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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个男打量着祁鸢,露出一口焦黄色的牙齿:“你就是贺氏银行的太子爷?”
  祁鸢将他推了推,让他跟贺枫白保持距离:“我不是,这位才是。”
  贺枫白铁青的脸色渐渐缓和,语气镇定:“你们放心,不出一周,东城分行就能正常运营。”
  高个男冷笑:“一周?疫病发作一周内人就死了,没钱治病要一堆冷冰冰的钞票有什么用?拿来烧吗?”
  贺枫白:“银行周转最快需要七天。”
  高个男脸色平静,下一刻,他忽然暴起,扬起铁棍就往贺枫白头上打:“七天人都死了!我跟你聊个锤子!”
  “哎!别打人!”
  祁鸢大惊失色,下意识用手臂挡在了贺枫白的眼前,铁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祁鸢的手臂上。
  “嘶!”
  祁鸢倒吸一口冷气,高个男力道不小,好在进化者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他的手臂只是钝痛,并没有骨折。
  他忍着痛,仍旧拦在贺枫白面前,试图说服高个男:“贺少前不久才捐过十亿星币给西南的灾民安置家园,你们的钱他怎么可能拿不出来?”
  高个男一脸不屑的伸出手:“我存了10万,现在,全部都给我取出来。”
  祁鸢侧过头,看向贺枫白,发现他正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吓傻了?”
  贺枫白神色复杂:“不痛吗?”
  祁鸢咧了咧嘴:“不是很痛,总比打到你身上好吧。”
  贺枫白面色一怔:“你这么在乎我吗?”
  祁鸢猛地点头,陪了一天了,讨好的机会总算来了,他要牢牢抓住才行!
  “肯定在乎你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了。”
  贺枫白面上露出感动的神色,祁鸢趁热打铁,撸起袖子,露出手臂。
  紫红色的棍印映入贺枫白的眼帘,狰狞而又恐怖。
  给他看了之后,祁鸢才满意的将衣袖放了下来,开始装比:“小伤,无碍。”
  只要你记得我为你受过的伤,挨过的打,真心把我当好朋友就足够了......
  “你先站我后面,”贺枫白心疼的把他拉到身后,对着一脸不耐烦的高个男道:“我今天带了钱来,应该够你们用了。”
  高个男一脸惊喜,马上叫停了所有人:“大家伙!可以取钱了!别打了!”
  祁鸢:......怎么不早说!非要他挨这顿打是吗!
  两小时后,一辆运钞车稳稳的停在了银行门口,所有人都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有钱了!有钱了!大家快取!”
  祁鸢推着贺枫白到了银行门口,一群人自动安静了下来。
  “诸位从今天起想什么时候取钱就什么时候取钱,我们贺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豪横。
  果然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祁鸢推着贺枫白上了车,副行长在贺枫白的示意下也跟上了车。
  贺枫白已经冷静了下来:“带我去一趟李行长家。”
  副行长连忙点头哈腰,眼里满是对他的敬畏:“是。”
  贺枫白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祁鸢身上,发现他脸上密布着细密的汗珠,痛苦的拧着眉靠在座椅上,晶莹的汗珠从额头划过侧脸,掉进衣领里面。
  祁鸢,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第14章 缺氧
  “还痛吗?”
  祁鸢嘴唇发白,看了眼靠近过来的贺枫白,咧着嘴笑了笑:“是有点痛啊,但是不影响。”
  明明痛的要死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看上去又笨又可笑。
  贺枫白沉着脸,从后备箱拿出一个铝制的医疗箱来,“把手给我。”
  祁鸢乖乖的把手臂递给他,看他心疼的撩开自己的袖子,处理上面的伤口。
  贺枫白真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温柔又体贴,就算坐着轮椅身材都逆天的好,祁鸢承认自己有好几次都差点动心了。
  可惜,他有个当攻的梦想,贺枫白跟他撞型号了。
  车内静悄悄的,手腕上的伤口被涂上一层棕色的碘伏,棉签慢慢摩梭着伤口,祁鸢盯着贺枫白温润的玉容,语气纳闷:“贺枫白,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贺枫白动作一顿,面上含笑:“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了?阿鸢,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祁鸢笑了笑:“没有一个人会无理由的对一个人付出。”
  当然有理由。
  贺枫白眼底闪过一抹讥讽,用白色的绷带在祁鸢手臂上绑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你还看不出来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祁鸢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为什么?”
  贺氏富可敌国,贺枫白作为贺氏的太子爷要什么有什么,在原书中他心房紧闭,原主陪伴了他数年才获得了他的一点爱慕怜惜之心,凭着这份怜惜,原主能够在他面前任性妄为。
  不过有一点他觉得很奇怪。
  祁鸢记得书中的贺枫白只是对原主有好感,对他很信任,并没有现在的这副情深到不可自拔的境地。
  是他记忆出了差错,还是穿书导致剧情发生了改变呢?
  贺枫白把工具放进医疗箱,难言的心事为他蒙上了一层疏离的面纱,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道:“阿鸢,他们都嘲笑我这双腿,只有你把我当正常人看,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了,所以我只能对你好。”
  暴击!
  我有罪!
  祁鸢感觉自己今晚半夜醒来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贺枫白垂着眸子,用修长的手指滑过他的皮肤,拉下他的袖子遮掩住伤口。
  祁鸢手臂的钝痛瞬间减缓了很多,试探性的问他:“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生我的气吗?”
  他将车窗打开了一点,任由外面的空气灌进来透气。
  贺枫白的眸光一凝,不解的问着他:“阿鸢也会伤害我吗?朋友是不会伤害朋友的。”
  ......
  祁鸢憋了许久,一肚子的话硬是没敢外吐:“开个玩笑,我才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不伤害我,这辈子我都是你最好的朋友。”
  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配上他那憋屈的神情,看上去单纯极了。
  真蠢还是假蠢?
  祁鸢,你真的有悔过之心吗?
  贺枫白静静的看着祁鸢,眸色渐渐晦暗,毛毯下的手指成爪状慢慢握紧。
  正透着气的祁鸢忽然感觉自己身边的空气都被猛地抽走,耳边的风声消失不见,窗外快速移动的景色天旋地转起来,他眼前发黑,想要呼救却说不出一句话。
  又来了,跟上一模一样的濒死感。
  我快死了。
  氧气......氧气在哪?
  他意识渐渐模糊,缓缓摸到了旁边人的身体。
  窒息感越来越重,失焦的瞳孔中倒映着男人的薄唇......那张唇一张一合,祁鸢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氧气......有氧气了。
  贺枫白任由他像八爪鱼一样攀附在自己的身上,甚至恶劣的用双手掐住了他的腰,无动于衷的看着他用湿漉无神的眸子求助......苍白而又狼狈的向自己索吻。
  柔软的舌在贺枫白的口腔里轻轻的触碰,舔抵他的口腔上颚、牙齿,弄出折磨人的痒意。
  一分钟、两分钟......祁鸢仍旧贪婪的在他的口中吸取氧气。
  男人手臂上刚刚处理好的伤口渗出鲜红的血来,将贺枫白的后颈染红。
  旁边的副行长脸色苍白的闭上了眼睛,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偷|情姿态让他如坐针毡。
  他看到了什么......今天他还能活着回去吗?
  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贺枫白意念动了动。
  独属于祁鸢的窒息感瞬间消失,他张着唇,看着贺枫白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眼神慢慢聚焦。
  贺枫白红着脸摸了摸自己布满水渍的嘴唇,一双桃花眼意乱情迷的看着他,嗓音低沉:“阿鸢,你这是做什么......”
  “我靠!我做了什么!”
  祁鸢嘴唇又麻又痒,睫毛湿湿的,一副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样子:“不,不好意思,我刚刚缺氧了。”
  贺枫白脸色一僵,嘴角微沉,琉璃般的眸子好像快碎掉了:“车窗打开了的。”
  祁鸢苍白无力的转过眼睛,很快,他将目光放在了旁边装死的副行长,冷声问道:“是不是你害我。”
  副行长一脸冤枉:“我什么都没做,是祁少你自己,自己要亲少爷的!”
  “阿鸢。”贺枫白看着他,什么都不说了,开始贴心的为他整理凌乱的衣服,一副你不用解释的样子。
  祁鸢:“......你知道吗,其实我刚刚快死了,你救了我一命。”
  贺枫白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接着,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祁鸢感动的擦了擦眼睛:“刚刚我差点窒息了,不知道哪个鳖孙害我!”
  副行长连忙手忙脚乱的开始证明自己没有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