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什么图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廷玉将姬怜的手撇开,接着道,“就是那本有这么一句,我记得好像是,粉/嫩/无/毛,长/粗/适/中……唔……”眨眨眼看着姬怜。
姬怜又一次手捂住谢廷玉的嘴,“你干嘛呀,我才没看过。你少诬陷人了。谢廷玉,你不许乱说,我会生气的。”
谢廷玉这回将姬怜的双手十指相扣,压在两侧,“就是你那回闯进我书房,偏把那秘戏图塞进我兵书里。”末了补一句,“我可没有在兵书中夹些其他杂七杂八的坏习惯。”
视线往下,停留一会,才道,“说起来那粉/嫩/无/毛,长/粗/什么,殿下你倒是极为符合,不若让我再看多……”
“住嘴!你不许说了!”姬怜羞得恨不能此时此刻钻进洞里,“别说了,你别说了。”
谢廷玉当真不说了。
她吃吃笑了几声。
目光渐沉,与姬怜对视片刻,缓缓俯身。鼻尖相抵时,她忽地探舌轻舔他唇瓣,继而含住下唇细细厮磨,舌尖撬开齿关长驱直入,缠得他气息骤乱。
“还要亲吗?”谢廷玉明知故问。
姬怜未答话,却用行动证明了一切。他伸手抚着谢廷玉的脸颊,在一侧轻咬几口,手向下环住谢廷玉的腰身,将两人贴得更近。
大雨的哗啦声漫入室内,遮掩住了帐内的衣料摩挲的窸窣声,交错的喘/息,还有唇舌纠缠的黏腻水声。
一切逐渐归为平静。
姬怜拢好衣襟,倚在谢廷玉肩头,额角轻贴她的鬓发,静静地看着她的面容许久后,手揽住她,阖上双眸。
忽地想,如果他不是帝卿就好了。
如果他不是帝卿,那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层阻碍?
姬怜收紧手,撩开谢廷玉脖颈处的秀发,轻咬一口她的颈侧,忍不住呢喃道,“谢廷玉,如果我不是帝卿,那该有多好……”
可是,他如果不是帝卿,他会有机会和谢廷玉接触到吗?
这是一个无解的题。
姬怜轻叹一声,搂紧谢廷玉,又去啄几下她的嘴角,又问:“谢廷玉,如果我不是帝卿,你还会与我现在这样吗?”
那人眼皮颤抖几下,睁开,两人四目相对。
“……你还没睡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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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已经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了
看了一下站内短信,上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榜单……什么时候我写的书能出一下频道,这本应该是没什么指望了
姬怜是一只骄矜,嘴硬,有小脾气的漂亮小狐狸,口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想要,而谢廷玉的好色和主动,又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
第60章
“难道不是怜怜今夜一直在勾/引我,我这才一直没睡着吗?”
谢廷玉轻飘飘的一句话,再一次燃起姬怜心里头一把火。
“什么我勾引你?难道不是你今夜主动来寻的我吗?”
姬怜气得伸手就要揪她衣襟,不料手下一片温软的触感。
那是……那是……啊!
待后知后觉地意识抓到了什么,姬怜吓得缩回手,结结巴巴,“我……我……我抓错了。”
“你还说没有在勾/引我。”谢廷玉翻身,正对着姬怜,手很自然地搭在他腰间,“哪有这么容易抓错?怜怜,你要是还想摸,
我倒也不是不可以。”
那种柔软的触感犹在指尖残留。
姬怜双手掩面,额头抵着谢廷玉的肩,声若蚊蚋,“我才没有像你这般孟浪。”
谢廷玉轻叹一声,“好色不是人之常情吗?为何要感到如此羞耻?”语罢,她的指尖已探入他衣摆,在后腰腰窝处缓缓画圈,“你瞧,我对殿下的好色,向来坦荡。”
“你……你……”姬怜捉住她作乱的手,“你贪我颜色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喜欢颜色好的郎君吗?”
“哦,那怜怜你还要摸吗?”
“不要!”
谢廷玉嬉笑着去捉他的手,姬怜急急往后缩,两人在榻上闹作一团。
最终谢廷玉小腿压住他膝头,手臂环紧他腰身,硬是将人锁在怀里。两人身上的被衾早就被踢到榻角,凌乱堆作一团。
两人侧卧相对,鼻息交融,额间相抵,发丝难舍难分地绞在一处。
“再这么闹下去,可就要天亮了。”谢廷玉摸索着找到被衾,盖在两人身上,“怜怜,快睡吧。”
姬怜轻哼两声,“若不是你来闹我,我何曾会如此晚睡?”
“不是你方才偷亲我,我何曾又会来闹你?”
姬怜语噎,两抹绯红于昏暗中悄然飞上双颊,颇有些气急败坏道:“亲你几口怎么了,你今夜玩弄我多少次,我都还没有找你算账。”
“那我给你摸?”说着,谢廷玉又来捉姬怜的手。
姬怜这回学乖了,迅速将手背到身后,瞪她:“谢廷玉,你到底睡是不睡?”
“我倒是想睡,无奈某位貌美殿下频频在我耳边叹息。有美如此忧愁,我实在是难以入睡。”谢廷玉松开钳制他的腿,转为相对而卧,呼吸近在咫尺,“怜怜有何心事?”
“也算不得什么心事。”
姬怜深吸一口气,被衾下的手紧紧握住谢廷玉的手指,“谢廷玉,倘若我不是帝卿,你会……你会……”
你会三书六礼迎我为正夫吗?
可这话在舌尖转了几转,终是被他生生咽下。
说到底,他还是不敢赌,更怕听见那个不愿听的答案。
莫名的沉默在黑暗中蔓延,久到能数清彼此交错的呼吸。
“怜怜。”谢廷玉轻唤姬怜,她指尖抚过他掌心的薄汗,“怎么了?”
黑暗中,那人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一时之间,谢廷玉只能听到他的急促呼吸声,以及窗外的哒哒雨声。
“怎么了?”谢廷玉又一次温声问。
过了好一会,姬怜终于开口,声音略有些嘶哑:“无事,不过是一些无稽之谈。”声音颇有些失落,“夜深了,睡吧。”
话已到嘴边数次,他还是不敢问出口。
她都从未说过心悦他,他何曾敢真的开那个口。
谢廷玉不解,但是小郎君们的心思向来多得很,怕是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她手抚上姬怜的脸颊,温柔问:“那要不要抱着睡?”
“要。”
姬怜环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颈窝。待她日后和别人成婚了,这怀抱便再不属于他了。能偷得一刻,便是一刻罢。
两人相拥共眠,一夜如是。
月落星沉,晨光顺着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几道金线。
一行宫侍手捧铜盆、布巾等盥洗用具,鱼贯而入婆娑阁内室。珠帘轻响间,只闻衣料摩挲的簌簌声。
帷幔内传出几声梦呓。姬怜悠悠醒转,入眼是谢廷玉恬静的睡颜。腰间传来温热触感。原是她的手不知何时探入衣襟,正搭在他腰际。他轻轻挪开那只手,又从两人交缠的腿间抽身,小心翼翼地越过熟睡的谢廷玉,撩开帷幔下榻。
洗漱完毕,姬怜披上外袍,见绛珠托盘上覆着素布,“这是什么?”
绛珠近前低语:“回殿下,是谢大人的衣衫。昨夜淋了雨,今早特意取了银丝炭来,方才烘干。”
姬怜了然,掀开素布一角,又掀开层层翻检叠好的衣裙,在最下层忽见一抹牡丹绣纹。
他不假思索地扯出来一看,原是件肚兜的系带。耳尖顿时烧了起来,他急忙塞回去,接过托盘道:“我拿去给她,你快去备早膳。”
绛珠称是,即刻喊另几名宫侍去小厨房备新早膳。
姬怜将衣裙放在床榻边,又听见绛珠在屏风处低声道:“请殿下过目今日早膳。”
来到桌前,姬怜扫了一眼摆好的餐食,蹙眉道:“她不爱吃这咸口的酱菜,撤了吧。昨夜饮了酒,去小厨房备些清淡粥点来。”
“殿下,今日与谢贵君的邀约还去么?”
姬怜脱口而出,“不去了,就说我崴了脚。”
“那午膳和晚膳,可要备谢大人爱吃的?”
姬怜一怔,午膳或许能同用,可晚膳呢?谢廷玉会留下吗?待她醒了,会不会就此离去?
“我待会问问。”
他不由嘴角下垂,往内室踱去,才刚转过屏风,不料就见到让他措手不及的一幕。
谢廷玉背对着他,只着素白中裤,上身未着寸缕。悬瀑青丝半掩脊背,正反手系着肚兜细带。
耳廓微动,听闻背后脚步声,谢廷玉睡眼惺忪地扭头看一眼惊愕的那人,浑不在意,“怜怜,你快来帮我穿衣裳。我怎么找不到那系腰的宫绦在哪里了?”
姬怜喉结微动,别过脸去,“早就给你放在那儿了,你自己找。”
“寻不着呢。”谢廷玉拖着尾音,“你来帮我找嘛。”
姬怜只得走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那肚兜包裹的浑圆处瞥了几眼,又慌忙移开。他翻检几下衣物,很快找出那条宫绦。见谢廷玉已披好中衣,便伸手替她将压在衣领下的青丝轻轻拨出,后又蹲下身,亲自为她捋好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