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唇,红润的嘴唇像是被风雨蹂躏过的花朵一般潋滟,半张着的唇中吐出蛇信,黏人小狗一样热情地去缠她的手腕。
明明是一条蛇,却像狗一样!
她又不是肉骨头,这是要干什么!
宿柳只有一双手,只能按住嶙的身子、再加上一双手,他却还有双腿、尾巴和舌头,她双拳难敌非人怪物,这不公平!
冰凉的蛇尾摩擦着她光洁的小腿,这是和辫子缠上来时完全不同的感受,凉凉的、细密的鳞片刮过,更是带来惹人颤栗的奇怪触感。
思绪不由自主地翩飞,攥住嶙领子的手已经有些发软,宿柳唾弃自己的不争气,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如何也骗不得人。
“你明明也很喜欢的吧,不然,怎么会……”
那带着笑意的恶劣声音在耳边响起,天知道他是怎么一边舔一边发出声音的,宿柳只知道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大脑空白了一瞬。
“真的很想让他出来吗?可是两个人的话,怎么分呢……”动作还在继续,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他好像很苦恼,认真地思索解决问题的方案,就如同一个在课堂上积极回答老师问题的好学生一般。
如果没有那越来越深.入的尾尖,宿柳或许就信了。
一阵阵持续传来的快.感已经让她难以认真思考,反驳的话语也没能说出口。宿柳紧闭双唇,她怕自己一张口,就会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嗯……不够分的话,两人一人控制一根,怎么样呢?”
……思绪逐渐远去了,等宿柳理智回笼的时候,人已经干干净净地躺在干燥洁白的大床上,那磨人的蛇精病早已不见踪迹。哼,还好他跑得快,居然敢在她难以自抑发出愉悦又羞恼的尖叫时低声嘲笑,她讨厌他!
无论如何,谁都不允许留在这间房里过夜——这似乎是这几人的共识,就像规则怪谈一样。
之所以发现这件事,还是有一天,恩佐这个家伙偷偷闯进来,死不要脸地赖在她房间不肯走。她还没原谅他呢,也不打算和他和好,不知怎的,这件事被众人发现了,闯进来把他从她裙底拽出来、带走狠狠打了一顿。
他们特意在远离她病房的地方打的,倒是没有影响她休息,只是……恩佐被带走的时机太巧妙了,她不上不下的,难受坏了。
耳朵热热的,扼令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思绪混沌,这一天真的很累了,她再次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只是这一觉睡得格外不安稳,没过多久,她又迷迷糊糊地醒来。
睡意朦胧中,整个人热热的,像是掉进了一池氤氲着雾气的温泉。温泉下生长着藤蔓,将她缠绕住,攀缘向上,分泌出黏黏的液体,这黏腻的感觉让她不太舒服地向后仰去。
可身后就是柔软的大床,她无处可去,只得承受这不舒服的潮湿。又或者,不是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以至于迫切地想要再多一点。
手向下伸去,抓住了被窝里作乱的那个脑袋。
夜很深了,她太困,眼睛都睁不开,只凭借着过往的经验辨认出这是恩佐。
肯定是他,就算被抓走打了一顿,他也还是死性不改。现在不就是吗?仗着灯下黑,大家以为他挨过打不敢再来,每每半夜,就继续偷偷溜进来,搞出这样的动静把她弄醒。
注意到她醒了,恩佐从中抬起头来,湛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声音有些低哑含糊,间或掺杂着几声可疑的吞咽,“你醒了?”
语气热情、自然,身为把她吵醒的罪魁祸首,一点也没有打扰人好眠的自觉。
困得要命,折腾了一天四肢没什么力气,她皱着眉头,一脚朝他的脸上蹬去,踢到一半又收了回来——不能奖励他,这个变态,最喜欢亲她的脚。
哪知道即便是这样他也能借题发挥。
“宝贝心疼我舍不得踩我,好开心,我就知道你心里还爱我。”
喂!这是这样解读的吗?
恩佐总能把她气笑。好啊,不是说她不舍得吗,那她就狠狠踹下去给他看!
熟悉的力度终于落在脸上,恩佐却一点也没有生气,被踢倒之后还用柔软的脸颊蹭了蹭她脚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幻化出来的耳朵也颤抖着轻轻扫动,毛茸茸的,特别痒。
“所以还是决定要奖励我么?”
他抓住她的脚轻轻吻了吻。但这还没结束,他总能刷新她认知的下限。
感受到有什么凉飕飕、圆溜溜的小东西在自己脚背一闪即逝,坚硬冰凉的触感让宿柳惊恐道:“什么东西?你在干什么!”
可是恩佐没有回答,只是轻声笑了一下,便抓住她的手,牵引着朝下方摸去。
“宝贝不是喜欢玩钉子吗?我又打了两个,你喜欢吗?”漂亮的脸上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他的声音带笑,分明有着天使般圣洁美丽的金发碧眼,却像是诱惑浮士德的魔鬼,“想怎么玩,都可以的哦。”
恩佐一向荤素不忌,两人从前也会玩一些花里胡哨的花样,一般都是他提议、黏糊糊撒娇博取她同情换来的。
他这副缠人的样子宿柳见过很多次,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却发现还是小瞧了他——看来以前还是收敛了一些,远没有今天浪.荡、直接。
手中还握着,他带着她拨动那颗圆圆的珠子,冰凉的金属渐渐染上滚烫的温度。或许是金属导热,热意一并上涌到宿柳脸庞,她红着脸,强忍着羞意,嘴硬道:“那你可太廉价了,真是贱骨头。”
“只给宝贝一个人摸哦。”被骂了,他非但没有羞.耻,反而还更加亢奋,挺了挺身体更加靠近她,“怎么样宝贝?感受到它对你的热情了吗?”
你——你!啊啊啊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宿柳又羞又气。事实证明,伪装来的不要脸永远打不过天赋异禀之人。
她狠狠地掐了他几把,想收回手,却在他似痛又似爽的短促尖叫中被牢牢按在上面。
那珠子随着他的颤.抖而抖动,她虽然是想惩罚他,但见他反应这般剧烈,也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在这种位置打钉子,真的是可以的吗?真的不会出事儿吗!
而且……此情此景,思绪很难不跑偏,她视线虚虚瞥去,难道不会影响功能吗?
但是手中的炽热已经很好地做出了回答。
被她触碰之后,恩佐明显更加不要脸起来,呼吸急促,语气激动,“它很喜欢你哦,小柳宝贝喜欢它吗?”
说话的时候,半截舌头吐出来,上面镶着的小巧宝石和他的眼睛一个色彩,湛蓝色的、纯净的、大海一般汹涌深邃的。
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自己就能玩得不亦乐乎。
明亮的眼睛盯着她,像是大海上引诱船员的海妖,高亢的哼喘则是海妖美妙的歌喉,让迷失的船员一步步远离岸边、坠入欲.望的深海。
“还有两个地方能穿钉子哦,宝贝难道不好奇、不想试试吗?”
他蛊惑着她,覆在她手背上的另一只手缓缓来到紧实的胸膛,此时那饱满正因刺激而剧烈地抖动着,晶莹的汗珠滑过沟壑,描摹出诱人的轮廓。
一边说,他带着她一边动作,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里面是丝毫不掩饰的热烈爱意。
此男实在是太过狡诈、太过善于攻心,在这般猛烈的攻势下,宿柳最终没能抵得住,缴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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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恩佐:吾好梦中口人
第100章
养伤的这段时间——说是养伤, 其实更像是休假,她的身体一点儿事没有,能吃能跑能跳, 除了人缘太好消耗比较大以外,毫无问题。
只是这样的日子虽然舒适,但他们太过热情,她属实有点吃不消了。
如果还和之前一样, 一个一个地来,她或许还能继续“忍受”。但最近他们实在是有些不安分,在同一时间来找她的人越来越多, 她出门散步时会偶遇的人也越来越多。
尤其是, 连一向老实、躲着宿柳的佐伯也开始来“骚扰”她。
自从那次在走廊上偶遇去医疗室拿绷带的他、关心了他几句顺带呵斥了欺负他的人以后,他就不再躲着她。虽然没有像恩佐一样不要脸地夜袭, 却也总是默不作声地出现在她每日散步的必经之路上。
佐伯很明显是在故意堵她。
甚至, 和脑子有坑的嶙一样,他也开始说胡话。
他总是无声地出现在他面前, 用那双湛蓝色眼睛盯着她, 却不像从前那样没有温度, 而是有些忧郁的、迟疑的, 像是沉默的活火山, 压抑着随时可能喷涌的岩浆, 已经濒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