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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穿越重生 > 逆徒临死前表白了 > 第208章
  山山说道:圣上从不忧虑花费时间来转变人心,他深知闻姑娘渴望沐浴在阳光下,也期盼能与圣上光明正大地并肩站立,让这段师徒关系得以公开。但现下境况,摆在闻姑娘眼前看来只有两条路可选了。
  我明白。
  不等山山把话说的更透,闻玳玳便已领悟其背后的深意。
  若想厮守,做与他并肩的皇后,鬼膺村的英灵遗孀,这层特殊的身份,已经是尉迟长云竭尽所能给予的最高庇护,确保她免受世间一切伤害。
  若想以守陵人闻玄知之女,尉迟长云徒弟这个身份站在阳光下,那将要面对的暴风雨,并非尉迟长云解决不了,而是担心拖下去,又不知生出什么其他事端。
  自两世以来,师徒二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就是不再轻易掀起波澜,因为真的折腾累了。
  山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见闻玳玳神色默然,若有所思的,退下了。
  第二日黄昏,尉迟长云来了。
  悠闲无事之际,闻玳玳正懒洋洋的躺在竹椅上晒着太阳小憩。
  光,穿透了古树缝隙,洒在她清丽灵秀的小脸上,粉妆玉琢,如雪剔透。
  春去秋来,日月如梭,当年那个尚未及他手臂长的孩童,历经两世沧桑,已与他并肩共度血雨腥风,近四十年光阴,相陪相伴。
  他悄然步至,蹲下来,拇指擦掉她娇憨流出来的口水,上上下下,他细细端详着近在咫尺已经长开的五官,尽显细腻。
  天生上翘的嘴角泛起浅浅笑意,慢慢扩散,直至一丝不自然悄然显现。眼底开始逐渐染上了一层深邃的暗色,在他那双多情深邃的眸子中,侵略性的占有|欲如潮水般汹涌,强烈而又清晰。
  最终,他微微启唇,在她桃腮上,轻轻一啄。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湖面,留下一片涟漪。
  不经意的春风,却掀起了闻玳玳的惊涛骇浪。
  双睫一颤。
  察觉她要醒的尉迟长云,有些心虚的正要起身。
  却一把被闻玳玳眼疾手快的勒住脖子,坏笑着拽了回来。。
  唇瓣相贴。
  撕咬式的侵入,让尉迟长云呼吸一再不稳。
  他显得有些重力不稳,索性单膝跪地,左手抚进她的发间,右手捧起她早就想揉搓一番的脸,专注应对她的索取。
  尽管两人分别的时间并不长,闻玳玳的力度,像是饿了很久般,对着尉迟长云一路狼吞虎咽、攻城扫荡,甚至不乏近乎强迫的蛮力。
  血腥的甜和着津液,分不清是谁的,一口口吞下。
  闻玳玳比一个男人都要霸道凶猛,把尉迟长云的唇恨不得咬碎,混入血肉。
  渐渐地,尉迟长云被闻玳玳一个劲儿的索取,闹得升腾起想要放纵的冲动。
  他深呼一口气,终于推开了她:吾是来与你一道用膳的,饿了没。
  饿。
  尉迟长云扶着竹椅直起身,去拉她:既然饿了,吾这就让人布菜。
  闻玳玳一下子跳到尉迟长云身上,盘住。
  这股子劲儿太猛太冲,尉迟长云本能反应的将人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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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他僵硬的身体反应后,闻玳玳近乎挑逗地在他耳边低语:师父,有时候能填饱徒儿,不仅是那些饭菜。
  尉迟长云的脸色瞬间变得好看起来,红晕迅速从耳根蔓延至整个颈部。他格外正经的问闻玳玳:为师没记得先前教你这些,你到底都是从哪儿学的?
  闻玳玳抱紧了尉迟长云:徒儿若说,是无师自通,师父信不信?
  尉迟长云俨然是不信的。
  闻玳玳指尖轻轻的在尉迟长云脸上,描绘狐狸眸子的轮廓:其实徒儿早就想这么做了。
  尉迟长云一挑眉。
  徒儿觉得师父生气的模样很好看,好看到让徒儿心情愉悦,所以,徒儿便总想欺负师父,想看一步一步把师父逼到绝境,展现的绝美风华。
  竟是这样。
  坦率地说,就是造化弄人,锻造了她如今外表看似温顺实则内心狂放不羁且略带疯狂的独特个性。
  不过,尉迟长云今日来,还是想就着那夜的问题,要个答案。
  软下音调,勾着嗓子问她:你既然那么想想不想要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提及这个,闻玳玳当然知道尉迟长云的意思,也软着调调问他:师父何不先回答为何想与徒儿有名正言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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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估计再有一到两章就大结局了。
  喜欢十七的小仙女们,记得提前收藏十七的下一篇《今日大师不下山》呀!一个都不许跑![撒花]
  【作过天,作过地,余生只想躺平的避世圣僧vs当过妻,做过妾,在红尘中已杀疯的骗子女将军】
  第167章
  看样子不是尉迟长云不知道,而是他实在难以启齿。
  热息缭绕,不经意间,他的指尖将她腰身越收越紧,羞耻劲儿将一张勾栏瓦舍的脸,憋的万分销魂夺魄。
  这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让闻玳玳升腾起不想罢休的冲动。
  吾.
  我。
  好半天,把闻玳玳急到一锤他胸口,索性先自己来:尉迟长云。
  尉迟长云轻轻撩起深若寒潭的狐狸眸子,向她投来专一的视线。
  她凑到他耳边,气壮山河,如同山崩海啸般震撼炸响:我,心悦你!
  尉迟长云猛的眯上眼,撇过头,一阵脑耳轰鸣。
  似乎觉得自己刚才吓唬尉迟长云的行为异常可笑,话音刚落,她便忍不住喷笑出来,咯咯咯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如粼粼春江撩动丝丝涟漪。
  被情绪所感染着,尉迟长云有片刻恍惚,仿佛置身于一片朦胧的梦境之中,眼前之景恍若隔世,似梦似幻。
  他松怔涣散,微微仰头倪着,目光开始有些躲闪,将怀中仍在笑的人,越拢越紧,恨不得与之
  融为一体。
  眼眶微红,眸光闪烁,仿佛生怕一转身,如堕云雾,再次面对那片阴森的白骨。
  闻玳玳逐渐收敛,笑容中透出一丝尴尬。过了好久,她才察觉到尉迟长云情绪的变化,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和担忧,轻声问道:师父?
  尉迟长云没有离开回答,反而,身体开始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
  意识到什么的闻玳玳,显示惊讶,不解,豁然,愧疚,逐渐的愁肠百结、心如刀割。
  饿了没,用膳去?说是要去,但尉迟长云明显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声音甚至还有些嘶哑。
  他患得患失的模样,让闻玳玳的身体瞬间变得绵软无力。比尉迟长云更用力的回拥住他:师父,都过去了,莫要自责,你至少救下了徒儿一人之命。
  至少保下一人之命。
  对,至少她还活着,还有人陪着他,他不再是孤独一人。
  强大的人,在这片刻间如释重负,他所有的焦虑与痛苦、忍辱与负重,在拥着活生生的人在自己怀中,能哭能笑时,他觉得那十五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所有的煎熬,都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一个月后。
  天呐,这亲,终于算是成完了。我深知圣上不想让你遭受半分委屈,可这繁文缛节一样也不落,会不会与圣上的初衷背道而驰?苏青坐在洞房之中,陪伴着闻玳玳,不断为她捶腿揉肩,以舒缓其疲惫。
  闻玳玳坐在塌上,顶着一时无法摘的华贵凤冠,也在一个劲儿的舒缓头皮。已经笑僵的脸,垮着说:矛不矛盾的反正已成过去。不过今早给我梳头的嬷嬷,这梳头的手法也太狠了些。指着自己眼睛问苏青:快看看,是不是都给绷呈成凤眼了,我都担心师父认不出自己徒弟。
  苏青越想笑又不敢笑,每笑一下都牵扯着浑身的疼痛:还叫什么师父呢,按民间的说法,圣上往后就是你夫君了。
  打趣完,想起件事,兴奋的一番:哎,对了,今日圣上那气场,真是堪称一绝,脸不红心不跳,硬生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挽了枝玳花为你戴上,还即兴吟诵了一首诗,顺便为你赐名玳玳,等于借由把本名还给了你。大喜的日子,圣上只是用几个眼神扫过,便无人敢质疑。你说在圣上的那里,我们这些人是不是特别凡胎俗骨,一个个跟傻子似得?
  世间终于有第二个人精准而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在尉迟长云那里的清晰定位。
  只不过苏青说的实在含蓄,在尉迟长云眼中,天下所有人,皆为蠢货。
  提及将本名还于她,确实特别出乎闻玳玳的意料。
  回想起,前一日,整夜未眠,被婢女嬷嬷们围绕,她们不断地为她调整姿势,坐下、起身、转身,再坐下,重复着无比繁琐的动作。给她不停地念叨着宫规、礼,絮絮叨叨如和尚念经般,说了大堆。闻玳玳,为了不给尉迟长云丢脸,最后愣是拿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毅力,撑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