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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想啊!那是谢廷玉的手啊!他到底在想什么!
  姬怜一把将茶杯掷远,双腿屈于胸前,揪着身上的薄被愈发用力,在柔柔月光下,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似是在隐忍什么。
  谢廷玉看着姬怜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你这副模样都显得我好像把你弄了好几回。”她捡起茶杯,一闻,转身一看香炉,又将方才姬怜的话串联,心下顿时明白三分,将茶壶里的水尽数往里倒,将那罪魁祸首湮灭。
  回头一看,姬怜已是不太对。脖颈处绯红斑驳,青丝缠绵地被汗水粘在脖颈、额前,薄被下的修长双腿交缠,如花瓣一般的唇色泽殷红,双眼无神涣散。
  这位貌美如花的殿下看样子被烧坏了。
  谢廷玉看看茶壶,又瞅瞅香炉,对姬怜这幅模样颇为不解。
  她谅崔元瑛也不敢下什么狠手,至多就是带点助兴的药物与香料,为何会姬怜会如此反应激烈,就好像……就好像被人摁头吃了五种不同的烈性-春-药。
  谢廷玉俯身凑过去,将手在姬怜面前摇晃一下,她身上的沉木香沁入他的鼻息,他的三魂七魄皆被这缕气息攥住了。
  谢廷玉不放心,又凑近点,伸手拨开姬怜的发丝,“殿下,你怎么……”
  下一刻,谢廷玉猝不及防地被姬怜扑倒在塌上。帐帘上勾勒着两人几近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她从来没想过要防姬怜,也不觉得一个弱质男儿郎有什么好防的。
  青丝垂落,遮去大半光线。谢廷玉仰躺在暗香浮动的被衾间,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呼吸交缠。
  姬怜的眼眸里蒙上一片水雾,双颊潮红,呼吸灼热地拂在她唇畔。谢廷玉鬼使神差地抬手抚上他脸颊,指尖刚触及那片滚烫,下一刻,食指指尖传来湿润触感。
  是姬怜张开贝齿,在轻轻噬咬。
  “殿下,”谢廷玉轻笑,“你原来如此热情吗?咬人手指这种事你都做得出,到底是谁先无耻的?”
  谢廷玉指尖不重不轻地一按姬怜的舌尖,这一触如醍醐灌顶,姬怜混沌的神智清明几分。待后知后觉方才的孟浪之举,姬怜双眼睁大,一股灼热的羞耻感自脚底窜起。
  霎时间,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尽显春色。
  “你……放肆!”姬怜惊恐,仓皇地拍开谢廷玉的手,体内的蛊虫却在此刻剧烈翻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甚至不惜咬上舌尖,试图起身。
  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往床榻内一滚,姬怜反被谢廷玉压在身下。
  谢廷玉的膝盖抵住他的腿弯,那力道恰到好处地让他动弹不得,又不会伤了他,连衣摆摩挲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可闻。
  “谢廷玉,你……”
  谢廷玉伸出食指,抵在姬怜的唇间,压低声音,“是殿下对我先动的手,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姬怜死死咬住牙关,舌尖抵着上颚,勉力克制住再度舔舐她指尖的冲动。
  “如果说上次在清凉山庄,是那件外衫,以及那颗镂空香囊球,令殿下失态,”谢廷玉的食指慢慢划过姬怜的下颔,再是喉结,“那这一次,茶水,还有香炉里的东西应当药力比上次低,
  可是为何殿下还是如此……情-热?”
  谈吐间,两人之间的呼吸再一度缠绕在一起。姬怜的神识已经溃散五分有多。
  “殿下,你是不是体内有什么?”
  姬怜声音发颤,抵死不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曾听闻,有一种人自小身中情蛊,又喂食多种情药,专为秦楼楚馆驱使。”谢廷玉低语,“这种人,稍微碰点助兴药,便会身体发热,很难抑制。”
  姬怜耳畔嗡鸣,视线所及尽是谢廷玉那近在咫尺的唇。他神思恍惚间,身子已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半分。
  “殿下的生父好像便是……出身于这等场所?”谢廷玉指尖拨开姬怜脖颈间的发,“原来这种是会传袭给子孙的吗?”
  姬怜不语,嘴唇轻颤,如此情况下再难掩饰眼中的惊惶,谢廷玉了然,原来她猜对了,那这就很好地解释为何清凉山庄初次见面时,姬怜也是那副作态。
  “殿下,男子体弱,如此情况之下,应当发泄。”谢廷玉的双指钳住姬怜的下颔,“总是硬抗,身体会受损。你也不想你以后不举吧?”
  谢廷玉欺身逼近,与姬怜鼻尖相对,两人之间的唇不过寸许,只需再往下一寸,只需……
  姬怜的喉结上下滚动,此时此刻,他真的无法再违背自己的本心,他想谢廷玉去亲吻他的唇,含住他的舌。
  “放……肆……”仍旧嘴硬。
  “殿下,给我亲几下,你身上的守宫砂还是会在的。”
  对视几息后,谢廷玉的唇如蜻蜓点水,依次掠过姬怜的额心、眼尾,最后悬停在他微启的唇瓣上方。那若有似无的距离,反倒比真实的触碰更教人心痒。
  姬怜眼睫微颤,喘-息声渐渐乱了章法。他认命地闭上眼,下颌微微仰起。
  是个无声的邀约。谢廷玉低笑,却只在他唇上轻啄一记,转而将吻落在他滚动的喉结。
  谢廷玉埋在姬怜的脖颈间,一只手扶在他脖颈一侧,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在这处细腻的肌肤上反复游走,随后重重一咬。
  又疼又舒服又混着一种奇异的酥麻感,顺着脊椎窜上心头。
  姬怜偏过发烫的侧脸,睁开双眸,眸中水光潋滟,流光溢彩似流星。
  谢廷玉指尖勾开他早已松散的衣领,唇舌沿着锁骨弧度细细描摹,将那一片玉色肌肤染上点点红梅。
  被压制已久的蛊虫终于在此刻得到些许安抚,化作暖流在血脉中游走。
  姬怜喉中溢出一声又一声的满足喟叹,他整个人化作一滩烂泥,深深陷入被衾之间。他下意识要咬住手腕抑制声响,却被谢廷玉十指相扣,按在枕畔。
  “叫出来吧,怜郎,我喜欢听你的嗓音,不要害羞。”
  谢廷玉如同品鉴一壶只有天上所得的玉露琼浆,从锁骨凹陷到心口起伏,每一处都细细尝过。舌尖再一度掠过突起的喉结时,明显感受到身下人剧烈的颤抖。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愉悦、羞赧、困惑等种种心绪如丝线纠缠。姬怜在情潮间隙失神地想,为何今夜会变成这样?明日他要如何见人?为何他会允许这种荒唐的事发生?
  “谢廷玉,我只会与你放肆这么一次。”
  “怜郎,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谢廷玉指尖点点姬怜的唇瓣,垂首封缄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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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还有~
  我怎么还没有想好下一本书的文案写什么……(点烟,马上要v了,还没想好文案,到时候预收又带不起来
  第30章
  “……嗯……唔……嗯……”
  谢廷玉吻住姬怜的唇瓣。都不用她巧言哄诱,舌尖如同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入,扫过他敏感的上颚时,激起身下人一阵战栗。
  这吻和她本人一致。初时如春风化雨,温柔得让人卸下心防。待你沉溺其中,方才显露出攻城略地的本性。
  唇舌交缠间霸道地攫取他的呼吸,如同将军征伐疆土,一寸不让。姬怜只觉神魂都被这吻搅得七零八落,舌尖被吮吸得发麻发颤,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谢廷玉腰侧的衣衫,双腿屈起,紧紧环住她的腰身。
  谢廷玉的指腹肆无忌惮地游走于他的肌肤上,直至抚摸到一处带有粗粝感的小圆心。指腹打着圈儿摩挲……
  姬怜脑中空白一瞬,呼吸急促。
  “唔……你……混……蛋…”
  姬怜躺在她身下,任她为所欲为,长睫急促颤动间,感受着猎人的指尖在肌肤上游走。那触碰似有若无,却如星火燎原,将他每一寸压抑的渴望都点燃。那可恶的指尖每每流连至腰/际便刻意收势,反倒在他敏感的腰/侧上不轻不重地一掐。
  他浑身一颤,刚要溢出的呜咽声却被突然覆上的唇舌尽数吞噬。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原本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眼便化作倾盆瀑布,砸在未关紧的窗棂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廊下巡夜的府兵们踏着雨水匆匆而过,甲胄相击的铿锵声,环首刀的清脆碰撞,混着滂沱雨声,又与帐内的蛊惑喘-息声交织。
  谢廷玉不知疲倦,唇舌再度沿着最初的轨迹巡礼。从被汗水打湿的额间,被泪水濡湿的长睫毛,到鼻尖,再辗转于红肿的唇瓣,又落在喉结、锁骨处。
  姬怜沉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眼中迷离,嘴角银丝勾着几条青丝。胸膛上下起伏,里衣早已松散得不成样,一片洁白的雪原上尽是各种咬/痕/粉/印,旖旎至极。
  谢廷玉起身,将姬怜环在她腰上的双腿放下,指尖抚过那些痕迹,垂首欣赏片刻后,为他拢好凌乱的衣襟,掖好薄被一角,这才掀开纱帐离去。
  姬怜透过帐帘,看着她模糊的背影,直到门扉开合的声音传来,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包裹住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