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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穿越重生 > 万人迷症候群[快穿] > 万人迷症候群[快穿] 第390节
  “嗯?为什么?”林鸥飞低着眉,声音也哑。
  辛禾雪眼睛一弯起,手攀上他的手,尾指轻轻地顺着林鸥飞的手心刮了刮,一阵痒意直达心底,林鸥飞抿住了唇,态度也有所松懈。
  趁着这个空档,辛禾雪的手指顺滑地插入他的指间,严丝合缝牵在一起,又晃了晃林鸥飞的手,含笑道:“火车上人多,我怕蹭丢了。”
  他拽着林鸥飞的手一齐挤入自己的羽绒服外套口袋里,“我收在里面呢,不信你摸摸?”
  林鸥飞没抬眼,冰凉手指果真在深深的口袋里摸索到对戒的另一半,低声开口问:“我是你只能在外面联系的莺莺燕燕吗?这么见不得光。”
  辛禾雪平静地反问他,“当时你选择这么做,应该也对现在的情境有所预想。那你现在是想向我讨要什么说法呢?”
  林鸥飞的神色在瞬间悄无声息地变化了,他挽起唇角,不明显地笑着,将辛禾雪的手抽出口袋,牵到自己脸颊旁,“我没想要什么说法。不管是莺莺还是燕燕,都没关系,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好。”
  辛禾雪笑看他,并不为他言语中的委曲所动,手指却是摩挲了一阵林鸥飞的皮肤,顺着一路至腰胯下。
  盯着他的那双眼睛眸色渐渐深了,眼底是红的,翻搅情欲,高大如枞树的身体靠向辛禾雪,好像这才是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壤。
  林鸥飞半揽着人,身下被收紧的瞬间缩起眉,张口吐出压抑的滚烫喘息,“辛禾雪……”
  辛禾雪视线扫过外面人来人往的车厢,目光才重新流转到林鸥飞脸上,“你饿了吗?”
  林鸥飞喉结滚了滚,定定地看着,“嗯。”
  辛禾雪拍拍他,“去前面的车厢找找餐车吧。”
  说罢,坏心地留林鸥飞待在原地,不上不下地难受,他自己昂着头颅翘着尾巴离开了。
  ………
  软座的车票紧俏,庄同光并不和他们一节车厢,辛禾雪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路阳正无事打发,闷坐着望向车窗。
  见他回来,脸上才有了喜色。
  “怎么去这么久?”等辛禾雪坐下来,路阳凑上前握住他的双手,拘在面前呵了呵热气,白雾轻飘飘过眼前,他又小心地搓了搓辛禾雪的手,“好冰啊,刚刚洗手的水太冻了吧,心疼死我了。”
  他大方地把辛禾雪的手塞自己脖子里取暖。
  “刚刚洗手间门口人多排队,就等得久了点。”
  辛禾雪解释。
  路阳把围巾给他套上脖子,裹得严严实实,“我说要给你织一双带手套的……”
  辛禾雪眼皮一跳,“那种挂两绳系手套的围脖,是小孩子才会戴的。”
  “哪有?谁规定的?菱州市市长?”路阳梗着脖子,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傻笑了一声,“你小时候不是有一副吗?怪可爱的。”
  辛禾雪微笑,不搭腔,“所以我丢掉了。”
  冬季日落得早,车窗外的夕阳已经沉沉地落到了山坳处。
  路阳问:“你困不困啊?这趟列车要坐到明天早上呢,困得话可以靠在我肩上睡啊。”
  他运动了一下肩胛,期待地看向辛禾雪。
  辛禾雪瞥了他一眼,顺意地靠到他肩膀上,就听到路阳对着夕阳以吟诗般的语气,“辛禾雪,这算不算是一起看日落啊?我们好浪漫啊。”
  辛禾雪不以为意,把路阳看作一只一直叫的狗,“我们看过的日落还少吗?”
  路阳:“那不一样,以前我是什么身份?现在我是身份?”
  他恨不得把辛禾雪男朋友的身份贴脑门上。
  转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辛禾雪一下,接着就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划了一道横线,辛禾雪垂眼定睛看了,上面抄的什么情侣必做的一百件小事,也就随便路阳怎么做了。
  路阳啧啧地翻着自己的战绩,忽然脸又像六月的天气一样变坏了,“林鸥飞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一直缠着你,本来就我们俩回去见姥姥姥爷就好了,他非得跟上来。”
  “你不是说让我谈两个吗?”辛禾雪直起身,看向路阳笑。
  路阳摸不着头脑,以为他在开玩笑,“我什么时候说过?”
  辛禾雪轻哼,“你没说,不过我听见了。”
  如果不是听到他们在手术室外胡言乱语吵得要命的心声,辛禾雪大概也不会决定在这个小世界停留太久。
  说到底,还是不保留记忆的穿越方式耽误功夫。
  辛禾雪摇了摇头。
  ………
  月落星沉,晨曦微露,天边一片火红夹着白,附近的早餐店铺也一档接一档地开了张,迎接火车站出来的熙熙攘攘。
  路阳左手牵着辛禾雪,背上是行李,右手也是行李,人挤人地从车厢里出来,看见站台前面不远的另一节车厢里庄同光下来了,就跟见了大舅子一样才松开辛禾雪的手。
  他刚一松手,快步上前的庄同光就顺着接过了辛禾雪的手,自然而然道:“走吧,姥姥姥爷该等急了。”
  “好。”辛禾雪道。
  林鸥飞越过路阳,紧跟在辛禾雪身旁,路阳落后两步,盯着庄同光牵着辛禾雪的手,头脑里发热发胀,好像有什么念头要破土而出。
  他又想起来辛禾雪在车里说的玩笑话。
  谈两个?哪两个?
  路阳目光一抬。
  庄同光一个,林鸥飞一个,哦哦哦哦。
  第257章 钟情妄想(55)
  荔城地势多山地丘陵,不像沿海平原一带的城市发展得那样日新月异,移风简俗,当下还保留着相当传统的年俗,何况辛家又在荔城的乡下。
  小年一过,年味就像是雾一般浓起来了,雾浓起来时,眼前是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的,可年味不一样,村头镇上,大街小巷,南北杂货,年味随处可见,越浓越清楚。
  纸马香烛店门口一束束香烛捆好摆在路旁,熟食店烤鸡鸭香气四溢,吆喝卖鲜鱼、猪肉、鸡鸭、炒米饼、油角、糖环、笑口枣的,络绎不绝。
  姥姥姥爷在乡下种了几亩田,再料理两块菜地,养鸡鸭,但确实还没有到自给自足的程度,辛禾雪按照姥姥说的列了一整页清单,要在今天的集市上采买。
  今天就是年三十,得趁早买,所以他们早早就坐客车到镇上了。
  要是等到下午整条街市就逐渐拉下门来,各人回各人家中吃团圆饭,街上就成了岁晚时分的一派萧索景象,只有北风可吹。
  赶集的地方叫墟街,是方圆十几里的村庄唯一的大集镇,沿着公路,两边长达四五百米都是店铺,底下跨了一条河,从桥头路口往下走,还有专门的菜市场。
  大上午人多,摩肩擦踵,辛禾雪就挤在人堆里,除了他,还有林鸥飞和路阳是他请来当挑夫的,报酬是零。
  庄同光没来,他得在家里磨刀杀鸡。
  街上牵孩子的大人多,衣服、帽子、毛线、糖果、饼干,都在手上,辛禾雪也跟着在烟花爆竹店门口驻足。
  “我记得你小时候玩仙女棒是不是给新棉袄烫了洞?”路阳抱手,好笑道。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辛禾雪横了他一眼。
  林鸥飞在店里挑挑拣拣,闻言头一抬,眉眼就乌云遮面一样灰下来,“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路阳摆摆手,“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语气不乏得意。
  辛禾雪嫌他话多,手一指,“去抱两捆炮来。”
  街上扫荡一圈,两人已大包小包,肩上手上都是红红火火的年货,还差几副对联和门神像。
  辛禾雪看店里的门神像都大差不差,以秦叔宝、尉迟恭形象彩印在纸上,一人执锏、一人执鞭。
  林鸥飞还记得刚刚路阳说的话,开口讥讽道:“我看不如把他的照片贴门上,足够驱邪。”
  指的是路阳。
  路阳冷笑:“那不好,我没你长得好看。”
  辛禾雪上了客车,在车门回头看他们,“还回不回家了?”
  路阳忙道:“我来了!”
  林鸥飞沉默地跟着上了客车。
  “不过我们不用买饮料吗?”路阳抖了抖身上、手上的年货,低头问辛禾雪。
  客车启动,人们挤在这个大盒子里晃荡,辛禾雪抓牢把手,“回到村口小卖部里有,省得搬这么多东西了。”
  村口的小卖部在年节前进了不少货,老板站在货柜后,笑容满面打招呼,“禾雪,今年寒假回姥姥家过年啊?”
  “姑丈公。”辛禾雪点了点头,“嗯,我和我哥先回来,姨母姨父到年初二再来。”
  “挺好挺好,你们寒假放多久,什么时候开学啊?”
  老板一边寒暄着,一边问他们买什么。
  辛禾雪说买年夜饭饮料。
  “有可乐、雪碧、椰汁和苹果醋,啤酒也有,要什么?”说着,老板就往后面储货区走去,饮料一箱一箱地摆在地上。
  路阳跟着辛禾雪旁边,低头咬耳朵,“不要可乐。”
  辛禾雪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路阳贴在辛禾雪耳边,神秘道:“可乐杀精,一滴精十滴血……以前不懂事,现在我精血都想给你留着。”
  他神秘地拉着辛禾雪的手去摸自己的腰腹。
  辛禾雪:“……”
  下一秒路阳闷哼一声,原来是被踩中了痛脚。
  辛禾雪挪开腿,往小卖部里走,“姑丈公,要两瓶椰汁,一瓶苹果醋,一瓶啤酒,都有大瓶装的吗?”
  “有有!”
  路阳和林鸥飞在店门口等辛禾雪,无所事事地打量这间小卖部的变化,还是和他们以前暑假来的时候一样,一楼是铺面和麻将棋牌室,二楼才是姑丈公一家生活起居的地方。
  大年三十还有牌友在非法聚众赌博,路阳叹为观止。
  转头一看却见楼梯跑下来一个人。
  辛禾雪往回走,右边肩膀上有重量轻轻拍了拍他,他才发觉身旁窜出来一个人,手正搭在他的羽绒服上。
  “辛禾雪!你回来过年啊?”
  男生的年纪和他相仿,皮肤黝黑,又高又壮,笑起来眉眼挤在一块,咧着一口白牙灿烂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