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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县令家的财迷小夫郎 > 第342章
  卫长昀认真道:“不过可能要等幼安大一点,不然总出去,他会闹脾气。”
  姜宁原本还算平稳的心跳声,忽然变得鼓噪起来。
  随着卫长昀的话,他脑海里浮现了从前想象中的岭南风光。
  山、海、江、河。
  太阳从海面升起的瞬间,又在山间看到太阳没入林中。
  “好啊,不过要挑秋天或者春天,天气好一点。”
  姜宁微微歪着头,听到外面忽然响起雷声,眼睛瞪圆,“好像要下雨了。”
  卫长昀朝窗外看去,“那今晚能睡个好觉。”
  姜宁赞同地点点头,“不只睡个好觉,还可以睡个懒觉。”
  不过这场雨一落下,便觉得秋天到了。
  第288章
  第二日醒来,外面的天变得阴阴的,风一吹,反而还生出几分凉爽,解了前阵子连续高温的燥热。
  姜宁和卫长昀走在田间,不时打听村里各家的情况。
  不外乎是地里种了什么,往年收成如何,可遇到过什么虫灾、旱灾和涝灾。
  村民看他们俩打扮得体,又问得客气,倒也不藏着掖着。
  光是了解村里情况,被热情的村民邀请到家里做客,就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等能坐在村里大树下休息时,天边正好放晴。
  姜宁拿手挡在额头,眯起眼睛抬头看树叶,“时辰还早,要不我们回家吧。”
  卫长昀嗯了声,正在搓手里的一把稻谷。
  应声后才反应过来,“回家?不是想再待一晚上吗?”
  姜宁往他肩上靠去,“有点想儿子了。”
  卫长昀笑了声,低头吹走糠面,“那就回家,反正就大半个时辰而已,到家天可能都还没黑。”
  “那正好,给他们一个惊喜。”姜宁捻走他手里的稻米,“回去收拾东西,叫上陈顺和刘哥一起走?”
  卫长昀捏捏他的手,起身后,弯腰把他拉起来,“正好给郑荣二叔家里留下房钱。”
  要是当面给,肯定不会要。
  这会儿走,留一张纸条和房钱,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在人家住了一晚,还蹭了两顿饭,当然不能白嫖。”姜宁懒洋洋地站起来,“我发现了,迟来的水土不服比一开始还折腾人。”
  卫长昀看他脸色不怎么好,想起了他怀着幼安那一阵,其中有段时间也这样,气色不好、胃口也差。
  “回家好好休息,我不拉着你到处跑,和你一块待家里。”
  姜宁瞥着他,“打算监督我?”
  卫长昀半点不避讳,“嗯,监督你。”
  再不监督,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姜宁笑嘻嘻地觑他,“我可没有不听话,我听话着呢。”
  听话不听话,全看说的什么话。
  哪能什么话都听。
  卫长昀不反驳,只是思考回去后,要不要领着姜宁去医馆看看,把把脉,看下是什么问题。
  正想着,胳膊被戳了戳。
  疑惑扭头看去,对上姜宁故意板起来的眼神。
  “我才不讳疾忌医,回家就去医馆。”姜宁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不过你是不是也应该看看?”
  “当了半年县令,劳心劳力,那不得一块看看。”
  卫长昀诧异看他,“一起去检查?”
  “觉悟不错嘛,小卫同学。”
  姜宁难得说了句打趣他,“走了,回去收东西,立即回家。”
  “真想儿子了了?”
  “你不想?”
  卫长昀没回答,眼里却盈着笑。
  哪能不想呢,为人父母,出门在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里老小。
  -
  忽冷忽热的天,让一向身体不错的姜宁和卫长昀双双病倒在九月末。
  起初他俩还以为是从村里回来,紧接着查郑三爷家被吞的二百斤粮,又为了秋收赋税的事忙前忙后,导致一时不舒服。
  病倒前一天,姜宁还去城里一家酒楼打听了口风,看人家愿不愿意出售酒楼。
  盘子不大,小两层,但是位置还可以。
  姜宁去了过后,觉得满打满算那地方能容纳的客人,一层五桌,二楼六桌。
  后厨更别提了,不说揽月楼,就跟家里厨房差不多大,只有个小后院,灶台和箩筐一放,井口边上都放不了什么。
  回家来还跟卫长昀他们说,地方是不错,但就是改造起来有点麻烦。
  对方开得价格还算公道,他得再想想。
  但他的再想想,多半就是已经有主意了,只不过要多花点时间来说服自己。
  卫长昀安排好县衙的事,打算休息一天,和姜宁去看看那家酒楼,还有去寻一个工匠,得把家里的浴房改了。
  岭南冬天比其他地方暖和,可到了夜里洗澡难免还是会有些凉意。
  所以还是得改浴房,这样一来,还能拿来烘干衣服。
  实在没办法,岭南虽热,但雨水也多。
  碰到连日下雨的时节,衣服被褥不敢洗,生怕晒不干,或者是晒到一半下雨,衣服又臭了,得重洗。
  结果,第二天两人谁都没起得来,还想跟他们一块逛街的卫小小,等到快中午了,才忍不住去敲门。
  这门敲开,才发现两人病了。
  额头摸着一个比一个热。
  “……我们俩这样,像是被隔离似的。”姜宁捧着面前的白米粥,有气无力道:“幼安都被抱到春娘屋子去。”
  卫长昀少有生病,多是受伤。
  这回病起来却比姜宁要重一些,碗里的粥尝了两口,压根没吃多少。
  “他还小,要是被我们传染,可能病得严重。”卫长昀别开脸咳嗽一声,“要是你好得快,要不也离我远点。”
  姜宁低头,咕噜喝了两口粥,“……传染了一次,不能再传染第二次吧。”
  不是说,这种传染是有限制的。
  难道还能你传染来,我传染去?那也太离谱了。
  卫长昀咳嗽一声,听不出是真喉咙难受还是为了掩饰心绪。
  他俩为什么一块病倒,原因倒也不能全怪天气。
  还有些个人因素在里面。
  姜宁听他咳嗽,抬起头,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同时又移开。
  感情太好,有时候也挺——
  情不自禁的。
  姜宁垂着眼,耳朵悄悄红了起来。
  ……
  “什么味道?”卫长昀正在整理公文,听到开门声,跟着抬头时,便闻到了一股香味。
  其实并不浓烈,只是有点儿不一样。
  平时家里、屋里都会放花,或者是熏香,是用来除味、除虫和安神的。
  味道偏淡,有时候会误以为是窗外飘进来的花香。
  今晚却不一样,他感觉在哪里闻过,又不太确定是不是。
  姜宁拿着帕子擦后颈,歪头道:“就秋哥儿给我们捎来的,特地给我调的一款,还挺好闻的。”
  “前两天不是洗衣服,我就试着放了点,然后又拿来熏了两件衣服,发现比直接点在屋里还持久。”
  后颈的碎发擦得差不多,姜宁把帕子挂到一边,挽在头顶的头发放下,随意绑起来,不那么扯头发。
  “明日你休息吧?”姜宁道:“正好我们去把浴房的事定了,再不定下,冬天一到,洗澡又成了麻烦事。”
  哪怕他俩不怎么用,可烘干衣服还是有用的。
  冬天衣服更难晾干,他可不想衣服晒不干变臭,又用熏香去熏,结果变得更难闻。
  卫长昀嗯了声,把桌上东西理好,再看向姜宁时,就见他坐在床边的桌前,正对着镜子扒眼皮。
  “进沙子了?”
  姜宁摇头,眼泪汪汪的,“不知道,觉得眼角有东西硌着。”
  卫长昀走过去,弯腰低头,示意他抬起脸,“我看看。”
  姜宁听话地转过头,仰着脸任由卫长昀用一只手卡着他下颌,另一只手在他眼睛周围摩挲。
  连条件反射都没有,任他检查。
  “是睫毛掉进去了。”卫长昀皱了皱眉,“你别动,就在下眼睑。”
  姜宁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一动不动地坐着。
  卫长昀小心擦了手,两只手一块小心挣开他眼皮,指尖轻轻一拨,贴在下眼睑的睫毛被拨开。
  鼻前萦绕的全是那股香味,有点儿像是茶混着木香。
  里面又有点别的味道,他分辨不出是什么。
  姜宁眼里蓄了泪花,又有些红,看上去很可怜。
  他眨眨眼,手无意识地勾住卫长昀腰带,“明天不去衙门吧?”
  分明和刚才问的话没什么两样,只是语气变了些,就完全变了意思。
  卫长昀手撑在桌沿,喉结咽动,“不去。”
  姜宁弯了弯眼睛,指尖轻轻一动,便探进了腰带内侧,隔着衣服贴上了紧实的腰腹。
  “好闻吗?”
  卫长昀呼吸一促,眸色变暗。
  “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