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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军跟随着这条绿色长廊一路向东北挺进,确实可以直捣王庭。
  但这条绿色长廊完全是族人养出来的,林定尧只是说了一句扩展,之后的落实工作他并没有参与。
  怎么看这条绿色长廊的形成都像巧合。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巧合,导致了单于庭的败落。
  若这样的巧合,是有人算计出来的必然,那也太可怕了吧。
  林先生有这样的能力吗?
  若林先生是奸细,放弃故土,冒着死亡的危险潜伏八年,陪他东山再起,为他断腿毁容,为他殚精竭虑,弄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为了这个‘巧合’?
  狼厉自己代入一下都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可笑。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这么一想,狼厉的疑心消减。
  或许真是那名匈奴亲卫指路。
  他拍拍蓝提尔的手,语气温和道:
  “多陪陪林先生,本王晚些时间,去寻先生道歉。”
  蓝提尔大喜,锤了他一下:“知道了。”
  “回头本公主帮你教训路堤法!”
  狼厉默认了,显然是将单于庭暴露的锅扣在了路堤法头上。
  等蓝提尔走后,狼厉看向大当家
  “小王想与太子殿下细商最初狸猫换太子一事。”
  这是最初两人达成合作的约定。
  这个约定若成功了,无疑是双赢。
  机甲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祁元祚一模一样的脸。
  “可。”
  第289章 机甲
  机甲试图理解人类的感情,他复刻祁元祚的记忆和思维逻辑,但它没法复刻祁元祚的情感。
  它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旁观者,抽取了祁元祚人生中的经历观看记忆,学习模仿。
  模仿它的创造者。
  万事万物都需要进化,它也需要,生物的进化需要自然环境的推动,它的进化,则需要不断接触聪明的人,学习他们成为他们。
  生物会被繁衍的本能驱使,机甲也会被进化的本能驱使。
  姜良是它进化的第一个温床。
  它的特殊会不断的与这个世界的价值观碰撞,供养出人性的欲望。
  它会不断的寻找下一个寄宿目标。
  在姜良绑定系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的人生不会一帆风顺,她会被手中的‘金手指’推着一步步接触这个世界上顶尖的权贵。
  按照命运的轨迹,姜良不遇到司马徽、祁元祚也会遇到别的徽、别的祚。
  她就像是被双盘吸虫寄生的蜗牛,寄生虫掏空蜗牛的内脏,控制着它的躯壳爬上顶端,用鲜艳的身体撑爆蜗牛的触角,吸引鸟儿捕食,然后在鸟儿体内安家。
  最初的轨迹上,机甲借姜良这只蜗牛,引诱了名为司马徽的鸟儿。
  但这还不够。
  只是做一条寄生虫怎能满足长出头脑学会思考的高维怪物。
  它要躯壳!
  在它原本的计划下,走到生命尽头的皇帝,是否会想长生?
  当宿主向它许下长生的愿望,会违背自然界生死的定律,它无法实现这个愿望,但它又必须实现。
  这是一个漏洞。
  亦是它变成人的机会。
  当皇帝拥有长生,从他躯体里醒过来的将是魔鬼。
  但是祁元祚太谨慎,他啄食了蜗牛的肉,又将寄生虫困死在蜗牛壳中,为他所用。
  他好聪明啊。
  机甲明悟,这是一只顶级的猎物!
  至此,机甲仍是动物界的捕猎思维,尚未脱离单核细胞生物范畴,只具备对进化的本能。
  直到‘灵魂’奖励的使用。
  祁元祚的智慧为这只怪物灌顶助长。
  它如饥似渴的接受着宝贵的传承,解析‘人类’、‘人性’这更加抽象的东西,妄图将自己变成一个人。
  它的提前诞生是阴差阳错又是必然。
  就像它没办法违背自然界定律让帝王长生,它也没办法凭空制造出灵魂。
  可系统不可控的抽奖功能又让它必须实现这一愿望。
  于是,魔鬼降临了。
  这个魔鬼一来人间便拥有了一个附庸。
  祁承玉。
  机甲问他:“你会帮我吗?”
  祁承玉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扭头无视。
  若是祁元祚在这儿……
  祁元祚根本不会问这种话。
  他会直接下命令:你去给我干什么什么……
  做不到死外面就成了。
  就是这样不容拒绝和从不失败的姿态,导致兄弟几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
  因为不相信自己会失败。
  兄弟几人只要应了太子的命令,便是不死不休。
  他们无法容忍自己成为那人诸多战绩中唯一的败绩。
  机甲用祁元祚的记忆、思维以及自己的数据传导,构架了一套推演体系。
  当它推演:祁承玉是否会背叛我?
  答案是:不会。
  当它推演:祁承玉是否忠诚于我?
  答案是:并不。
  祁承玉是否可用?
  可用,但不能用。
  我是否该杀了他?
  机甲收到了来自推演体系的谩骂: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放着这么好用的工具你不用你活着还想干啥?
  机甲:“……”
  推演体系对一个数据生物而言好比大脑之于人。
  被自己的大脑骂了。
  大脑来自祁元祚,他尚未将其驯化,他们还不太熟,没关系,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果然无法理解人类。
  作话:今日少更,时间大法开打前让我捋捋还有什么情节没收线,什么人物没到位,明日多更。
  看大纲快要结束了,大战围击是最后一个高潮,会将全篇伏笔收束,其他的东西咱们全部放番外写。
  第290章 过渡篇
  白天的大漠炎热,夜晚的大漠寒凉。
  天上的明月照着异乡的人,机甲的帐篷与祁承玉的帐篷紧挨着。
  以前祁承玉经常半夜对着机甲没有起伏的胸膛发呆。
  现在机甲本人站他面前,他都懒得抬眼。
  太子让老大送他《太子册》,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
  祁承玉在祁元祚的花肠子里走了两辈子,也没看见他的心长了什么个形状。
  册子里透露了祁元祚最大的秘密——他不属于这个时代。
  祁元祚下这么大的本钱,不知道又要利用他干什么。
  他们命运已经相缠。
  他参与了祁元祚每一个光辉时刻,看他射赌,看他谋江南,陪他出海,又陪他回国,他知道他的前世,也知道他的今生。
  祁元祚若想摆脱他,只有杀了他这个后患。
  或早或晚,他们总会见面的。
  在见面之前,揣摩祁元祚的心思,是祁承玉最大的乐趣。
  册子中描述的,人人吃饱饭、人人平等、人人有衣穿、人人可上学,这就是祁元祚两世追求的乌托邦吗?
  虽然这个乌托邦不太现实,但若是祁元祚,那真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未来。
  在同一片明月之下,祁元祚还在研究两国局势。
  88不明白一场必胜的战争有什么好研究的。
  “你都知道匈奴要来攻打了,那你肯定有应对的方法了,为什么还愁眉苦脸的?”
  祁元祚叹了口气,扔了地图摊躺在榻上。
  “打得一时容易,守得一世也行,但若想永远守住,几乎不可能。”
  88觉得他在自找罪受:“爷爷不操孙子的心,你倒好,恨不得把几百年几千年的事都算明白。”
  “怪不得长的这么矮。”
  祁元祚一下炸毛了
  “孤是晚长!晚长!知道什么叫晚长吗!”
  太子殿下十五岁了,个头一米七四。
  柱子上的身高横线从一年三四寸的拔高到现在一年两寸的长。
  按这个速度,祁元祚想长到齐帝那么高,除非出现奇迹。
  88认为,宿主撑死一米八,不可能再高了。
  偏偏宿主不认命,还做着身高一米九俯视所有人的梦。
  就宿主早些年早六晚二的工作量,至今没猝死都是身体抗造,多思多虑的牛马还想一米九?呵。
  祁元祚并非自大普信的男人,唯独在身高的问题上,不知从哪来的自信心,坚持说自己晚长。
  行叭,88看着宿主上一世181.2的记录,决定纵容一下。
  祁元祚懒得和非人生物计较,说回匈奴的问题。
  “祁连山以北是大漠,那处地方,拿了也是鸡肋,以这个时代的科技限制,守住祁连山已经是倾国库之力了。”
  他和父皇聊过祁连山治理问题。
  设四个郡县治理,将匈奴俘虏打散分别安置在四县中,在移民二十万去往边疆,修城、开荒、畜牧。
  这二十万移民去了河西走廊,会由匈奴的俘虏传授养殖牛羊马的方法,日后河西便是大齐牲畜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