真恶毒。”凃偲又歪着头带着几分天真追问,“什么是车祸?”
  龚沙雨那浓郁的伤感都被她这“深奥”的问题给问没了。
  “车祸就是……交通事故。机动车造成的意外伤亡。”一旁老青松安静不过两秒,忍不住插话。瞥见凃偲的那砍树的眼神后,她连忙补充:“再说一句,就一句——因为这里有睡了很多这样的人类了,所以我才知道,嘿嘿。”
  “她说得没错。”龚沙雨难得这么赞同别人,“确实有不少人因为意外而受伤甚至死亡,所以我在大学时,专门成立了一个基金,帮助那些在车祸中受伤的人。”
  “姐姐,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类。”凃偲说着便朝龚沙雨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突然想起在亚鹿港,那些人类集体反抗龚沙雨,还说她是女魔头的事,大概是他们都不了解她的善良和可爱吧。
  龚沙雨嘴角微勾,“我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只是想帮龚茵雪完成她的心愿罢了。”
  说着,龚沙雨扭头,对墓碑说,“龚茵雪,你听到了吗?你的愿望,我已经帮你完成了一个,其他的,也迟早也会帮你做到,所以你安心吧……”
  不知为何,凃偲可以看龚沙雨忙碌,可以看她专制霸道,但就是不能听她用这种语调说话。
  她见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
  菟丝花的藤蔓从后将龚沙雨包裹住,一股独特的温暖透过衣料渗入肌肤,仿佛一个无声却有力的慰籍。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后背的痣去哪儿了吗?”龚沙雨突然话锋一转,“它被他们割掉了。”
  凃偲一惊,恶狠狠的说:“被谁?我去杀了他!”
  龚沙雨被她奶凶的样子给逗乐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如果不割掉,那下午躺在里面的就是我。”
  凃偲反应一会儿,明白龚沙雨的意思,便改口道:“是谁,我去感谢他!”
  “龚重山已经感谢过了。”龚沙雨含笑回答。
  随后,她又和凃偲聊起许多成长路上的趣事,包括与龚茵雪一起殉情的爱人。
  “姐姐……那时候你很伤心吧?”
  “没有。”龚沙雨嘴角的弧度没变,但眼底的温度已全无,“从那天起,我已经没有心了。”
  “当时,我还以第一名的成绩进了耶鲁,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心?”
  龚沙雨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在和凃偲说笑,那些沉重,黑暗的过往,被她用最云淡风轻的方式讲述,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姐姐骗人,”凃偲认真的否定她:“你有心,红色的,正在嘭嘭嘭,非常有力的跳着。”
  “她的意思是她变成了无情的人,啧!这都听不懂?”老青松又忍不住插话。
  气得凃偲起身狂摇她的树干,老青松求饶,“别摇了,不是我说的,是她……她……”
  老青松的树枝指着龚茵墓碑旁一颗同样老的青松,“她告诉我的,哦,她是哑巴,不能说话。”
  龚沙雨:“……”
  植物居然也有哑巴?
  “她还说……”老青松解释,“这也不是她说的,是另一个女人类。”
  凃偲只想转移龚沙雨的注意力,和老青松有斗了几句嘴。
  龚沙雨突然问:“哪个人类女人?”
  “她说:我主人的小姑子,龚琳女士。”
  “哈?”凃偲听得云里雾里。
  龚沙雨心中很不是滋味:“没想到小姑这么心疼你,茵雪姐姐。
  十分钟后
  天色骤暗,春天的雨无需任何预兆,说来就来。
  龚沙雨带着凃偲往龚家老宅方向走,去的路上,方瑜已经把她从财务部那边打探来的消息汇报给龚沙雨了。
  龚沙雨冷哼一声,“既然如此,咱们跟玩一把。”
  “可是,消息不太确定,集团财务部已经做好紧急预案,毕竟能吃下且敢吃龚氏股份的证券也没两家……”
  宾利向右拐了个弯,车往龚家老宅相反的方向疾驰。
  “偲偲,带着你去玩个数字游戏!”龚沙雨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凃偲拍手鼓掌,“好耶!好耶!”
  “龚氏今天肯定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