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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历史军事 > 征途实录:启航1926 > 征途实录:启航1926 第288节
  至于干部群体,解放初的那一段时间,确实有奉献的精神层次,是最高峰,是未来再也没能达到的高度。不过在文革后,是堕落最厉害的一个阶段,大概是因为理想幻灭吧。这个阶段的干部群体的操守,恐怕还比不上后来“饱受资本主义熏陶”、在市场经济下成长起来的新干部群体,至少后者还学着资本主义,大致遵循法律规则。整体就是一个“高-低-平”的阻尼震荡收敛走势。
  完全符合gc主义意识形态的国民,恐怕只能在物质上实现了gc主义需求的前提下,一代代地培养接近那个理想的目标——当他们发现在新的物质条件下,“各尽所能、各取所需”是一种正常的生活方式和理想之后,逐步合规,这就是让时间的力量,使得具备了物质支撑的gc主义理想、信仰和思想行为,变得“习以为常”,属于‘社会公德’,而不是依靠所谓个人的高度自觉性。
  从来不能指望什么“人人思想觉悟高”,觉悟高哪来的?必然是一个社会习以为常,而不是非常稀罕的人性闪光。后者只有在极端的环境下,例如暴力革命这样的环境下,才能批量地出现,就像是建国前和初年的情况。但越到后来,这种个人超越时代的人性闪光,就越稀罕。
  赵云腾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原时空的现象,描述成一种与中国现状对比的假象,向彭国丰说明了自己的上述想法。
  彭国丰不由得叹息,他说道:“人性是实现gc主义最大的挑战。在我们的现实中,我就发现过一种有趣的现象。”
  “小富人中最成功的群体,例如那些成功民企的大老板,我本来以为这会是一个最抵触最仇视gc主义的群体,结果与他们其中的一些人沟通,他们还真不反对实现gc主义的未来。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认为,他们自己现在攫取财富,做得再成功,若是没有共产主义,可能5代甚至10代人的富足生活,可以保障。但是10代之后呢?真的只要家族后代,出现一个或者几个能力不够强的,就有可能败落掉之前多少辈的积累,而且自己担惊受怕也没有用。”
  “但要是真的实现了共产主义呢?首先自己做贡献的所得,都可以放心大胆的享受,不必再担心子孙后代的人生,起点都一样,都是一个今天自己无法比拟的高起点。想要有什么样的生活,靠自己去努力吧,努力不成,也不会凄惨无比,gc主义保障了家族的每一代人,都可以从一个高起点重新来过,奋斗自己的人生,所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反而我发现,最仇视和诋毁gc主义的群体,反而来自老板之下的所谓精英群体最多,例如经理、教授、影剧家、文艺家之类的。”
  赵云腾哈哈一笑:“我们以前把他们叫做公知及其衍生群体,简称公蜘精蝇。”
  彭国丰笑笑,继续说道:“这些人大多数,其实还是出自于普通人家,凭借着出生,机遇,能力,又或者是运气,让他们觉得自己做到了人上人的位置,自我感觉良好,认知自己是人中的精英,好像也享受着相比常人的特殊待遇。当忽然得知,不久之后,gc主义的进程加速向前,目前还可以变相鄙视、压榨他人的权利,就要没有了,甚至连自己的工作,都要被人工智能取代了,要和之前被自己鄙视的人,享受一样的人生,这怎么可以接受呢?”
  “他们是谁呢?他们中有的,身处公家部门,权利不大,派头不小;他们中有的,身处企业中层,待遇不高,脾气不小;他们中有的,身处金融行业,财富不多,圈子不小;gc主义方向的人工智能应用一来,办事流程系统化,不需要那么多办事员了;工作流程系统化,不需要那么多中层管理了;投资流程系统化,不需要那么多投融资专家了。地位没了,金饭碗没了,对于所谓的gc主义,当然要恨之入骨了。”
  两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赵云腾说道:“马克思当初设定的gc主义社会,我个人以为最重要的有两个点。第一个是社会生产力的高度发达,社会产品的极大丰富,是实现共产主义社会的必要条件。这一条,毫不夸张地说,我们正走在实现的正确的道路上,早晚必然能够实现这种物质上的必要条件,无非就是无限资源,以及匹配无限资源的充足科技生产力而已。”
  “真正麻烦的是第二点,即gc主义社会应该是自由人的联合体。人们的思想道德境界,需要得到极大的提高。集体主义、互相帮助、平等协作、诚实守信、勤劳守纪等,必须成为最基本的道德原则。每个人都以忠诚地为他人、为集体、为社会服务和贡献为荣,以自私和贪婪为耻,真正体现每个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条件。做得到吗?按照现在的人性,非常困难。”
  “过去我们谈gc主义理想,是泛泛而谈,因为离开实现理想,非常遥远,那么自然也不需要理想有多么的具体。但现在反而是要改变这种情况的时候了,理想既然有了实现的物质条件,就要设计出真正的发展路径,使得人们认知,人类终究是可以实现gc主义目标的,每一个步骤都是具像的,而不是有点虚无缥缈的抽象。”
  彭国丰沉默了一会,赵云腾也没有管他,自顾自地喝着茶。过来一会,彭国丰才从思考中醒悟了过来,对赵云腾说道:“人性本质上是利己主义的,这是人类数万年以来,为了生存而发展出来的,镌刻在了基因的深处。要改变这种利己主义,除了其它方面,单单从生物学来说,恐怕也要至少几万年,让一代代的人,能够有一种生存环境,即利己主义并不比利他主义,能够让自己得到更多,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上的享受。那么或许再有几万年后,人类基因中包含的利己主义记忆,会消散到不足以产生过多负面影响的程度。”
  “我们目前能做的,重点还是在物质领域,先实现gc主义社会的物质基础,即推进大航天与元宇宙两个方面的建设发展。”
  “精神领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只能用国家、体制和制度,来约束高等社会主义条件下的人性和矛盾。过去的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未来的国家,即使是同一个阶级,仍然将是调解人民内部矛盾,又与外部存在不可调和矛盾的产物。没有gc主义普遍的自由人社会,国家及其附属的体制和制度,就将一直存在。”
  “但我们在精神领域,也不可能无所作为。公有制配套私有制辅助的模式,仍然会长期坚持,但有两个大的方面,我个人认为已经可以开始做了。”
  “第一个是彻底截断每个人财产的继承权。父母家人,能够留给子女的,只能是生前国家许可的少量生活帮助,以及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物品,总价值应该控制在一定的幅度之内。其余的财产,只能是在其死后,就归入一个社会剩余价值的总基金,例如属于每年人民分红基金的范畴。”
  “这个做法,是让每一代的青年,大致属于一个起跑线。在过去做不到,是因为国家还是太穷,缺乏足够的经济实力。但现在,能够让每个青年的出发点,在经济上都是以高起点——衣食无忧、收入可观,并不逊色于过去富贵家庭,为其家族子弟准备的起点。”
  “所以此时反对截断财产权的力量,在新时代就不如过去了——如果不能以新时代青年的平均水平,做出家族期待的事业,那么家族留给他的遗产,还有什么用呢?早晚也要败光。反过来这个子弟,如果能在同一起跑线上成为赢家,那他本来就不再需要家族的遗产资助。”
  “此时截断财产继承权,那些小富人会很难受,但大部分人应该可以接受。而所有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人,也只能逐步接受这个新的现实。”
  “第二个是要对一些常规的思想,从现在开始加强反对和教育。例如对于功利主义、对于实用主义,过去主要是赞颂其在某些时刻的作用。但未来,要转向批判其负面性,因为所有这些有用的主义,正是因为其实效性,所以易于被人们深刻地接受,从而成为追求gc主义理想新阶段的障碍。”
  “坦率地说,我以为在未来,gc主义不会是所有人共同的社会,因为必须成为一个利他代替了利己的自由人,这样的gc主义社会对于很多人而言,都是很痛苦的。所以这个社会的发展过程,恐怕需要不断地进行人口分化。”
  “就像是领袖当年,把反对社会主义者,送去爪哇民国,这就是一种分化的策略。我们现在和打败美国后做的,还是师法领袖当年的策略,即保留少数的资本主义社会,既是作为社会主义发展的激励鲶鱼,又是作为人口分化的出口和目标对比社会。”
  “等到未来,恐怕还是一样。gc主义社会也必须有其人口分化的出口,或者是特设的某个资本主义星球,或者是元宇宙中开辟的资本主义城市,总之是要分化人口,这是加速gc主义社会发展建设的不二法门。”
  “gc主义社会顺利发展的过程,如果能这样坚持几十代人,我相信最终的社会,就是一个真正的gc主义社会,不但是物质条件达标了,而且构成社会的人口,经过几十代人的纯化,也能达标了。”
  “那些被gc主义社会抛出去的人口,大多数我认为最终还是会回头的,遭到了利己主义社会下的毒打嘛,就会又想起gc主义社会的好处来。这会是新时代的旅欧派心态。”
  赵云腾哈哈一笑:“你小子是要捅一个马蜂窝呀,截断继承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彭国丰笑了笑,通往gc主义社会的每一步,会有容易的关卡吗?如果打个比方,这就像是玄幻小说中的大修炼,从筑基、金丹、元神一直到飞升,每一步都要“渡劫”的好吧。
  更何况这是“整个位面的升级”。而位面升级的前提,是位面所属的大多数人口,达到了升级的条件。那么那些达不到条件的人口呢?只能是去其它的落后位面了,他们要等到自己修炼到家,才能“重新飞升”到原来的gc主义位面。当然如果他们喜欢其它的位面,可以就此脱离与gc主义位面的一切关系。
  彭国丰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与赵云腾两人转向了其它闲事。过了一会儿,在外面的工作人员们,倒是听到两人的歌声: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
  《国际歌》雄浑的歌声,回荡在大院里,工作人员们轻声地应和着。
  这是新中国盛世中前进的堂皇大音,它将逐步洗涤整个世界!
  第471章 卷土重来的欧东社会主义赤潮
  西元2023年8月,即将变成统一的新俄罗斯人民共和联邦的首都莫斯科,红场。
  看着徐徐降下的白蓝红三色的欧俄国旗,普京的一张扑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在他左近的人如果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普京的眼睛中,有一丝湿润,他在惋惜这个俄罗斯民族国家,最终还是没能抵抗得了在中国支持下的亚俄的侵蚀。
  这是新时空1993年原苏联崩溃后的第30年,是原俄罗斯邦联规定的“对赌协议”的年份,也是全民公投的年份,理论上欧俄或者亚俄的民众,有三分之二多数人,投票支持“本国”加入对方国家,投票结果就会成立。这就是现在发生的事实——超过83%的欧俄民众,投票支持欧俄合并加入亚俄,以此重新建立社会主义体制的新俄罗斯人民共和联邦。
  没有一个上层统治阶级,愿意主动放弃自身的权势地位,普京作为一个强人,更是不愿意,但中国人有句俗话:“形势比人强”,欧俄遭遇的,就是这样的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无法抗拒的历史大势。
  中国和亚俄领先得太多了,最近这10年,让所有人都绝望了。甚至包括普京在内,回顾这10年的时候,他们都不得不承认,欧俄与亚俄,其实是在不同的维度上竞争,相差太远了。
  利用这10年时间,亚俄追随中国,用中国人的语言来说,完成了人类文明的升维——跻身初级数字化智能社会。他们与中国本土已经一体化,属于一个超级的数字文明,人工智能管理到社会的每一个细节,机器人替代人类成为了劳动的主力,甚至已经有不少的人员脱离了劳动,开始实现gc主义社会的“各尽所能”。物联网、9g通讯、量子计算、光子芯片、生物芯片、智能终端、工业互联网、商业和服务互联网、纳米技术……,
  无数在世界的其它地域,还极为陌生和处于原始发展阶段的科技,在这个数字文明中,在这10年中,像是井喷式地全民普及应用,就像是他们著名的机器人普及一样。
  这完全是过去人类幻想中的超级科技文明,是老一辈苏联人曾经设想的gc主义社会的样子——即使中国人自己还认为,他们正处于中级社会主义的后期,要等到什么时候完成了那个著名的“户均千平大宅”全民普及计划,才可以晋入高级社会主义社会了。
  这样的高级文明社会,欧俄如何与之竞争呢?现在中国或者亚俄,都已经不屑与西方国家和欧俄,再比较经济发展水平了——要是论gdp,西方最发达的美国不过是8万亿美元(人均2.43万美元),用美元来计算的话,中国人至少都是700万亿美元(总人口大于23亿,人均30万美元以上),总量80倍以上的差距,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更不要说欧俄这种,不到1万亿美元的经济体了。
  现在西方都已经没有人,再讨论和吹嘘什么西方体制以及自由民主的优越性了,对比失败得一塌糊涂,再继续吹牛完全是自取其辱,即使他们的国民够蠢,现在也没有了说服力。其宣传口径,都变成了“西方本土文明适应西方民族”、“如果失去了西方的文明特色,西方也就不存在了”之类的论调,无非是强调民族性和民粹主义,来对抗强势的中华和社会主义文明,在普京看来,西方也是一副末日即将来临的景象——他们对抗的,根本不是另一个民族的强势力量,而是整体人类高维度的文明形态,怎么可能幸存?原始社会能战胜工业化武装到牙齿的国家力量吗?这就是西方现在还在幻想的结果。
  亚俄追随中国大步前景,数字化社会的发展,动摇了欧俄最后的人心和自信,尤其是最近的5年,基本上已经不可收拾。中国和亚俄利用其强势地位,让大量的欧俄民众,移民到亚俄(现在欧俄包括乌克兰在内只有8000万人,10年下来,不但没有增加人口,还有足足4000万人,跑到了亚俄去)。据说这本来就是亚俄的策略,因为统一后,那些北方的苦寒之地,就不容易吸引人过去定居。所以干脆这几年,利用生活水平的“天堑落差”,让这些人主动地去到那些苦寒之地,完成亚俄的建设布局。
  面积近1200万平方公里的亚俄,现在有约4亿人口,开发区域从建国初的约350万平方公里,向着苦寒之地推进了大量的地域,现在的开发区域,已经突破了500万平方公里。俄罗斯等民族的原苏联国民裔,大约是1.3亿人左右,中国双重国籍移民则有约2.7亿人。其实统计人口的不同民族来源,已经没有大的意义了,欧俄国家情报局提供的情报显示得很清楚,在年轻一代和青少年之中,民族影响已经变得非常薄弱。
  “薄弱”还是委婉客气的表达,普京自己看来,其实社会主义国家体系,就是一个大脑,亚俄不过是中国人所谓分布式网络的“一级节点”罢了。至少在亚洲,不管是亚俄或者是中亚,都在全面地融合进入中国这个新的“苏维埃共和国”之中,早晚变成一个超国家。
  欧俄面对如此强大社会和国家的竞争,失败是必然的,最根本的,是欧俄的民众基础完全动摇了,不要说是那些底层人民——这些年都逐步跑到亚俄去了,让欧俄的底层劳动力一直非常不足。就说是那些“中产阶级”,在亚俄那里,都是被耻笑的,因为他们“体面”的生活水平,确确实实相比亚俄最普通的人,收入要相差10倍以上,上更不要说亚俄人是生活在数字化时代的便利中,而欧俄人按照亚俄人的说法,生活在一个“原始社会”中。
  这对欧俄的民气,是致命的打击,想象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在欧俄这里,好不容易混上了某个寡头公司的经理,过上了欧俄的体面生活。结果有个亚俄的原来穷亲戚过来旅游,顺便看望一下亲戚,那就有趣了——靠,你在莫斯科当经理,就这个生活水平,这样原始的生活方式?我在共青城,只是个市政工人,但他娘的要比你强十倍不止啊,你他娘的居然呆得住?
  等到这个经理反过来,去亚俄一趟“探亲”,发现他那个市政工人亲戚,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会如何反应和自处?少数人或许会坚持欧俄社会,要比亚俄“自由民主”,坚持认为自己更适合资本主义社会,可是多数人呢?
  搞了这些年,摧毁了伟大的前苏联,好不容易转变为资本主义社会,有着民主和自由,可以追求富裕的生活。结果三十年下来,民主、自由被发现是臭狗屎,而生活变成了“原始部落的生活”?这他娘的,一场幻梦嘛,变成了被中国人和亚俄人疯狂耻笑的超级笑话。
  这样的“天堑落差”,可不仅仅是驱动欧俄的民众,疯狂地移民亚俄,更关键地,是让欧俄的各个阶层,认知了一个残酷的现实——欧俄所谓独立发展的资本主义社会,毫无意义,不可能长期生存下去,大多数的民众,面对可以重新加入亚俄的选择,肯定会抛弃欧俄,这根本没有了争论的必要。
  这种心态的崩塌,带来的,就是这几年亚俄对欧俄全面的渗透,普京自己都知道,就算是欧俄情报局这样最关键的强力部门,肯定也是充斥着亚俄的间谍,当然他们自己不会认知这样的身份,都是一个民族,哪里算是间谍?不过是在为民族和国家,统一奉献罢了。
  情报局之外,哪个部门、哪个机构、哪个阶层,能够有没有完全倒向亚俄、为他们效命的人?普京自己觉得,一个都没有,欧俄没有了过去前苏联的信仰,又不是在与威胁民族生存的异族对抗,例如西方国家,面对亚俄这样同根同源的政体,当然就是谁强,谁就更有吸引力。皇俄不能阻挡,东正教也不能阻挡。
  发展到今天,就算是普京想要组织抵抗亚俄,有人会支持吗?或许那些寡头精神上会的,可他们的作为,也不过是逃到西方国家去,把财富尽快地转移了,以免未来被gc党清算。真是可笑,他们已经忘掉了布尔什维克的红色恐怖,新的克格勃,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呢?有欧俄存在,担心影响整个欧俄民众对亚俄和中国的观感,这些年,克格勃才不得不暂时放过了他们。欧俄现在不存在了,这些寡头的末日,也会很快到来,性命都保不住了,还想保住财富?其实如果他们财富留在国内,还有一线生存的可能性,如果真转移了财富,那肯定是死定了。
  在军队中,由于是亚俄的重点工作对象,肯定不会支持普京去反抗亚俄,尤其是最精锐的那部分老兵。欧俄现在的军队不过是60多万人,最精锐的,当然就是驻扎在乌克兰,一直或明或暗战斗的那些单位,大约有七八万人,这是俄军最精锐的战斗团体。
  普京这两年才发现,这个团体最倾向于亚俄,原因很简单,他们能获得的资源是不一样的,亚俄早已与他们深入联系,一旦欧俄并入亚俄,他们同样会变成新俄罗斯面对欧洲的先锋部队,但是装备鸟枪换炮,待遇从乞丐到富豪,有着中国本土全面的情报和指挥体系支援,这部分单位,立即会强大十倍以上,所谓的“前程似锦”。
  这些年,这些单位与乌克兰民族主义分子,尤其是乌克兰纳粹,彼此可以说是血仇累累,大家都想消灭乌克兰纳粹和民族分子,但是那些家伙有西方包括美国和欧洲的暗中支持,一直无法达成目标。可是一旦亚俄,变成了新俄罗斯,这个目标就肯定会在短期内完成——包括西方国家在内,除非疯了,谁还敢支持这些王八蛋,来得罪中国人呢?
  最精锐的部队都不能依靠,其余的部队还能指望吗?真是可笑。这盘棋早就输了,实际上,现在看来,在30年前苏联解体的时候,欧俄今天的命运,已经注定。
  大约2年多以前,塞尔维亚的总理武契奇访问欧俄,同为斯拉夫人,武契奇与普京,有着比较深入的密谈,他的一个看法,让普京深有同感。
  武契奇认为,九十年代初,前苏联和东欧国家面临败落的时候,其实正是中国社会一个最关键的时期——其以数字化和人工智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文明升维计划,正在逐步启动。正是因为这种背景,中国其实对前苏联和东欧,倒向资本主义社会,根本不屑一顾,也没有兴趣去全部拯救——他们不愿意影响自身正在执行中的超级计划。因为很明显,一旦升维成功,文明之间,就有了天堑,所谓的资本主义复兴,在完成了升级的新文明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这三十年来的中国发展,从本土影响到中亚和亚俄等其它社会主义国家,证明了中国“文明升维”的成功。三十年前的时代,全球各大国,都像是在赛马,中国人的马最好,但好像其它国家,未来不是没有赶上的机会。但这三十年来,中国人逐渐抛弃了马匹,作为比赛的工具,他们已经切换到了高铁,还不是普通的铁路。马匹如何比得上高铁?还在使用马匹的文明,如何可能对抗使用高铁的文明?
  三十年前,前苏联和东欧抛弃社会主义的时候,估计中国高层有很多人,感觉是非常诧异的,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像是他们中国的历史上,在1939年,去投靠常凯申那样的愚蠢——明明社会主义体制,要开始抛开资本主义的最关键一跳了,结果这个时候有人狂呼,我坚持不了了,放弃了,拉倒吧。他们被鄙视,也是活该。
  所以历史证明,那些当初抛弃社会主义的前苏联和东欧领导人,恐怕会以社会主义最愚蠢的叛徒的身份,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前苏联的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当然就是主要的两位叛徒,他们的名声,只会被作为笑话中嘲讽的主角而流传。
  这些老家伙们,死的死、残的残,可以不论。真正倒霉的,就是这些国家和民众了。中国显然不会重新来拯救每一个国家,也不会把世界革命,推动到真正全部染红全球的程度,那只会让自身,背负过于沉重的负担。
  但即使是这样,中国主导的未来世界秩序,已经开始有点苗头了,很有可能,就是一个4级层次的秩序,社会主义国家之间,因为科技能力和发展程度的差别,有高中低端三个层次的体系,从产业、社会主义发展程度都是相对匹配的。而在这个3层次之外的第4级层次,就是中国人眼中的,以资本主义国家为主要构成的垃圾场国家。
  由于中国的强力拉动,中国人认为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都会逐渐抛离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程度,在他们眼里,实际上前3个层次,才是人类文明,第4个层次,不过是人类垃圾。未来非洲黑人,看到那些欧洲坚持资本主义的老白人,恐怕会反过来,认为他们是原始人,这样的情况,是很可能的未来。
  武契奇的看法,与普京这些年的体会,是一致的,这也是他最终接受亚俄提议,正常全民公投后,“体面”退出政坛的原因。欧俄并入亚俄,正好他年事已高,“办理退休手续”后,他将赴中国本土常住养老。其实不止于他,梅杰韦德夫、绍伊古等原欧俄的要人,大都如此——大家就不要留在新俄罗斯,让新政府分心了。
  普京很清楚,在亚俄那里,他最大的功绩,并不是这些年带领欧俄,有着什么成就,最关键的还是他领导收复了乌克兰,这样的地缘成果,使得现在社会主义国家体系,影响欧洲和推动欧洲革命,就有了抓手。乌克兰原来是西方进攻欧俄的前线,即使欧俄占领了乌克兰后,西方也没有放弃这一企图。但现在开始,恐怕乌克兰是社会主义国家出发进攻的桥头堡了,攻守之势异矣。
  实力才是一切呀,普京看着缓缓降落的欧俄三色旗,内心在叹息。欧俄不过是第一个“赤潮重兴之国”,据他所知,很快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塞尔维亚以及匈牙利,可能还会包括摩尔多瓦,这五个国家,会发生西方眼中的政变——其实就是这几个国家重建的gc党,带领已经倒向他们的军队,重新夺取政权,建立中国模式社会主义国家的过程。
  在这几个国家重新发动的赤潮,就需要以乌克兰作为前进基地,这才是普京,对于社会主义体系的贡献。中国西北大市场,有着一条中亚大运河,从新疆通过哈萨克延伸到黑海,这条运河已经接近完成,原来中国的预告,就是在今年年底。
  现在很清楚,有了乌克兰后,通过这条运河,用黑海作为交通枢纽,就把这些重新赤化的社会主义国家连成了一体,摩尔多瓦、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三国,都是黑海沿岸国,可以通过港口与西北大市场保持贸易往来,而不仅仅是依靠从乌克兰延伸过来的新俄罗斯。而塞尔维亚以及匈牙利,就在在三国的西部边境接壤,这样就在地缘上从东欧划出了一大块,而且中国人已经安排好了这些国家未来的经济发展路径,很快就能让这些国度内部稳定下来,这样的一个“环黑海经济圈”,是是未来的“欧洲社会主义示范区”。
  这就是中国人的实力,不仅仅是军事或者政治力量的使用,而且把你的国家纳入其经济体系,就能保证你经济发展的底线成就,这才是对这些国家民族,最有吸引力的地方。
  完成这一步后,武契奇主导的塞尔维亚,会变成社会主义体系最重要的前线国家,理论上,其收复前南斯拉夫所有的疆域,都是可以有说法的,西方难以阻挡,关键是看中国人是否愿意这样做了,至少也相当于在这个地域,有了无数的布子,让塞尔维亚,变成了中国和社会主义国家体系,干涉欧洲的跳板。武契奇也算是终于为塞尔维亚找到了出路,逆转了国运。
  普京内心自嘲了一句:真是有职业病了,这个时候,还在推敲未来欧洲的地缘演变。他脸色肃穆,转向观看新俄罗斯升起国旗。
  亚俄并没有改变前苏联的国旗,所以现在的新俄罗斯人民共和联邦,仍然是使用前苏联的国旗——镰刀铁锤加金边红星的红旗,看着这面红旗缓缓升起,无数人热泪盈眶、不能自已——无论怎样,那个伟大的社会主义苏联,以一种新的模式,生存了下来,并且将作为社会主义联盟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与中国一起,将人类推向gc主义的未来!
  第472章 红潮席卷欧洲
  西元2023年8月,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的郊区,这里是罗马尼亚三大军区中,最重要的南部军区的司令部,也就是布加勒斯特军区司令部。
  军区司令卢多维克少将,以及两名大校军官,三人默默地观看着欧俄被亚俄合并,重组社会主义新俄罗斯的电视直播。虽然早就被通知过,但看到这样的历史,真的又发生在了眼前,他们的内心震撼无比。
  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都聚精会神地观看着新俄罗斯重生的整个流程,当看到早已退休的前亚俄总书记、现在的新俄罗斯名誉国家主席特洛尼科夫,走上前,向升旗的士兵授旗的时候,卢多维克不由得感慨了一声,这位老兄,终于重建了新俄罗斯,不管最终的形式,与最早的格局,有多大的差别,但他还是实现了最终的目标。
  直播结束,卢多维克关掉了电视,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好一会没有人说话,其实另外两人是卢多维克在军区的亲信,他们其实是等待老大做出决定。
  卢多维克的内心仍然在震撼中,他很清楚,今天的这个全球大新闻,意味着什么——那个无比强大的社会主义苏联,以另外一种形式归来了,虽然与前苏联很不一样,但这个新俄罗斯,远比过去的前苏联更强大:这是一个4.8亿人口的大国,几乎与整个欧盟的人口相当,经济实力在美国或者欧盟的10倍以上。而且最不一样的是,这个强大无比的新俄罗斯,也不过是社会主义新世界的一部分,在它的背后,是更加强大10倍不止的社会主义中国。
  衰落的西方,无法对抗这样强大的力量,中国人或许对欧洲的兴趣,是有限的,但俄罗斯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在社会主义体系内部,肯定会推动“向西看”的,这无疑会增加华盟对欧洲的压力,而东欧各国则首当其冲。
  所以联络人说的都是真的,包括罗马尼亚在内,一些东欧国家,必须重新变成社会主义国家。不过这一次不再是苏联模式,而是中国模式。
  为什么选择罗马尼亚?联络人当初就直言不讳地告诉他,因为罗马尼亚是这些年资本主义化以后,发展得相当不好的国家之一,民众对资本主义政府的怨气很大,所以易于重新“赤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