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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川白摇头一笑,微俯低身,又对江岫举起酒杯:“恭喜。”
  侍者有眼力见的躬身,将酒盘递到江岫面前,酒盘上面还有一杯香槟。
  长辈敬酒,不回应是不礼貌的行为。江岫微抿红唇,细白的手指端过酒杯,轻轻与广川白碰杯,绵软的调子还有点儿哑:“谢谢广医生。”
  谢长观目光微顿,下意识想帮江岫解围,但转念想到什么,他眸光微微一暗,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为何没有动。
  他焦褐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江岫分开口唇,喝下一口香槟。
  宝宝喝酒了。
  谢长观握着酒杯的指节一点点收紧,指尖互相摩挲,像是在强行按耐着什么,喉结很是难耐的滚动了两下。
  注意到举着酒杯朝他们走来的周祥,他还是没有半点动作。
  “便宜你小子了。”周祥戏谑的睨向谢长观,转头和颜悦色的对江岫道:“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江岫自是听得出,这是周祥的打趣。他弯起艳丽的眉眼,与周祥碰杯,喝下第二口酒,从善如流道:“好。”
  第三口。
  第四口。
  ……
  一场求婚宴下来,宾主尽欢。
  一整杯香槟,也在回酒之间,不知不觉全部入了江岫的腹中。
  江岫眼中荡漾开潋滟水雾,嘴唇微微张开,呼出一口沁着酒香的气息,唇珠变得愈发湿润。
  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能发现他的瞳孔迷离着,没有焦距。
  广川白临走前,温声嘱咐道:“我八月份下旬有段行程没有安排,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帮你把额头上的疤痕也祛除。”
  江岫懵懂的望他一眼,而后慢吞吞地点头。
  “他怎么……?”广川白察觉到一些不对,正想要询问。
  谢长观不动声色地揽住江岫,高大健硕的身躯,犹如凶猛野兽盘踞在少年的身侧,将人半拥入怀里,自然而然的替江岫回道:“过几天,我带他去京市找你。”
  广川白没有多想,叮嘱几句注意事项,就与前来接他的司机离去。
  倒是周祥看出一些端倪,眼底流露出了然的神色,这个臭小子,刚求婚成功,就迫不及待地要将人往歪路上拐带。
  但好在自从在京市一聚,谢长观没再要求他开强效药,应该是被江岫劝住了。
  —
  有专业的工作人员负责送宾,谢长观横抱着醉酒迷糊的江岫,坐进车后座里,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怀中人手指上的戒指:“老婆,这一次可不是我诓你喝酒的。”
  江岫安静地靠着他的胸膛,张着红润的唇瓣,呼吸带着酒香,双足悬空着,像一只被抓住的艳丽精魅。
  隐约听到有人说话,他茫然的仰起脸,眼睫轻轻颤着,眼尾漫出靡丽的红意。
  明晃晃的艳色,直观地刺‖激着观看者的大脑。
  谢长观眼神一暗,目光一寸寸碾过少年的脸,眼底翻涌着深深迷恋,他的音量故意放轻,像是在循循善诱:“老婆,你最喜欢的人是我,对不对?”
  江岫的脑子里好似蒙着一层薄纱,对外界的反应变得有些迟钝,他白皙的指尖微颤,抚上男人琥珀似的眼睛。
  “喜、欢。”江岫在男人的脸上亲一口,湿润的红唇张张合合,声音跟绸缎似的软腻,吐出让男人发疯的回答。
  老婆怎么能这么勾人?
  谢长观倒抽一口凉气,额角青筋一跳,似乎骂了句脏话。
  江岫没有听清,他眼前忽的天旋地转,谢长观将他放在沙发上,覆身向他压了上来,呼吸沉重:“真想把你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在那里,只有我能吻你、抱你。”
  江岫意识迷迷糊糊的,根本不懂谢长观话里的意思,眼脸泛出一圈绯红,受了惊一般让人怜惜。
  谢长观能清晰感觉到少年的心跳,爱‖欲从他的的七窍倾泻而出,他如同一头饥饿的疯狗,覆上江岫的唇,发疯一样的啮咬、占有江岫的口腔。
  嘴里还不忘趁机低声哄骗,讨取好处:“老婆,来,跟着我念——我生生世世都要给谢长观当老婆。”
  江岫仰着脖颈,胸口随着呼吸急促的起伏,脱口而出的呜咽又软又糯,他乖巧的重复着男人的话:“我、我生生世世都要给谢长观当老婆。”
  谢长观脑雾弥漫,狂热的吻着他,嗓音沙哑的可怕,继续讨要着奖励:“只能让谢长观讨好我、伺候我。”
  江岫再度乖乖的重复:“只能让、让谢长观讨好我、伺候我。”
  谢长观眼里泛出红,一字一顿的道:“要是我敢逃跑,就让谢长观把我锁起来,抵死纠缠到天荒地老。”
  “要是我敢逃跑。”江岫面颊潮红,舌尖发肿,腮帮子也发麻:“就、就让谢长观把我锁起来,抵死纠缠到天、天荒地老。”
  ……
  酒精蒙蔽江岫的神智,他在毫无防备间,应下男人一个接一个的过分要求。
  好乖。
  谢长观的目光暗沉沉地锁在少年身上,浑身肌肉紧绷,明明是他在占便宜,但被勾到理智全失的人,却还是他。
  谢长观烫人的大掌掐住江岫的细腰,闯进让他销魂蚀骨的身体里:“老婆,我就是你的玩具。”
  任由少年搓扁揉圆,少年随随便便勾一勾手,他就会像狗般扑上去,疯狂摇尾巴。
  江岫仰起脖子,豆大的泪珠翻滚,从眼角滑落而下。
  —
  等江岫重新清醒过来,已经是求婚宴第二天下午。
  谢长观结实的手臂搂着他,仔细地替他按摩腰肢,左手无名指上与他同款的戒指,熠熠生辉。
  与江岫迷蒙的眼睛对上,谢长观动作略顿,长臂微一用力,捞起江岫趴在他的胸膛,偏头去亲吻江岫的脸颊、鼻尖、额头以及唇角。
  江岫四肢酸的不能动弹,乖顺的承受着男人的吻,昨天发生的事,一点点涌进他的脑海,他的耳朵刹那红透。
  江岫低垂下眼睫,忍不住咬住唇瓣,可怜兮兮的控诉:“你趁人之危。”
  趁着他醉酒,不仅欺负他,还、还教他说那些羞耻的话。
  “怎么能这么说呢?”谢长观挑眉,在他唇上厮磨着,表情看不到半点心虚:“老婆,哪怕你没有醉酒,就算你穿着整齐站在我面前,我也会对你动手动脚,放过你的事,抱歉,我做不到。”
  江岫烧红着脸,再度被男人的厚脸皮惊呆,他侧过脸,不想理会谢长观,睡的红润的脸颊微鼓着,像是委屈,像是生气。
  谢长观心尖一阵阵发痒,忍不住又在他软红的唇珠上磨蹭了下,搂着江岫下床去:“好,是老公的错,老公向你赔罪好不好?”
  赔罪?
  江岫疑惑的转回头,没太明白谢长观的意思,怎么赔罪?
  谢长观并不解释,稳稳抱着他穿过前厅,一路来到储酒室,酒室里规律的排列着酒柜,里面都是很名贵的酒,红白都有。
  “等我两分钟。”谢长观将江岫放在沙发上,在他后背放上软垫,方便他倚靠,转身去酒柜里找酒。
  两分钟不到,江岫看到谢长观拿着一瓶红酒、一瓶劲酒朝他走来,熟练利落的打开酒瓶塞,在酒杯中倒入一半红酒、一半劲酒。
  这是什么喝法?
  江岫微蹙眉尖,警惕的望着谢长观,不会又要让他喝酒吧?
  念头刚从脑海中划过,江岫就见谢长观端起兑的酒,仰头一饮而尽,还倒转酒杯,向他表示已经全部喝光。
  “老婆。”男人俊美的脸庞,在酒室的灯光下,愈发显得具有侵略性:“我错了。”
  咦?
  谢长观怎么喝了?
  不是给他喝的吗?
  江岫微微一愣,唇瓣不自觉张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给他深入想下去的机会,谢长观当着江岫的面,再次兑上一杯酒,一饮而尽:“老婆,我错了。”
  第三杯。
  第四杯。
  ……
  眼看着一瓶酒见底,江岫细软手指按住谢长观的手腕,语气担忧的制止道:“够了,我不生气了。”
  谢长观垂眼看着他,眸色暗沉幽深,眼底仿佛有什么濒临爆发的边缘,直让江岫感觉头皮发麻。
  好似,他是砧板上的鱼肉,即将被男人吞吃入腹。
  江岫心中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他还想说什么,谢长观反手捉住他的手指,亲昵的揉捏,拿起剩余的酒,兑上最后一杯酒,仰头饮尽。
  全、全喝光了?
  江岫脸蛋上一片空白,正陷在怔愣中,头顶就响起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我的赔罪完毕。”
  谢长观放下酒杯,抬起眼皮,眼神冷峻而深邃,充满狩猎者的野性与势在必得,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正紧紧锁定着自己的猎物。
  “现在,你可以跑了。”
  “跑?”江岫眨动着眼睛,蒲扇似的睫羽一展一合,没明白谢长观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