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炼金术 > 第54章
  我轻咳了下,别过头不怎么好意思地开口,“大学时没送出去的那些东西,放在家里被他们看到了。”
  “所以还是不是你亲口说的?”
  “呃……这有什么所谓,”我有点耍懒的意思,“结果一样就行了。”
  气温非同寻常地在这一方空间内高起来,厨房里泛着雨后的热与闷,还有不可名状的情愫在贴近的距离中黏腻地蔓涨。
  “先出去吧。”严凛率先拉开距离。
  “不好。”我失去了本来就没多少的自制力,控制不住压抑的想念,收紧了手臂把眼前的人抱住,时隔已久,再次体会到这熟悉的温暖,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惬意,莫大的安全感将我包围,我有些自暴自弃地想,他真的让我变成了一只寄生虫。
  严凛没那么轻易允许我这种行为,略微施力挣脱了出来,一本正经地,“我还没说……”
  我堵住他后面的话,舌头长驱直入,钻进他紧抿着的嘴唇,专心致志地攻城略池。
  严凛起初还在抗拒,可抵不住我这么猛烈的攻势,慢慢回抱住了我的腰,一点点打开牙关。
  他环在我腰上的手松垮垮的,我还是很害怕他会撤离,一边口舌纠缠着,一边把他带到外面的沙发上。
  严凛被我压在下面,一条长腿都耷拉在地上,我跪坐在他身上,无休无止地咬着,过了一会儿,当我终于要气息不足时,我松开了他的嘴唇,转战到其他地方撩拨引火。
  我一般不是主动的一方,也不太知道他的敏感点在哪里,不得要领地从耳垂到喉结一个个试过去。
  忽而听到严凛低低的笑,我复又去咬他的嘴,模模糊糊道,“不许笑我。”
  我狠狠地咬他口腔内壁的软组织,痛诉着,“你怎么那么狠心,说回来就回来,说不去就不去?”
  他被我咬痛了,手使劲在我的腰上掐了一把,我哆哆嗦嗦地趴在他身上,两个人严丝合缝地面对面叠着。
  我把脑袋埋在他心口,满足地听那规律而有力的心跳声。身下某一处也传来搏动,我翻了个身,侧躺在他身上,一只手往下滑进他的裤子,悄声和他说了一句话。
  严凛的表情愣了愣,强硬地咬着牙说,“不用。”
  “为什么?”想当初,我可是将这门技术掌握得炉火纯青,但很久没用过了——因为严凛总是不让。
  与此同时,兜里的手机连着振了几下。
  “帮我拿下手机。”我手上不干净,让严凛帮我从裤兜里拿出来。
  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放边上吧。”我没怎么挂心,又开始在他身上乱动。
  严凛充耳不闻,直接划开了我的手机,看了一眼,就冷下脸,把手机拍到我胸口,“自己看。”
  第54章 no.53
  53.
  “——嘶!”我夸张地叫痛,捂着被手机棱角磕到的地方,瞥了眼还亮着的屏幕,不太出意外地,是下午在球场认识的男孩儿。
  一共三条消息,“学长你好!我叫吴棋。”
  “学长,方便加个微信吗?”
  “学长,还有时间一起出来打球吗?”
  ……这男孩十分心急,甚至在我浏览信息的时候,又进来了几条。
  老实说,遇到这种情况,我是有点烦的。如果对方是女的,我尚且有耐心解释自己的性取向问题。如果是男的,我一般不会再回复了。
  严凛坐在旁边,衣服上被我搞得皱皱巴巴,一张帅脸沉得可以。
  我随手把手机扔到一旁的桌子上,扑上去哄人,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想把宝贵的夜晚浪费在无聊的小事上。
  在失去严凛的几十天里,我不得不承认身心都无比想念着他,像在蜜罐里泡大的孩子一时失去了糖果,饿狠了的身体食髓知味般渴望严凛,好几次辗转难眠,我蹬掉了自己的裤子,乱七八糟地在他身上点火,刚开始的好事儿没有被几则无关痛痒的信息打断的道理。
  严凛不配合,被我按在身下,偏头躲了躲,看实在躲不过才发狠捉住了我作乱的手,“把他删了。”他迫人般的声音响起。
  “我也没存他当联系人啊。”我嬉皮笑脸地装不懂,“难不成把收件箱整个儿删了吗?”
  严凛瞪了我一眼,“跟我玩文字游戏?有意思么。”
  又来了,这样熟悉的语气和态度。
  我收敛了笑意,也瞪回去,“那你要我怎么着?把他手机砸了?”
  他松开我。按了几下手指关节,发出清脆又震慑人的响音,半晌后沉声道,“拉黑。”
  “有必要吗?”我捏捏鼻根,不自觉流露出不耐烦,“人家又没说什么。”
  我尽量不太强硬地拒绝,在心底告诉自己他单纯地是因为在乎我才会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但仍升起一阵没来由的心烦,因为从不认为有伴侣外的人表达好感就需要做到“拉黑”这一步,不搭理、不接触已完全足够。
  “你是打算等他说什么了再做考虑?”严凛压着怒意反问,“还是你根本不懂要拒绝别人?”
  我在心里冷笑,说起拒绝,谁能比严凛更有经验呢?
  轻哼一声,我话里有话道,“是没你懂。”
  严凛被我这么一噎,也不讲话了,应该是觉得过去很亏欠我,顺了两下我的背,语气放软了一些,“听话,删了。”
  “听话”两个字像一盆从头淋到脚的冷水将我的欲火浇灭了大半。
  “真的没必要,”我从他身上爬起来,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再次吵架,竭力平和地向他阐明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等我回美国,他也联系不到我了啊,拉不拉黑的,有什么差别?”
  谁知听了这话,严凛脸上的怒意却再也隐藏不住地爆发,“你很想有联系?”
  “你听不懂人话是吧?”看他如此曲解人意,我也火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你管不着。”
  严凛怒极反笑,“你告诉告诉我,什么不是你自己的事儿?”
  “哦——”他不怀好意地拖着戏弄的长音,扫了眼我的下半身,手靠过来覆在裆部,“这里不是?”他眯了眯眼,眼底射出寒光,“今天没遇到我,带回来的就是发短信的这个了吧?”
  他这乱吃醋的样子真让人恼怒,我推了他一把,“你他妈别犯病。”
  “我是有病。”严凛竟就势站起身,掸了掸衣服,吐出来的每个字都极尽轻佻,“我看病去,给你们让地方。”
  “操你妈。”我被他没底线的话激怒,噌地跳到沙发上,凭借高度差把他一脚又踹倒在沙发上,“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严凛表情一瞬白了几度,我也知道自己那一脚没控制好轻重,后悔又心疼地蹭过去帮他揉了揉胸口。
  “少来。”严凛推开我的手。
  “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我放低身段,柔和而恳切道,“我今天刚认识他,连名字都不知道。”
  严凛倒吸一口气,“谁说我不相信你。”
  我微微放下心,又听到他神经质般第三次重复,“但是你要把他拉黑。”
  “为什么?”我一阵莫名其妙,“你手机里对你有过意思的人你都删了吗?凭什么这么要求我。”
  严凛二话不说,掏出来手机摔给我,“想删哪个删哪个。”
  我震撼到失语,僵了许久,才悻悻道,“那我要删掉你手机里一大半的人了。”
  他面无表情,不带丝毫犹豫地,“你不嫌累的话,随便。”
  怎么会有这样固执死板的人?
  我调整呼吸,试图再和他讲道理,“我自己可以处理好,保证不会搭理他一句。”
  严凛听不进去我的半句话,盯着我默然而绝对地摇头。
  “为什么?!”我简直快要在和他的博弈中崩溃。
  “不为什么”他比我从容很多,神色却异常笃定,“不行就是不行。”
  这无容置疑的语气,将我带回五月的波城,那些破碎的吵架片段涌入脑海,我逐渐冷静下来,明白这并不是“吴棋”的问题,而又是严凛的控制欲在作祟。
  他似乎学不会允许我用自己的方式处理自己的事情,也学不会接受我是个独立自主的个体的事实。
  “别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可以吗?”我低着头说。
  “拉黑一个外人,对你来说,这么难?”严凛按住我的肩膀,强迫我抬头看他眼底闪烁着的愤然与不甘,“你到底是不愿意拉黑,还只是觉得我的意见和感受从来就不重要!”
  “你配问我这问题?”我终于被他反咬一口的言语气疯,“你在删我邮件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我明明告诉过你了,也征求你的意见了,我说我要自己选,可是我和你说过的话,你放在心上过一个字吗!”
  他步步相逼,“你如果真的想征求我意见,面试之前就该告诉我!”
  “你真好意思提,”我昂起下巴,愈加气势汹汹,“我后来告诉你的时候,你说什么?你让我听话,你让我和你去金山!你从头到尾只想着自己,想着不能让我脱离你的掌控——你变态的控制欲,需不需要我帮你去精神科挂个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