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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那一日起,玉芙卿就再也没离开过叶澜生身边,没回过家,也没去过霓春楼。
  他住在宜平饭店里,俨然已经成了叶澜生身边的金丝雀。
  吃珍馐美味,穿锦衣华服,任叶澜生变着花样的与他日日度春风。
  他不想见任何人,叶澜生便把所有人挡了回去。
  活了二十多年,到头来,反而是彻底放弃自己的这二十多天,活得最舒心。
  不用想过去,不用想以后,不用顾及别人的眼光,不用听别人的谩骂嘲讽。
  不用担心茶饭几两,不用忧虑房舍几间,有人供,有人养,还寻找万般法子在床榻上取悦他。
  玉芙卿穿着一袭黑色旗袍,躺在窗前的摇椅上,借着阳光看书。
  他现在已经认识很多字了,新潮流下的白话文章,都能囫囵地读懂,报纸,书籍,小说,是除了叶澜生以外,他所有的生活。
  他也不再排斥穿这些不伦不类的衣服,反正也不需要出去见人。
  叶澜生推开门进来,脱了风衣,走到摇椅前,手指划过旗袍的盘扣,笑道:“卿卿穿着真好看。”
  “要做吗?”玉芙卿放下手中的书,拿眼睛勾着他,脚踩上他的膝盖,旗袍前摆便滑落了大半。
  “到床上去。”叶澜生握住他的脚踝。
  “就在这里。”玉芙卿懒懒地靠在摇椅里,借着他的膝盖支撑,摇啊摇,手指慢条斯理地从立领的盘扣往下解。
  一颗,两颗,到了第三颗的时候,叶澜生伸手按住:“穿着做。”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两个人都算是欢场老手,听音识意,最会拿捏情调。
  玉芙卿坐起身,白皙的锁骨在黑色绸缎的领口若隐若现,他手指挑着叶澜生的下颌,慢慢滑动,一路越过喉结,停在领带结上,勾着这个结缓缓将人拉起来。
  一个曼妙的转身,双方已经换了位置,叶澜生被推着倒在摇椅上。
  玉芙卿曲膝跨.坐上去。
  夕阳的微光,穿过玻璃窗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在黑色绸缎的旗袍上照出了五彩斑斓的颜色,那是玉芙卿的颜色。
  红润的唇,俊雅的脸,在微光里迷离的眼。
  叶澜生捏住旗袍最下边的盘扣,跟着他的节奏,慢悠悠解着,从下往上,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夕阳的最后一抹光亮也彻底暗淡下去,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遮挡了刚刚展露的一片春光。
  有些事才刚刚开始……
  “来根烟。”
  商略一巴掌拍在随云后背上,拍得他往前踉跄一步才站稳,嘴里的烟都掉了。
  “铁杀掌啊。”随云呸了他一声。
  “哦,有点激动,没控制住。”商略说,“快点,来根烟。”
  随云抽出两根,递给他一根,自己重新点了一根:“一遍通过了,把你激动成这样,不至于吧,你又不是刚入行的青瓜。”
  “不是。”商略吐出一口烟圈,才觉得心脏平复了一点,刚才简直要供血不足了,“操,也没人跟我说过,男人能这么带劲儿啊,兄弟,我觉得我有点弯了。”
  “什么叫有点弯了?”随云说。
  “网上那个词叫什么来?对,直男微双,我可能就是。”商略说。
  “你特么是直男真色吧,给你个丑的男人,你试试还双不双得起来。”随云骂了两句,眼神往夏清和身上一递,笑道,“惦记上了就直说,谢忱说不定也惦记上了。”
  “我都看得砰砰砰了,你一个gay什么反应都没有?”商略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压低声音,“你是不是不行?”
  “怎么,你那药还想分我一盒?”随云说。
  “你怎么知道?谢忱这个狗东西告诉你的?”商略怒气上头。
  “他拿你东西的时候,我看见的。”随云叹了一口气,说,“别上头了,人别说不是gay,就算是gay也轮不上咱们,看看得了。你就别双了,带劲儿的不是男人,是那个人。”
  商略弹了弹烟灰,感叹:“你说,这俩人怎么突然跟开了天窍一样,剧本都框不住了,自己发挥的部分比剧本都带感,两个人往那里一站,镜头里就要拉丝了。”
  随云突然挪了一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猜,他俩真做了。”
  “真的假的?”
  “猜的啊,猜的我怎么知道真假,你要想知道,你去问谢忱,问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他俩关系不是崩了吗?都多久了,下了戏,夏清和连个好脸都不给他。”商略抬抬下巴,往片场点了点,“你看,一句话没说,夏清和又走了。”
  “那你怎么猜出来的?”商略非常好奇。
  “看夏清和啊,你看他之前那些感情戏,就是块木头,你再看现在,简直就是个妖精,还是男女通吃的妖精。”随云感叹,“谢忱有点东西啊,呵,这小子惨了。”
  “你说赵意?”商略跟着看向对面发呆的少年。
  “又一个弯的?”商略说,“满世界都是gay。”
  “弯不弯的,不知道,定力不太足,以后怕是要落下个什么白月光的病。”随云笑道,“真是写小说的一段好素材。”
  “为什么肯定是跟谢忱做了?”商略见谢忱的车也离开了片场,还是有些不解。
  走之前,他看了他一眼,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说,比如拍戏时撩起的火。
  “洗完澡了?”夏清和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谢忱。
  “嗯。”谢忱应声看着他,眼睛已经暗流涌动。
  “进来吧。”夏清和松开门,让开位置。
  门关上的瞬间,谢忱直接把夏清和抱了起来,抵在门上开始亲吻。
  在片场被截断的欲念,一触即燃,如野火般快速蔓延整个房间。
  这个吻一路从疾风骤雨,都绵绵细雪,两个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从那一次彻底疯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谢忱都没能走进这个房间,当然也没能亲近到怀里这个人。
  今天那场戏拍得太好,两个人都有些意犹未尽,旗袍摇曳,光影虚幻,勾得人止不住去想。
  “你穿上它,继续做,好不好?”谢忱眼神渴慕地看着夏清和,“我看见你把旗袍穿回来了。”
  夏清和笑了一下,走过去,打开衣柜,靠着柜门说:“你来帮我穿。”
  谢忱走过去,拿出那条量身定做的黑色丝绸旗袍,夏清和已经把身上的居家服扔了,一起扔掉的还有四角裤。
  谢忱把旗袍罩在他身上,从第三个盘扣开始往下系,质地柔软的丝绸在他手下晃动,引人遐思的是底下风光。
  等到最后一个扣子扣好的时候,谢忱手心已经满是汗,呼吸都有些紧促起来。
  夏清和双手往后撑着坐在床边,轻声笑了一下:“跪下。”
  谢忱惊诧地看着他。
  “需要我说第二遍吗?”夏清和收了笑容,又冷起了脸。
  “好。”谢忱的双膝落在他脚边的地毯上,仰起头,从下往上看他。
  夏清和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带着羞辱意味的行为,十分轻佻。
  因为这个动作,旗袍前摆被撑了起来,从谢忱的角度,窥到了一些风光,让他有些神思不属。
  夏清和突然蹬了蹬他的肩膀,说:“叫小妈。”
  第65章
  《豪门小妈爱继子》……那部二创视频快速在谢忱脑海里闪放。
  视频里, 夏清和是豪门家主登堂入室的情人,而谢忱则是桀骜不驯的大少爷,家主一朝身死, 夏清和这只金丝雀顿失依靠, 还陷进死因疑云里,为求自保,他暗地里开始勾引刚从国外回来的大少爷。
  谢忱从肩上抓起夏清和的脚踝, 起身往前一推,便将人掀翻在床上。
  看着洁白的床单, 墨黑的旗袍, 红唇雪肌,春色无边,一秒入了戏。
  “小妈就是用这副浪荡样儿勾引我父亲的?”谢忱站在床边, 俯视着他, 像是在打量一件廉价的物品。
  “不是。”夏清和那只不安分的脚再次挑起, 不轻不重地踩在他的裤子上,笑道, “你也知道的,老人家身体不好。”
  “所以才被你挖干了身子?”谢忱单膝跪在床上,伸手掐住夏清和的脖子, 冷声道,“看你这副样子,叔叔们说得果然没错, 老头子就是死在你这个妖精身上。”
  夏清和喉咙被锁, 没法开口,那只玩着裤子的脚直袭要害,一招围魏救赵, 形势立转,他起身将谢忱制在了下方,手指解着对方的衬衫扣子,笑着说:“是不是?大少爷不妨亲自感受一下,也好还我个清白。”
  “我觉得不需要。”谢忱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夏清和的视线落在他作乱的手上,哼笑道:“口是心非。”
  谢忱突然起身,将人抱在怀里,咬着他的耳垂说:“这声小妈都叫了,今晚我可要不做人了。”
  狼释放出了血性,必然要将猎物,咬烂了,嚼碎了,完完全全吃入腹中,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