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秀柚绷不住猛地用力睁眼看手,脸上神色骤变。“有病吧,你给我涂指甲油?”
凡秀柚皮肤很白,手指也根根葱白,纤长秀丽。指甲盖的形状也漂亮圆润,光滑干净,颜色健康带月牙。早知道凡秀柚化形时为了这些小细节,勤勤恳恳努力了三天!
但此刻这种精美细致的干净清爽里染上了艳丽的深粉。这个颜色微俗,不过凡秀柚手好看皮肤白,并不显得它多丑——就是说它也没有给凡秀柚增色。
凡秀柚脸色黑了。
清醒时发觉被男友背叛送人的悲怆一瞬间毁掉,只剩下孟康对破坏了自己完美形象的不爽:“你怎么可以把这种颜色涂在我手上?”
孟康挑眉,男人低头打量着面前主动伸来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握住。“很好看。”
凡秀柚气死了,被孟康捏住一只手,就把另一只手扇上孟康的脸。“好看个鬼啊你个鳖孙儿!”
孟康没有想到凡秀柚会这么有勇气,没脑子。那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了他脸上,没有太大力气,可侮辱性极强。
对于一个称霸华尔区,也几乎称霸莫里斯多年的黑邦老大来说,凡秀柚的行为堪称欺天,刺杀皇帝反了啊!这一巴掌无异于自取灭亡,还带未来诛九族的。
莽撞过后,凡秀柚终于意识到了身边坐着的男人是谁。这样虎背熊腰的一个凶悍壮男,还是华尔区无冕之王,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全家。
尽管那玩意儿凡秀柚从未有过。
凡秀柚演出了真真切切的脑子空白。僵硬刹那,凡秀柚把手缩回,翻身往逃离孟康的方向,就要爬起来跑!
然而,直立起的躯体上滑落无数花瓣。浓丽的深粉色玫瑰花瓣密密麻麻往下飞,轻飘飘又如被推倒的前浪,全数落在同样很粉的床上。
秾丽魅惑的无数颜色纷纷扬扬,其中雪白明亮到泛光。
雪丝滑落在如玉的肩胛,不胖不瘦的手臂惊讶顿住。凡秀柚撑着床,脸色苍白地低头。手臂与躯体间空出尖长的大三角,腰深深凹进去,臀线圆润立弹出。
脊沟与腰窝处花瓣恋恋不舍,不肯下落。长腿上丰盈下纤美,玉足蹬在深粉花瓣间,躏蹂出汁液染出湿润粉意。
金属摩擦的声音不算大,因为凡秀柚还没来得及太大动作,就被玫瑰金的链子扯住。
凡秀柚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孟康,链子紧紧锁在床上,没有钥匙无法打开与挣脱。
“呵。”孟康哼笑,眼中美景冲淡了他的恼怒。他拉着微凉的玫瑰金链,一圈一圈绕在手上。“不管养什么宠物,都需要锁着训养至乖顺,才能放开给自由活动。”
“变态滚啊!”凡秀柚拽着链子另一端,不肯被孟康拖过去。可凡秀柚的力气没有孟康的大,只能眼睁睁被脚腕上的链子拉着一点点拽向深渊。
凡秀柚咬紧牙关,眼神恨恨。他发觉与孟康对抗不了力气,干脆换了根链子,把它也紧紧缠在手上,用力把自己拉去另一边。
身下的床铺很大,占了房间小半。凡秀柚此刻恨不得床小些,他能早日到达彼岸,远离床边压迫感满满的虎狼。
然而床太大,凡秀柚不管再如何用力拉和爬,抓破了粉得刺眼的床单,也没能靠近床另一边。
孟康脸部肌肉狠狠上扬,被凡秀柚把自己当做拔河道具,用力到身体磨红了也没能挣脱他手下的可怜取悦。
尤其在那些破烂皱碎的花瓣里,雪白染上带着玫瑰香气的粉汁,被热起来的体温蒸腾,整具雪体粉的很粉,白的很白。
……嫩的自然也很嫩。处处漂亮可爱,处处生动鲜明。
该看的地方全都暴露无遗,孟康欣赏到了一切角度。以前从未如此仔细看过人体,竟未发觉还能有这么多可以观赏的角落。
不该看的地方——哦,哪里是他孟康不该看的?没有不该看的。哪怕是最隐秘的翕张、挤压、晃动、碰撞,孟康全部收入眼底。
直到看见凡秀柚为了挣扎,手臂用力到筋骨紧绷,关节拉得快要脱臼,脸也用力憋得涨红,孟康大手毫不犹豫握上与他对比同样纤瘦的脚踝。
凡秀柚本能反应要提腿把人蹬开,孟康就已经眼疾手快抓住另一个脚踝。男人舒展手臂俯身,对准眼馋的肉露出了锋利牙齿。
“畜牲!”
“老畜牲!狗畜牲!”
“呜哇!”
凡秀柚破口大骂,挣扎不了,声音哽咽了起来。毛绒绒的粗硬短发划拉,凡秀柚难受得把后背绷直,握拳咬住。
玫瑰金的链子哗啦啦落了下去。一连五条,每根长度八十公分。给了自由,却绝对不多。
脖子上的金属环用蕾丝装饰,颈环结实蕾丝漂亮,但磨着人极其不适。凡秀柚喉结因为低头磨到,他又抬头,更难受了。
“孟康!”凡秀柚抖着吟呻,无力反抗在灯光下如山笼罩移近的黑影。他即将被吞没镇压,好似伪装尸体却阻止不了黑熊吃肉的逃命者。
生命岌岌可危之际,凡秀柚胡乱喊着男人名字。他还没有到最绝望时,一边抖着声音求饶,一边拽着锁链尝试攻击。“孟总你、您放过我吧,我发誓我再也不敢对您没礼貌了,求求您,求求您了您放过我吧!”
哗啦啦的金属摩擦碰撞,响声里一个个拳头肘击被大掌强势压下。健壮强大,没有制约的黑熊和四肢头颅都被锁住的雪狐,后者只能沦为食物。
哪怕后者极其不愿,可在黑熊的笼子里,雪狐只是肉食者一次过分美丽、柔弱的食物。
孟康压着凡秀柚的后颈,把人的脸按在花瓣与床铺里。锁链慢慢收紧,七十公分、六十公分……直到刑具一样把凡秀柚吊住,锁得四肢即将无法动弹。
孟康轻易把凡秀柚翻了过来。
雪白美人目中泪水涟涟,眼尾早已哭得红彤彤了。安静无声的哭泣打湿了浓密羽睫,凡秀柚颤抖着抿唇,闭眼的同时也皱起了漂亮脸蛋。
“哭得有点丑。”孟康擦了下凡秀柚眼尾泪水,活动的床铺吞掉最后一截的锁链宽容,青年被彻底封印在床。
凡秀柚抖着抿唇,被迫成为嚣张的“大”字,躺得霸道开放。“要杀要剐随你。”
“都在床上了,怎么可能是杀你剐你?”孟康嗤笑。黑色的冬日睡袍带着些薄绒,轻轻覆盖凡秀柚战栗的身躯。
黑色吞掉雪白,孟康捏着凡秀柚的脸颊,迫使人鼓起可爱的嘟唇。
孟康观察时打量了许久,刚好合适的度,形状也完美。上下翘的弧度颇有道理,最适宜品尝。
不过凡秀柚此时牙关紧闭,如同一只不乖的河蚌。孟康只好伸出手指,强行扣开两片贝,露出红粉软肉。
凡秀柚想伸手挡住脸,但手腕处锁链不过十公分长,凡秀柚无法抬起太高。
“你杀了我吧。”凡秀柚被迫含糊。下巴处的手捏得更用力,他躲不开孟康压下来的黑影。
孟康不听,捏住凡秀柚的舌尖。
第30章
那一截软肉被肆意玩弄, 混合着凡秀柚呜咽的崩溃。
粘连着透明唾液的手指抽出,从他凡秀柚的唇下滑过,一路游移往下, 到了温热颤抖的雪白上。
凡秀柚想要躲,可是无论如何驱使骨头与肌肉,身体也无法缩小逃跑。
孟康漫不经心地看着凡秀柚的颤抖和忍耐, 好像巡山捕猎的老虎看到了陷在洞穴里的白胖狐狸。这只注定逃脱不了的蠢狐狸还在嘤嘤乱叫,试图喝退逼近的猛兽。
“我是不会屈服你的!你如果、你如果……我就死给你看!”
孟康的手指在雪白上随心所欲划动。他似乎颇有兴致, 用柔软的白当做画纸, 描绘他心中的图案。又或者……只是单纯漫无目的, 随性去触碰每一点孟康好奇的雪白温软。
心情好时, 孟康的话也压迫得像是在逼问:“你觉得这能够威胁到我, 我是在意你生命的人吗?”
“你不在乎我的命,那为什么不杀了我?”凡秀柚胸膛起伏,因为愤怒也因为羞耻、反感、恶心和令他觉得痛苦的酥麻痒意。
凡秀柚紧紧咬牙, 他努力压制太容易愉悦快乐的身体神经, 将声音里发软的颤抖压下。声音里似乎只有牙缝里挤出来,恶狠狠的镇定:“你在乎我的身体, 至少, 你也想睡我。”
那带着些湿凉的粗糙手指检验货物合格般, 无比仔细认真。它们划拉着角角落落,也在亮堂宽敞处打转。
凡秀柚只觉身上有四五只大蚂蚁在乱爬!“如果我死了, 你就——”那一声颤软娇吟刹那被吞掉, 片刻后才在深深呼吸里吐出最后几个字:“不能得偿所愿。”
风吹过娇滴滴的白玫瑰,它颤抖着,在雨后清凉里,弯折的花枝甩去一连串水珠。这片深粉色海洋, 只有它俏丽丽独自清纯娴静。乌云便流连眷顾它,清风也最爱关注它。
雨水淋湿它,白玫瑰委屈地湿哒哒掉眼泪。清风吹摇它,白玫瑰抖去了浓重露水,挺直身躯中恢复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