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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天骄师兄的黑月光 > 第164章
  南星给他时间想,撩起帘子坐回床边,托腮看他,一寸一寸,似乎要把这些年来亏欠的都看回来,少看一眼都不行。
  许是她的目光太热烈,谢澄福至心灵,竟真的会悟了她的言下之意。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青年家主顿时方寸大乱,窗外的照殿朱榴一瞬间全然盛放,就连远处的杏花林似也觉察到主人情绪的动荡,簌簌摇动起来,摇落满地烟雪。
  谢澄恼于这秘境的出卖,闭了闭眼道:“不行……那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南星:“……”
  喂,你想太歪了吧,她不是这个意思!
  这下尴尬的人变成了两个。
  沉默良久,南星忽然道:“也对,我们虽然合过命线,办过婚仪,但没拜过天地,也没有洞房花烛,的确算不得夫妻。”
  “又拿话激我?”
  南星笑笑,抬眼直视他:“事实如此,你可要小心了,没名分你就管不着我,万一某天我红鸾星动,突发奇想抢个年轻貌美的小郎君回月崖当……”
  忽然,南星主动闭嘴,停止一切胡说八道的挑衅之语。
  她眼见着谢澄修长的手指搭上腰间玉扣,有条不紊地去解。他动作分明不急不躁,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滞,可等南星反应过来时,他已……
  说实话,比她想象中还要令人满意。
  剑修的体魄,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无可挑剔。但轻易不动怒的人一旦生起气来,也是真吓人。
  南星抬手拉上帘子,绝情地阻挡他的视线。
  谢澄将衣袍随手丢到一旁,慢慢走近,眼底愈发晦暗。
  如今的她活泼不少,许是跟江湖人打交道更多,言谈也变得大胆,他对她的若即若离毫无招架之力。
  她方才那句“设想”令谢澄莫名想起舟岱,那少年是比自己年轻,以至于他居然真的还在耿耿于怀。这辈子,他也只会在关乎她心意的事上,生出这般可笑的自卑。
  谢澄心念一动,一道劲风刮过,灭了满室灯火,只余两根喜烛。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对此处的一切都万分熟悉,数千个日夜,他孤身在此以酒浇愁,偏生又千杯不醉,连酩酊入梦去见她都做不到。
  而现在,她自己闯进来了。
  南星终于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她的调教颇有成效,谢澄现在终于知道生闷气不好,要直白地、露骨地、横冲直撞地表述出来。
  滚烫的身躯从身后靠近,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与帷帐之间,火红的洛神色长裙如花瓣般被层层剥落,呼吸纠缠着漫上来,他含住她最敏感的耳垂,轻喘着控诉:“……拜天地,入洞房……这本该是我们五年前就做完的事。”
  窗外花枝轻颤,泉水叮咚,屋内烛影摇红,帐暖春深。
  五年隔阂被撞碎,那些说不出口的思念、歉疚、爱恋,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宣泄口。
  “不是说让我好好‘求’你?别躲,躲了求不到心坎上。”
  “……”
  “满意吗?师妹。”
  “……滚。”
  “这就是你承诺的‘好听话’?嗯,确实很好听。”
  “……”
  事毕,谢澄先抱着昏睡的南星沐浴,再自己简单洗漱,他撩起纱帐,重新将人揽回怀里,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她总对他很好,即便自己已被喂到餍足,几次三番有停歇的意思,但又架不住他半哄半求,屡屡纵容。
  谢澄指尖绕着她刚擦干的发丝,凝眸望去,怀中人睡得正沉,暖融的烛光映在她莹白的肌肤上,几处他情难自禁时留下的红痕若隐若现。
  他指腹极轻地拂过那些痕迹,心头被一种饱胀的、滚烫的情绪填满。
  南星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更深地蹭了蹭,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讨厌你……”
  谢澄无声轻笑,忽然又想起之前混沌提过,幻情天的效果在同房后会消失,他又低头,追着她轻声问:“是喜欢的讨厌,还是讨厌的讨厌?”
  睡梦中的南星伸手去堵他的嘴,这人折腾她整晚,现在还不肯放过。
  谢澄不依不饶。
  被褥外有些冷,把南星冻得半醒,她连忙收回光溜溜的手臂,塞进他怀里捂热,不耐烦道:“喜欢喜欢,我喜欢不死你。”
  南星趴在谢澄臂间,使唤他给自己捏肩捶腰,累归累,但还是挺……舒服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说修士做这事时边渡灵力边做,会别有一番乐趣,两人最后一次试了试,结果现在丹田里灵力充沛的快炸了。
  她后知后觉——这该不会就是所谓的双、修吧?
  谢澄低下头,下颌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发顶,在那带着水汽的清甜发间落下一个个细碎而珍重的吻。所有的忐忑不安,所有的患得患失,都在今夜酸软得一塌糊涂。
  “我也喜欢你。”他低声回应,声音沙哑而缱绻,融在静谧的夜色里,“只喜欢你。”
  南星忙着消化他渡来的灵力,听到了,嘴角微微翘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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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咳咳[黄心]
  宝宝们我明天要到晚上九、十点左右才能忙完,可能要请假一天,我尽量写,宝宝们明天别苦等哦,我后天会满血复活滴~
  第135章 风云起
  南星拈起一枚黑子落于棋x盘,几乎没有思考,她下棋总是如此,不喜欢费力劳神,凭直觉判断,就凭这种野路子,倒也跟谢澄玩得有来有回。
  “你棋艺见长。”谢澄目光落在棋盘上,客观地说。
  南星的棋艺是他手把手教的,曾经他跟她对弈就像跟另一个自己,如今她的路数却令他陌生。
  南星没觉出他话中的深意,头也不抬道:“我麾下有位棋道高手,每次他来游说我时都会拿切磋棋艺当借口,最后我输了棋,还得采纳他的谏言,烦得很。”
  谢澄若有所思:“北斗七宿中的廉贞?听说他也是名门望族出身,十二岁时便有神童之称,是人间棋圣的关门弟子。”
  “你倒没少打听我们北斗的人。”南星有些乏味,将棋子丢回篓中,不肯下了。
  谢澄不喜欢她总我们你们的,仙门和北斗同为修士,虽观念不同,出发点却都是为守护三界秩序,只不过北斗的守护方式比较……另类,理想中的秩序也与和现实不同。
  “你为什么,坚信北斗的道才是对的?”
  谢澄终于问出了横亘在他与南星之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南星后仰靠在软垫上,理所当然道:“北斗是我一手创立,北斗的道就是我的道,我当然相信自己。”
  沉默片刻,她又说:“不过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许因为想让三界容得下我一个不妖不仙的怪物,又或者只是想变强,变强之后……毁天灭地?”
  谢澄定定望着她。
  南星扑哧笑了:“你现在的表情,跟廉贞当初一模一样。怎么,难以接受?人人有人人的道,有人想拯救苍生,就有人想毁灭世界,这很正常,你看混沌的信徒那么多,说明跟我一样想法的人不少,只是他们都没我强,所以才没被混沌选中。”
  “可你最终没有与混沌为伍。”谢澄正色道,“君子论迹不论心,无论是你还是北斗,本质都是为民图利,北斗和仙门不是敌人,我们可以……”
  “你猜我为什么会改了主意?”南星打断他的话。
  察觉到南星态度的坚决,谢澄将招安的话咽回肚子,决定不再提。相比解决北斗这一心头大患,他更怕再次失去南星。
  “你心向正道,本就不会误入歧途。”
  谢澄对南星总有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哪怕在北斗最猖狂、仙门人人担心她为祸世间的时候,他也坚信南星不会行差踏错。叛出天外天那晚她明明恨意滔天,却也没有伤害任何一个无辜弟子,她对仙门,始终留存了一份情义。
  听完谢澄的话,南星坐直了身体,似乎想骂些什么,但最后还是躺了回去,满脸无奈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把我想这么好?”
  全然的信任可贵又沉重,压在肩头,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干坏事。她自认成大事者无须顾全小节,有些很麻烦的事情一旦舍弃道德,就会变得很简单。但每次那颗坏心刚发芽,一想到谢澄到处维护她替她争辩,坏芽又自己钻回去了。
  好烦。
  南星扯过毛毯将自己蒙住,挡住透窗照来的细碎阳光。
  就在谢澄以为她不想讲了的时候,南星忽然开口:“廉贞是凡人,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来到月崖的,当时他嘴里嚷嚷着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气得我想把他丢出去。结果当时他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就让他留在了月崖,后来我越想越觉得那句话有点意思,便和他、贪狼、天璇还有召阳一起,创立了最初的北斗。”
  比大名鼎鼎的廉贞是凡人更令谢澄惊讶的是,北斗居然诞生于一个凡人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