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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秦颂细看,他便俯身上去。
  ……
  外衣掉了一地,陶卿仰握住最后一块污浊的衣物:“一会儿帮你洗。”
  秦颂还在马车上,贴身衣物就脏了。
  陶卿仰手滑下去,秦颂拉住他,“不用手,已经可以了。”
  陶卿仰漂亮的眸子轻颤,他很快明白其中意思。
  他毫无经验,好在足够耐心。
  ……但是,依旧艰难。
  陶卿仰睨着紧紧抓着他肩膀的秦颂,温柔抚平她的眉头,“是对的吗?”
  当然是对的,不然还有哪里能容得下它?!
  秦颂被难受折磨,喉头干哑说不出话,眼角快要挂上泪水。
  陶卿仰不忍心她难受,紧张地低头看了一眼。
  明亮春光泄进房里,秘而不宣的风景让他顿时乱了分寸。
  眸光轻颤,完全按耐不住心头翻滚的情绪,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
  就像来到一处大门紧闭的秘密花园,白玫瑰铺满了整座园子,周围无一颗杂草,粉色的红玫瑰掩映门扉,清晨的露水挂在红玫瑰的花蕊,散发无法抵抗的芬芳。
  它们含苞待放,美丽拥簇,静谧美好独属庄园主自己,也许他可以粗暴而轻易地打开那座大门。
  甚至庄园主邀他走到了门口,他也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一探究竟,但是他心脏猛跳,却丝毫没有一推而入的征服欲。
  相反,他想将它护在手心,一辈子珍视爱护,让它优雅吐蕊,开得更美。
  他将动作放得更轻更缓,生怕弄伤了她。
  可耐不住对方是个急性子,秦颂在车上就被弄得不上不下了,却没能绽放吐蕊。
  陶卿仰手指也很灵巧,可比起陆尤川差得太远了。
  不等他慢慢来,秦颂扶着他的肩,一个翻身,两人位置对调。
  秦颂动作巧妙,翻身过程没有白费他之前的努力,轻松坐下……
  “嘶……”伴随着陶卿仰一声轻哼,刀剑入鞘。
  异样感令秦颂直不起腰,不禁躬身趴在他身上。
  两人都跟着痉挛,却都还差一点点:“痛?”
  她知道,男的其实也会痛。
  “嗬……忍不住。”陶卿仰双手扶着她的腰,小臂青筋鼓起,腰腹微微痉挛,双眼迷蒙带着湿意。
  “不用忍。”秦颂伏身去亲他,也是给他的奖励。
  黎予将汤药都做成了药丸,全放在她身上了,方才在车上,她就给他服过了。
  仿佛得到了首肯,不给秦颂行动的机会,陶卿仰又翻身过来,占据上风。
  这一下翻身,令秦颂几乎失神,身子发软到整个人快陷进床褥里。
  ……
  陶卿仰体力极好,手臂,腰肢,双腿哪哪都有用不完的力气,不知疲累,不见疲软。
  比起陆尤川和黎予,他是绝对的实干派。
  当然他并不胡来,他还长了嘴,不断询问:
  “是这里吗?这里呢?还是这里?”
  ……
  日头渐渐暗下来。
  春日万物生长,暧昧缱绻。
  她一路生花,玫瑰开得又红又艳。
  他如园丁,携清泉浇灌玫瑰,一捧,两捧,第三捧却迟迟难至……
  床幔摇晃,她语不成调,“不行了,下次吧。”
  陶卿仰将她抱起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们比我行?”
  “确实不如你。”秦颂可没偏心,他不愧是武将,恣意张扬,完全不同风格。
  “那以后只与我。”他嘴角坏笑,更凶更猛。
  秦颂受不住,身子绷得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重重咬在他的肩上。
  “呃……”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低吟。
  原来如此,他的阀门是痛感。
  第一次是坐它,这一次是咬他,还有一次是她按到了他的肩头伤口。
  既然如此,那下次,她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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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秦颂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 最后累到趴在陶卿仰肩头失去了意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房内只有春和陪着, 秦颂身下隐隐酸痛, 比第一次事后的异样感还要明显。
  见她醒来,春和连忙扶她起身。
  秦颂看了看自己,身体干爽舒适,衣衫穿戴周正,仪态并无不妥。
  她轻轻揉着胳膊,春和突然吸了吸鼻子, “小姐, 我们逃吧。”
  她低着头似在轻轻啜泣。
  秦颂有点意外,“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话音落下, 春和陡然抬起头, 轻蹙秀眉不可思议望着秦颂:“小姐, 奴婢是在替您难过,陶将军好歹是征战一方的大将军,他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对您?”
  秦颂有些尴尬:“你都知道了?”
  春和愤愤然:“嗯,奴婢全都看到了。”
  秦颂惊诧不已:“全看到了?!”
  “也不全。”春和依旧愤慨, “陶将军根本不让奴婢靠近您, 只让我备好热水和衣物, 晚饭时候, 让我端了饭菜进屋, 那时您已换好了衣衫,被子盖得严实,奴婢只当您熟睡, 哪曾想,奴婢方才看您脖子耳后到处都是红痕,他可是掐你了?”
  哦,原来看到的是这个,秦颂松了口气。
  春和却以为她在沮丧,伸手又去摸她的脖子,欲帮她查看伤势,“您怎么不叫一声呀?这里可是秦家的庄子,您要是叫一声,他也不敢如此欺负您!”
  怎么说呢,她叫了。
  但明显不是春和说的那种叫。
  以后一定要给这小丫头寻个好男人,让她开个窍。
  不,给她十个。
  秦颂叹了口气,“他没欺负我,我没事。陶卿仰呢?”
  “阿颂,你醒了?”
  刚问完,身长腿长,哪里都长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门外。
  陶卿仰端着热腾腾的早膳快步进屋,“昨夜天还没黑你就睡了,到现在粒米未进,我给你准备了一点吃食,来,吃点东西。”
  陶卿仰进入秦颂住所,毫无顾及,熟稔地像结婚十几年的老夫妻。
  他将东西搁在桌上,径直来扶秦颂,却听到春小笑声嘀咕:“这般献殷勤,肯定不安好心。”
  “你对我有意见?”陶卿仰瞥目睨向春和。
  春和顿时没了气势,垂下头,不吭声也不服软。
  秦颂赶紧搭着陶卿仰的手臂站起身,“好了,春和你先退下吧,一会儿早点出发。”
  春和还有些怨怼,倒也不违抗秦颂的命令,听话地出去了。
  桌上的吃食飘着浓浓的香味,“你做的?”
  “嗯,你尝尝。”陶卿仰直接抱着她去到桌前,曲腿一勾,挪出餐边椅,抱着她坐了下去。
  “还抱着?”秦颂环着他的脖子,仰头问他。
  陶卿仰单手揽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执勺盛粥:“我喂你。”
  “也好。”秦颂心安理得坐他身上,张嘴接受他投喂。
  吃了几勺后,觉得不舒服,“我要下来,你的腿好硬。”
  她本身还有些不适,他这腿硌得她难受,挪着想下地。
  陶卿仰放着她背后的手却收紧了些,止住了她逃跑的机动作:“确定是腿?”
  秦颂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双手立马推到他肩上,“大早上就想,你昨夜没做够?!”
  “昨夜没做,那是昨日白天的了。”陶卿仰霸道含住了她的唇,辗转腾挪,两人缠到了一起。
  亲吻间隙,秦颂承不住了,抵在他额头急促喘息,“别亲了,还赶不赶路了?”
  “赶。”陶卿仰仰起头蹭了蹭她的鼻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路上继续。”
  秦颂没深想他这句话,直到重新出发才知道他给她准备了多大的惊喜。
  不过,出发却耽搁了一会儿。
  刚刚开荤的男人,食髓知味,不知餍足,一亲上就一发不可收拾,用个早餐,亲亲蹭蹭好久都没吃完。
  直到响起敲门声,陶卿仰才松开她,也不问来人是谁,开口示意:“进。”
  房门被推开,小小少女眼睛瞪得溜圆,两片小脸羞得像个红苹果。
  其实他们也没多大尺度,不过是抱坐在一起吻得久了点。
  要在秦颂原来的世界,还不如大学生情侣在宿舍楼下来得疯狂呢,可这足以让春和清澈的脑子受到足够的污染。
  “小,小姐,堂伯老爷回来了。”春和急速转过身,局促通报,“他,他在楼下等您,说要见您。”
  “哪位堂伯老爷?”秦颂从容不迫站起身,理了理衣衫。
  春和回:“本宗老族长庶出长子,这座宅子就是他老人家的。”
  误打误撞,居然遇到了这位好人选。
  秦颂上次出发青泽,就详细了解过秦氏族谱,特别是权势突出那几家,全部调查过底细。
  秦颂本宗的老族长年逾九十,德高望重,膝下有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