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停下,还特意用指尖堵住了。
姬怜睁开眼眸,细如蚁呐,“你为何如此玩弄我?我好难受。”晶莹剔透的泪从眼角流下,“你怎么老是这样对我?”
谢廷玉俯身过去,在他耳畔低语,“我想听怜怜说‘求求你,让我……’”最后几个字化作湿热吐息。
“你休想。”美人控诉。
可这将沸未沸的煎熬实在难耐。
他双膝不自觉地摩挲起来,足尖绷紧又松开。谢廷玉支肘斜倚,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姬怜散落的发丝,耐心地等着那句讨饶。
几番纠缠下,姬怜再一次败下阵,泪珠止不住地从眼尾落下,“求你让我……”最后一字化作无声的唇语。
当雪水抵达沸腾点,水线往外泻出,点点滴滴尽数洒在姬怜的小腹上,他脑中那根弦啪嗒一下断了。
他止不住胸膛起伏,这一次比上一次在草坪那时来得更加汹涌难抑。
谢廷玉用帕子将他小腹上的痕迹擦拭干净,撩开帷幔,起身去净手。
姬怜勉强支起身子,看着小腹上的那抹守宫砂良久,便摸索着寻来寝衣,一件件穿戴齐整。
这守宫砂有与没有又有何区别?横竖都被她谢廷玉看尽了,也哪哪都被玩弄了……
姬怜咬唇,眼里漾着泪花,他还有清白吗?他什么清白都没有了!
这守宫砂跟个摆设似的。
待谢廷玉重回床榻,姬怜抄起软枕便朝她掷去,怒斥,“谢廷玉,你言而无信!你真讨厌,我最讨厌你了!”
“嗯?”谢廷玉疑惑,“我分明谨遵殿下命令,未越雷池半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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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你如果看到的是第一版,恭喜你。你如果不是,那真的挺可惜。
已改x25
我改累了
可以的,文中小谢调教姬怜,现实雪岛被审核调教,受苦的是我吗?是的。
第59章
“你卑鄙无耻。”
咻的一下,又是一个软枕飞来。
谢廷玉抱着两个软枕上榻,“这话倒是耳熟。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是这么骂我的。”
见谢廷玉要去扯被衾,姬怜突然扑过去抢住被角,死死攥在怀里:“你不许和我盖同一床被子。”
两人各持被衾一角,颇有种要拔河的架势。
“为何?”谢廷玉问。
刚刚还让亲让摸,现在转眼连被子都不让同盖,天知道怜怜又怎么了。
姬怜猛地发力,很轻巧地从谢廷玉手中抢到全部被衾,“因为你只会玩弄我。”
恰在此时,轰隆一声惊雷炸响,银龙般的闪电劈开夜幕,照得满室骤亮。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重重砸在窗棂上,哗啦声直灌入室。
谢廷玉手一指窗外,“雨夜寒重,殿下你忍心让我感染风寒吗?”
“你自己去取一床新被。”
“当真不能同衾?”谢廷玉又问。
“不行!”姬怜将被衾抱在怀里,斩钉截铁地摇头。
烛芯被剪,室内倏暗。帷帐低垂间,榻上的两人各盖一床被衾,中间空的可以躺下两个人。
姬怜面朝内里,故意背对着谢廷玉。他将被衾拉到下颔处,阖眼,一时之间耳边只闻清泠雨声,还有她的绵长呼吸声。
有人不乐意了。
她怎么就睡着了?她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她当真就这般睡了?
姬怜心头莫名发堵。
虽说不清这股郁结的情绪从何而起,但谢廷玉的酣然入睡委实是让他生出几分委屈,几分酸涩,和几分怅然。
她玩弄他之后,得到满足,便真的如此这般快不理他?她怎么这样啊!她……她不应该坚持说要抱抱他的吗?
姬怜一把将被衾蒙过头。在与谢廷玉分被睡的一盏茶功夫里,他后悔了。
一根、两根、三根手指自被缘悄悄探出,将被衾悄悄拉下寸许。
窸窣声里,他不由自主翻过身,仰面望着帐顶繁复的绣纹。凝神细听谢廷玉均匀的呼吸许久,这才悄悄侧首望去。
昏暗中那人轮廓朦胧,可姬怜偏能在脑中清晰勾勒她每一寸眉眼。她温柔看他时,嘴角会微微上扬,眼底如静水深流的眸光。
姬怜视线下移,又瞥见谢廷玉随意搭在身侧的手。那手指修长如玉,骨节分明。每每与她十指相扣时,总能严丝合缝地嵌入他的指间。
方才,她便是用这双手带他领略过那般汹涌澎湃的快意,此刻回想起来,竟仍觉四肢发软,甚至隐隐生出几分渴望,还想要再来一次。
不行!
姬怜猛地转回头,耳根烧得通红。他怎会无端想起这等荒唐事?
羞恼之下,他倏地将被衾拉过头顶。可越是压抑,那臆想中的触感反倒愈发鲜明,逼得他无意识屈起膝盖,在衾被间轻轻摩挲。
又过了半晌,被衾被悄悄拉下,露出一双水雾氤氲的眸子。
姬怜轻唤一声她的名字:“谢廷玉。”
那人未回应,看来早已沉入梦乡。
姬怜裹着锦被,小心翼翼地往那边挪了寸许。见那人毫无动静,又悄悄挪近半尺。刚抬头,却撞进谢廷玉半支着身子,灼灼的目光里。
“
…………”她不是睡了吗?她什么时候醒的?她盯着看他看了多久?
姬怜裹紧被子,猛地缩回原处,第三次把自己给藏进去。
谢廷玉噗嗤笑出声,重新躺平:“我方才睡熟了,什么都没瞧见。”她故意将被角掀开些,“若是殿下夜里不小心滚进来,那定是被子自己长腿跑开的缘故。”
有只小狐狸钻了进来。
谢廷玉顺势将姬怜的发丝别到耳后,在他耳畔温柔款款地道:“这一回是真的不碰你。很晚了,睡吧,怜怜。”
好一个不会碰他。
你谢廷玉方才又是怎么对他的?现在又来装什么正人淑女?
姬怜抿紧唇瓣,心头又涌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像是咽下半颗未熟的梅子,舌尖泛着微微的涩,又带着点说不出的期待落空后的怅然。
既然她不给,那他……那他就主动要,横竖都已这般境地,还有什么可羞的?
蓦地,一抹温热触上指尖。
谢廷玉睁眼,只见姬怜凑近前来,吐息如兰,“谢廷玉,我要亲亲。”指尖又被不重不轻地捏了下,“还要抱抱。”
姬怜忽被压回被衾之间,谢廷玉的发丝垂落,如帘幕般将他笼罩。几缕青丝扫过他的眼睫,惹得他睫毛轻颤。
“怜怜,你这是欲/火/难/填吗?”
姬怜耳根烧得通红,气得一股脑说出,“这难道不是被你害的吗?还不是你非要用手,弄得我……”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将心里话尽数说出,慌忙咬住下唇,对上谢廷玉了然的目光,急急别过脸去,“你爱亲不亲,我也没有很想要你亲。”
谢廷玉忍不住伏在姬怜的肩头,笑声再一次从她喉间溢出,连带着上半身一起颤抖,“怜怜,男子刚开始时一次性不能太多次,要不然第二日起来会浑身乏力。”
姬怜浑身一僵,眼睫乱颤,眼神无处安放,“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少曲解我了。”声音越低,“方才分明不过两回。我只是要亲亲,只是亲亲而已。”
谢廷玉手贴在姬怜的小腹上,隔着衣衫,“怜怜,其实你也很想和我真正地体验鱼水之欢的美妙之处吧?”
“说起来,我也确实略懂一些技巧。”谢廷玉轻吻一下姬怜滚烫的耳垂,“怜怜真的想要与我试一下吗?会很舒服的。”
“我……我……”
可恶,她在等他松口。
原来她始终未越雷池,竟是在等他亲/口/求/欢/不成么?
“所以、所以,你是一直在等我主动开口吗?”姬怜问。
谢廷玉颔首,“这种事,总要你情我愿。不过,此事,强取豪夺有强取豪夺的妙处,慢尝有慢尝的滋味。”她指尖将姬怜脖颈处缠绕的秀发挪开,“怜怜,你喜欢哪种?”
姬怜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直直地跌进谢廷玉深不见底的眸色里,内心的欲望急切地想冲破牢笼,告诉她,他想,他此时此刻急切地想与她真正融为一体,可残存的理智却拽着他不断后退。
“谢廷玉,你可知宫里的规矩?”姬怜大力地掐自身的大腿,痛感逼退了些许不理智。
按制,凡帝卿、皇子,岁岁需受宫检,以验其贞洁,此乃天家体统。
其实,今夜他本不该让谢廷玉留宿,更不该允她同榻,但是他忍不住,也无法拒绝谢廷玉。
“知道。”谢廷玉指腹扫过姬怜颤抖的眼睫,“所以这才问你。”
姬怜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我们不可以到最后一步。”
“那怜怜,你知道该如何做吧?就是像你那日在山庄里找到的那本图册里一样。”谢廷玉低语,指腹滑至他的下唇红痣,轻轻一按,“不会的话,我也可以教你,如果你愿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