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卫渊咬牙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被毫不留情地贯穿,他本该早就熟悉了这样的作弄,加之如今也确实需要倚靠交合这一途径来恢复内力——这应该是他的救命稻草才对。可这样赤身裸体当着第三人的面,像狗一样趴在床上被另一个男人入侵的羞辱,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坦然接受。
卫渊目眦欲裂,“狗……杂种……”他只有无力地咒骂着,身体随着身后的动作摇摇欲坠。
风晚来抚上卫渊的脸,指尖留恋般划过那双失神的眼睛。从来一丝不苟的脸此刻情迷意乱,眼角眉梢尽是让人过目难忘的春潮。
“师兄……”他指尖用力,沿着卫渊的脸侧往下滑至下颌处,那里一片濡湿,是卫渊不及咽下的津液。
“……”卫渊双唇嗫嚅着不知说了句什么,风晚来俯身侧耳贴近那双薄唇。他感到颈侧发痒,呼吸微滞。却听卫渊颤颤巍巍,哆哆嗦嗦,嘴里明明白白吐出一个“滚”字,艳丽的脸上瞬间铁青一片。
随影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喉间哼出一声低笑,“兄长,怎么办才好,师父好像不喜欢你在此处……”他趴下身贴近卫渊的肩头,撒着娇蹭了又蹭,“师父,你把兄长赶走好不好?”
谁知风晚来一手揽过卫渊的后颈,将卫渊的脸压在自己□□。
随影刚刚还扬起的嘴角蓦地一僵,就听风晚来徐徐笑道:“小影,我师兄如今的话,在我这可作不得数。”
卫渊被按住后颈,气息不稳地发出几声怪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口口声声,自诩……自诩正道……说我卑鄙低劣,怪我野心勃勃……结果到头来、哈哈啊……竟然对我这么个卑鄙小人怀有这样的腌臜心事,到底……到底谁比谁高贵?哈哈哈……”
笑声很快被堵住,卫渊紧闭双眼,任由两人糟践着他的身体。身后随影跟疯狗一样,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撞到移位才甘心。脸颊两侧被人捧着,卫渊感到嘴角隐隐作痛,喉间的窒息感让他痛不欲生。他抬眼望向风晚来,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他。那双潋滟的眼睛,宛如要将他生吞般,一眨不眨。
风晚来的手触向他的双眼,他闭上眼睛,风晚来便愈发凶狠地蹂躏他的嘴,直到卫渊受不住,用混沌又无力的眼神瞪过去,风晚来才心满意足地放缓动作。
“师兄……”那轻声的呢喃自头顶传来,就像儿时那样,卫渊茫然地望着。
风晚来看着那张不复清明的脸近在咫尺,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感情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忽然发觉,自己长久以来所凝望的,所热望的,所渴望的,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具象。
第31章
风晚来喘息着抽离,卫渊被呛得满脸通红,双眼迷离地趴在床上不住咳嗽。
“兄长,你小心些待他。”身后随影不悦地咂咂嘴。
风晚来眯了眯眼睛,调整了呼吸,“你才是最没有立场说我的吧……”
他的指尖抚过卫渊红通通的嘴角,拇指碾过那些余温,将其悉数带进卫渊的嘴里。
苦涩的味道让卫渊下意识张嘴往外吐,风晚来直接抵住他下巴,不许他吐出来。
卫渊闷哼了一声,冰凉的手指侵入口中,他转动舌头去推搡异物,但舌头也很快被捕获。指腹刮过他的舌面,而后那灵巧的手指又向上轻抚起他的上颚,直至向外滑至齿牙。
风晚来有些流连忘返,意犹未尽地抽出手指,放置自己的唇边,伸出红舌舔了舔。
带着男性气息的津液意外地并不难以下咽,他感到身下那处再次蠢蠢欲动,于是俯下身去看卫渊。
卫渊此时神志尚不清明,两眼勉强睁开,眼中泪光闪闪。精壮的身躯被随影撞击得前后晃动,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碰向风晚来的脸。
被侵扰的卫渊比任何时候都来得乖顺,风晚来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心中微动,伸手把人圈进怀里,轻拍起那汗湿的背,像是安抚孩童一般。
肩上微微发热,风晚来略感讶异,于是将伏在自己肩头的卫渊扶起,就见那张冷冽英挺的脸上竟然落了泪。
他忽然就手足无措起来,“师兄……”
风晚来极少见到卫渊哭,反而印象里总是自己跟在卫渊身后哭哭啼啼。他抬起手,想擦净卫渊脸上的眼泪。
但那张脸却一下子离自己很远。
“很疼吗,师父?”
随影从后面揽住了卫渊的脖颈,他捏着卫渊的下巴,迫使其向后转过脸,而后将嘴唇压向卫渊的眼角。
卫渊双眼犹自半睁着,被亲了也只是眼皮颤了几颤。
随影贴近他的脸侧,轻轻蹭去那片湿润的痕迹。
“就好了,师父……”那声音无比轻柔,“这就给你,好吗?嗯……”
声音淹没在黏腻的亲吻中。
卫渊微蹙着浓眉,一双薄唇被反复□□得通红,咕嘟嘟的水声响彻。
风晚来方才抬起的手还悬在半空。
本就雪白的肤色现下没了一丁点的血气,更是显得阴郁森然。他眯起双眼,死死盯着面前两人交缠的唇舌,久久没有挪开。
随影泄身后,卫渊已经不堪疲累昏睡过去。他简单给卫渊擦了擦身子,随后搂住卫渊的腰准备躺下,面前却忽然横过一把未出鞘的长剑。
银铃轻响着,他抬起眼,风晚来开口:“你要留宿此处?”
随影笑着:“风急雪骤,随影实在懒得多跑一趟了。”
风晚来却不肯收剑,抿唇道:“小影,我不知你究竟看上了他什么。”
“呵,我还以为兄长已经看清了自己。”随影抬手轻轻移开那剑。
“看清什么?”
“难道兄长没有为他神魂颠倒?”
风晚来勃然变色,音量渐高,“我怎会为了他神魂颠倒?!”
随影挑眉斜望过去,“既是如此,兄长不若把他让给愚弟。”
“你说什么……”
随影抬起食指放置唇边,“出去再说吧。”
两人看了眼熟睡的卫渊,将衣物理好,出了门。
屋门被锁上,卫渊缓缓睁开眼睛。
·
那夜后,卫渊不知这两兄弟私下达成了什么共识,竟心照不宣般,隔三差五就要来他这里折腾几回。一开始风晚来过来的频次倒是不高,但日子久了,也许是食髓知味,有时半夜都要抓着他翻来覆去弄到天亮。
卫渊烦闷难纾,但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
权当被另一条狗再多咬了一口。
一口觉得痛,两口也就习惯了。只是不知那双修之法再多出一人,能否事半功倍,卫渊自嘲般想道。
他按向自己的小腹,调息了片刻,却仍然觉得内息影影绰绰,聚不成气候。
莫非是他记忆有误,修习错了方向?
卫渊下床走向屋内的橱柜处,打开柜门,里面摆着那天让随影拿来的驰光剑。
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彻底对他放下了戒备,竟然就这样把剑留在了屋内。
卫渊吸了口气,抬手触向剑柄。这是师父当年在洗剑池边为他铸成的。他很少拥有过独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这柄驰光剑,便是他人生中第一样私有之物。
卫渊抛下杂念,提气执剑。
剑身很重,但比起上次,他已经可以单手拿起了。
他推剑出鞘,两指沿着剑锋划开,旋腕抖出一个剑花来。剑脊上的星轨流动,让卫渊不禁眼前一亮。他挥剑舞了几招,但却始终觉得腾挪起落迟缓无力。
心中的焦躁愈盛。
他试着强行催动真气灌注剑身,不想却再次唤醒了体内蛰伏的蛊虫。蛊虫在经脉中肆意游走,针刺般的疼痛席卷全身,他慌忙收了招。
眼下他体内仅存的真气来之不易,万万不可因为一时冒进乱了分寸。
虽是这样想着,但卫渊仍是苦闷难当。
·
一日,随影作弄完,靠在他肩头笑眯眯开口:“师父近来可是无聊了?”
卫渊懒得理他,随影也习惯了,蹭过来卖乖笑道:“不如明日,我带柄剑来,同师父练练剑,解解乏?”
卫渊半信半疑地挑眉,“你当真如此好心?”
“天地良心!我可比我那兄长温良多了。”
他说完又要来索吻,卫渊推了几下没推开,就随着他又折腾了一遍。
翌日,随影果然守约,带着柄长剑进了屋。他把剑抛向卫渊,卫渊接住后掂了掂。
“这剑如何?”随影弯起漂亮的眼睛,看着就像是条邀功的小狗。
“不敢恭维。”
“哼,怎地还挑三拣四起来了。”随影撇了撇嘴。
两人来到屋外,这是卫渊自被关后第一次踏出这间屋子。他面上不动声色,只出剑试了试手。
眼前青光一闪,是随影拿着那根假冒的九霄笛,他收了内力,玉笛在掌心一转,便亮出一柄淡青色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