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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司苍被扔进山里训练,恰好遇到被活埋的白子越,司苍把他从土里挖了出来。
  也不知道白子越怎么记性那么好,长大后一眼就认出司苍是小时候救了自己的哥哥,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把司苍烦得不行,打了也不管用,又不能真的打死。
  正说着,黄三找过来,一眼看到被拴在桌腿上的红毛黄鼠狼,笑得呲牙咧嘴。
  自己当初被拴时别提多憋屈,但看别的黄鼠狼也这待遇,心里怎么就那么痛快呢?
  段安洛笑着问:“黄三,吃饭没?”
  “下午吃过了。”黄三拱了拱手,它不像人,得一日三餐,它是什么时候饿就什么时候吃,有时一天就一顿。
  段安洛一听下午吃的,晚上肯定饿了,招呼道:“来,坐下一起吃。”他单独拿了一次性餐盒,剥了些肉放上去,“吃吧,别客气。”
  黄三偷瞄司苍,见对方没反对,才壮着胆子去洗了爪子,跳上椅子用爪子抓肉吃。
  它在外人眼中幻化成人,其实都靠幻术,让别人产生幻觉罢了。
  红毛看得眼馋:这人竟把它同类当人看!还让上桌吃饭!
  更过分的还在后头,小白用尾巴拖着一颗巨大的蛋,高兴地朝司苍“嘶嘶”吐信子:这是什么?是给我吃的吗?
  司苍摸了摸它的头:“鸵鸟蛋,吃吧。”
  鸡蛋太小了,这么大的蛇,喂一筐都吃不饱,司苍干脆换蛋了。
  小白欢喜地用尾巴抽破蛋壳,把头伸进小洞,美滋滋地喝起了蛋液。
  段安洛好奇:“好吃吗?”
  小白像小狗一样摇尾巴:好吃!
  司苍顺手摸它的背,像摸不掉毛的宠物狗。
  红毛越发觉得这两口子都有病,那不是狗啊!是快要化蛟的蛟龙!怎么能当狗养?!还有,你摇尾巴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骨气?!
  事实证明,蛇是没有骨气的,蛇过的太滋味了,骨头都软了。
  段安洛吃完饭,这才跟红毛谈正事:“对方把你当养殖场的鸡养,早晚要吃了你。我已经收集了你身上的气息,我可以放你走,但那人肯定会把你吃掉。”
  红毛浑身一哆嗦,吃掉……扒皮抽筋放锅里煮的那种吃掉吗?
  段安洛嘴角勾了勾,“你要是没地方躲,可以跟黄三去我那里住几天,等事情解决再走。当然,也不是白吃白住,必要时需你配合。”
  比如当个饵,拿去打窝,这话不能告诉它。
  红毛被他揍怕了,更怕被吃掉,它哪敢拒绝,赶紧学着黄三拱爪子:“谢谢老板。”
  段安洛点点头:“黄三,你吃完了就带他走吧。”
  黄三认命了,从“黄三太爷”沦落为“黄三”,它也一点脾气都没有。
  段安洛一想到家里那些小仙家,一个个被养得油光水滑,体型还越来越大。自打它们看到大鹅和小狐狸的本体,也都想把本体带来,眼看家里的库房快住不下了。
  他琢磨着,实在不行就抽空回山门一趟,把以前的玄门大阵修补好,让它们去山里住。
  黄三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了,你徒弟让我带话:供在功桌上的木牌全红了,问你怎么处理?”
  段安洛笑得眼睛弯起:“让他们不用管,用黑气泡着就行。”
  “好,我回去就告诉他们。”黄三拱拱手,带着红毛离开了。
  段安洛向司苍伸出手:“快,把奖励给我!把那箱金条拎出来。”
  司苍眸色温和地问他:“全给你,你打算藏哪里?”
  “藏枕头底下!”
  司苍起身去取箱子,段安洛跟在后头,搓着手心,金条啊,金灿灿的金条!
  司苍打开箱子递给他:“都给你。”
  “全部?”
  “嗯,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司家地库里还有很多,老掉牙的大家族,会习惯性的储备一些金子,特殊时刻可作为通用货币。他有个私库,也存了一些,他只是拿来一小箱而已。
  “这可是你给我的,我是不会还的。”段安洛开心地抱过来,数了数,足足三十多根。他欢喜地抱住司苍:“就当是你下的聘礼!我家养的那些有毛的、没毛的全都是我的嫁妆,以后辛苦你帮我一起养。”
  司苍眼里染上笑意:“这么容易满足?”
  “够花就行,人所有的不开心,都归结于欲望太大,得到的太少。”段安洛笑弯了眼眸,双手捧着司苍的脸,捏了捏,“这已经够我吃一辈子的饭了,足够了。”
  司苍被勾得心神恍惚,下意识的低头,段安洛伸手挡住,“你别勾引我,我定力很强的。”
  司苍被逗笑了,定力没看出来,只看出他的修行是随心而动,绝不委屈自己。
  凌风吃完去扔垃圾,恰好,垃圾桶就在他家和白子越家中间。
  白子越察觉到凌风的气息,趴在窗口问:“你不是跟段哥出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还买这么多饭?”
  凌风面无表情:“段哥给我买的。”
  白子越急了,“什么?他带你出去,还给你买饭?偏心!”
  凌风继续火上浇油:“他还给我钱。”
  他把手机屏幕点亮,举着给白子越看转账,这个距离,什么都看不清,凌风认真地说:“他分我一半。”
  白子越信了,“他太偏心了!我要去找他!”
  “去吧。”凌风看了一眼表,十点半了,祝白子越有幸打扰老大的好事。
  凌风回去之后,直接上了屋顶,看到白子越在窗边被踹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凌风嘴角轻轻扬起,下去睡觉了。真是开心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白子越顶着一头耀眼的白毛,气闷地坐在司苍楼顶啃包子。
  亲几下有什么不能看的?等着吧,等他去搞几个隐藏气息的符纸,等他俩结婚的时候,他就趴在床底下,等他们扒了衣服他再爬出来,呵呵!
  段安洛眉梢挑了挑,“下来?”
  白子越白了他一眼,不下去,谁还没个脾气啊,偏心眼。
  段安洛问:“你都啃了三个包子了,不噎得慌?”
  白子越还没说话,段安洛又接着说:“算了,都给凌风留着。”
  话音未落,白子越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别以为他不知道,昨天晚上凌风是故意那么说的,这个闷蛋,想着法子坑他。
  段安洛笑了笑,白子越一点都不傻,他只是心眼儿直,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没心没肺的,挺好。
  紧接着他又给凌风发了一条信息:我想到办法了,你来吧。
  一整晚,他都在梦里琢磨封印之法,睡得并不踏实。
  不过,还真让他想出来了,段安洛一边吃饭一边夸自己:不愧是我。
  凌风很快赶到,段安洛一边盛粥一边问:“吃饭没?”
  不等对方回答,他就递过碗:“先吃饭。”
  凌风下意识的接过来,“你想到办法了?”
  “嗯,”段安洛点头,“吃完就给你弄。”
  这时白子越把碗伸过去:“偏心!”
  司苍站在门口,忍不住扶额,好不容易清静两天,怎么又热闹起来了?
  吃完饭后,段安洛示意凌风:“脱衣服。”
  “啊?”
  “啊什么?把上衣脱了。”
  凌风看了看司苍,看到司苍点头之后,这才脱了上衣。
  段安洛调侃道:“看他干什么,你还怕我占你便宜?”
  凌风低着头,老实的不行。
  白子越气得跳脚,又来了又来了!这个闷蛋,总是在老大面前装的这么乖巧!
  段安洛把手摁在凌风头顶,先缓缓抽取对方体内的力量,随即运功压制、缠绕、封结,片刻之后,凌风头顶那对显眼的角渐渐淡化,直至消失。
  紧接着,段安洛下指如飞,在凌风的背上画出一个复杂的阵法,随即划破自己的指尖,一滴暗红的血液点在阵法中央。
  阵法在背上亮了起来,这滴血液开始随着阵法的纹路慢慢扩散,随后消失不见。
  段安洛额头上已经浸出了汗水,凌风不声不响的,这一身和魔气纠缠在一起的灵气却浩瀚如海,杀意冲天。
  他需要一边安抚,一边护着凌风的灵识,把阵法布在灵识之外。
  半个小时后,段安洛再次划破手指,挤出三滴血液滴在阵法的上方,下方的左右两侧,呈三角形牢牢的封控。
  中间滴血的位置再一次亮了起来,和这三个位置遥相呼应,阵法已成。
  段安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了,我用了两个阵法,一个让你魔力内敛,不在冒出体外。一个护住看你的灵识,以后不管你使用多少魔气,这个阵法都能护住你的灵识,让你保持理智。不过你用全力的时候,身体还是会魔化。”
  凌风怔了怔,眼睛里少有的有了亮色。
  在一旁的白子越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岂不是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以后他不管使用多少能力都不会再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