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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猎猎寒冬中苦熬,眼睁睁看着她走来,带来一整个春天复苏,孤寂的心脏,剧烈的跳动。
  他用力拥抱着她,融化在一起。
  鞭子带来的巨大疼痛感,让他觉得自己此时还活着。
  “你看着你娘的牌位,好好反省。”燕逢辰上次过来,对着自己的亡妻菀娘,说起燕驰,还是一副请亡妻放心,这个不省心的儿子终于找到归宿了。
  燕驰:“爹,小时候,娘给我讲过大海船的故事,七大洲四大洋,她的家乡在很遥远的地方,她的家乡到底在哪里?”
  燕逢辰皱眉,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那时候他才六七岁左右,沐浴时玩着一只小木船,菀娘就跟他提了几句。
  “你娘,她其实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她的家乡,在千年以后,她来自未来。”
  燕驰笑地越发肆意,“那我娘是怎么来到我们这的,有机会回她家乡吗?”
  燕逢辰听到这,突然明白燕驰为什么突然发疯了。
  “你你是说——”对上儿子的眸子,再想周云初所有的行为,他彻底明白了。
  “你娘她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只能说是天意,我把她从死人堆里刨出来时,她当时都吓坏了。她其实有机会回去的,只是她家乡已经没有亲人了,而且那个时候,你大哥已经一岁了,所以她不想回去。”
  燕驰趴在地上,弓着背,脸贴着地板,一动不动,听见自己爹问他,“周云初想回去,对吗?”
  一阵风从门缝里吹过,掀翻燕逢辰的衣袍一角,祠堂内烛火晃动的剧烈,很快又安静下来。
  父子两人都沉默了,周云初一走,两人此生不复相见。
  可是,燕驰现在把人折磨到昏迷,欺负人家,只会将她推的更远。
  “爹,我先走了。”燕驰艰难起身,一件一件穿上衣衫,每穿一件,那血迹逐渐渗透。
  燕逢辰瞄了他一眼,“擦完药再走。”
  燕驰扯着嘴角笑:“不用,疼点好。”
  千年以后,原来周云初来自千年以后。
  燕驰给她娘上了香,恭恭敬敬的跪拜后,才离开。
  燕逢辰一个人坐在安静的祠堂内,一声长叹。
  如果当年菀娘丢下他就走,他都不知道这一生该怎么煎熬。
  哪怕她生了三个孩子,他带着三个孩子生活,他总是想念和菀娘一起生活的那些年。
  菀娘带给他的,每天都是一颗糖,糖没了,他熬着熬着也习惯了。
  如今燕驰遇到周云初,面临同样的去与留。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孩子成亲后的这两年过的有多开心。
  眼见着周云初即将离去,他的内心有多煎熬。
  情况又不太一样,周云初带给燕驰的,每天一剂药,药没了,燕驰难受的要死。
  燕逢辰看着幼子失魂落魄,被鞭子抽,还能笑的出来,对着亡妻的牌位又是一阵内疚,没照顾好这个孩子,在他年少的时候,让他扛起了不属于那个年纪的责任。
  万福园,听风苑。
  家具陈设虽算不上多么富贵奢侈,但是收拾的干净,一尘不染,卧榻、书案、衣橱等一应俱全。每间房,都带着暖阁和浴房,十分舒适。
  周家兄妹五人,每人住一间,小院内灶间、书房齐全,甚至花圃菜圃、观景阁楼、湖石假山错落有致。
  冯景从宫里调了好些东西过来,从米面粮油、衣衫鞋袜到笔墨纸砚,全部按照五品女官的份例。
  他很清楚,关在这里的人,官家的治病大夫,燕驰的心肝,办好这一件事,还能卖燕驰一个人情,何乐不为。
  如今这形势,前朝后宫都看在眼里,禁军守护着皇城的安危,也控制着皇城。
  不出意外的话,燕逢辰若出郡,下一任殿帅很可能是燕辰,子继父业。
  燕驰就是最大的助力。
  苏叶回去后,把今日发
  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周云初,包括燕驰那句——死了都不会和离。
  兄妹五人一时都很沉默,真的拿燕驰这人没任何办法,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周云初现在反而担心的是,官家为什么要把她们兄妹五人放在万福园,这不是变相的囚禁吗?
  除了帮他治疗,给他做药膳,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她只能安慰自己,先在万福园苟着,只要周家人都在一块,等待她攒齐了藏品的那天,就是逃出生天那日。
  周云初下午闪进空间,自己撑着高烧,采了药材,熬了避子汤药喝下。
  她不敢喝灵泉水,也不敢泡泉水浴,那玩意一直滋补疗养、治愈美容,万一喝了助孕,就糟了。
  不敢想象,要是怀孕了,那真的要被燕驰控制着,一辈子都在明月堂的小院里。
  生完一个孩子,他说不定还要再生一个。
  两个孩子,成为人质。压制的她,动弹不得。
  第160章 苦肉计
  夜深人静,浓墨似的夜空中星子点点,一轮圆月格外皎洁,把听风苑里的积雪照出一层冷薄莹色。
  听风苑各处厢房早早熄灯,周云初沐浴时,就发现身上各处都擦了药,四处翻了一圈,才发现没有药,那么身上的药,就是在明月堂时燕驰擦的。
  蜷缩在被窝的人,衾被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光滑的额头。
  一想到他,就皱着眉头,全身都紧绷,那股可怕的男性力量,粗暴强制。周云初脑袋晕晕的,身上也不舒服,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忽而,门被‘吱呀’的一声推开了,睡梦中的人儿猛然惊醒。
  熟悉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谁。他怎么进来的,万福园随意进出。
  她不想见他,干脆紧闭双眼,睫毛控制不住地轻颤。
  本以来进了万福园,就可以暂时脱离燕驰的控制,没成想,连一个晚上都躲过去,他就跑来了。
  一想到,连续两个晚上,他对她做的那些事,从深夜一直做到凌晨,她真的吃不消。
  总是将她禁锢着,动弹不得,每次找的角度,都太深,很不舒服。
  为了尽快让她怀孕,他还翻了些医书。
  连续烧了两天,她那昏迷的脑袋终于开窍,禁军是燕家的人,外面守着的禁军,对他来说,跟入无人之境一样。
  周云初一想到又要开始了,蜷缩成一团,简直窒息,不受控制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下一刻,男人皱眉,抬手就帮她擦掉眼泪,掀开被子,将她捞起来抱进怀里,紧紧抱着。
  大手托着她后颈,脸贴着她的脸,跟抱小孩似的。
  他就这么静静的抱了好一会,嗅着她的发香。
  周云初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试图装睡蒙混过关。
  “不想生,就不生吧,我不想两败俱伤。”
  每一字都很清楚,周云初心头颤栗,他的话像是在哄她,她不太敢相信,身体上的伤在,疼痛感知清晰。
  情绪带来的变化,让周云初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
  男人知道她没睡,轻拍她的后背,“不要再提什么和离了,我不会同意的。哪怕让官家下旨,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
  他看她依然一动不动,也不睁开眼睛跟他说话,倔强的抗拒着。
  托着她的后颈,直接吻了上去,柔软的唇瓣,尝起来舒服极了。
  也不着急,亲一会,看她一眼,继续亲,轻轻一掐着她下颌,小嘴张开,舌尖立马钻入,勾着小舌头交缠。
  夜深人静的厢房内,他故意弄的缠吻声渐渐变大。
  两人互相较着劲。
  男人一边深吻,一边剥衣衫,将她放回榻上,整个人覆在她上方,手也没停歇。
  周云初没忍住,瞬间睁开眼,抓住他的手,冷冷的瞪着他。
  那眼神像刀子捅他,燕驰心里很不舒服,视线顺着脖颈而下,看到那满身痕迹,都是他的杰作,齿印、红痕、青紫、指印。
  “我想看看那个地方。”他心虚的开口。
  上次药没擦多少,她就缩成了一团,现在直接拽着她的腿就想看。
  周云初躲不开,沉默的闭上眼睛,任他端看,直到他伸出手指试探了一下,吓得她缩成一团,再睁开眼睛,满满的都是惧怕和抵触,抓着被子就往自己身上盖。
  燕驰心里凉半截,这以后,碰都不能碰了,一碰就缩成一团。
  “今晚啥都不做,来给你送药的。”
  闻言,周云初怔住,半疑半信,身体才逐渐放松下来。
  燕驰起身,抓过脚踏上放着的两瓶药罐,放在她身旁。起来去旁边浴室内净手,带着干净的帕子回来。
  周云初始终一声不吭,冷冷的抗拒着他的接触。
  他一点一点的给她身上全抹上,一整罐药膏全部用完。
  他忽然直接脱他自己的衣衫,脱的只剩下裤子。
  周云初立马又紧张起来,“你、你干嘛,不是说不做吗?”
  燕驰叹了口气,“来给我擦药。”说着塞给她一瓶金疮药,自己则趴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