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一点不同,谢煜莫名其妙地又开始流泪。
眼泪安静沉默地流下,无声地浸润衣领,沈长胤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侧头吻了一下她的额角,担忧地问:“怎么了?哪里痛吗?”
谢煜坐直身子,转头看她,从漫长昏睡中醒来,她仅剩的一点理智全都用来理前世今生的经过了。
现在,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失去了控制力。
“你知道我多长时间没有见你了吗?我找你找了好久。”
“我死了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你,在你身边,可你也看不见我。”
她无理取闹,“你为什么看不见我?你凭什么看不见我?”
“你凭什么不给我抱?我每次都只能抱到空气......”
她哭得恼人,莫名地生气,莫名地怨恨,一股脑地全都爆发出来。
自己也意识到这样哭得五官扭曲不好看,把自己埋在沈长胤的衣领上,像只鸵鸟,死也不抬头。
沈长胤不停地拍着她的肩膀,“是我的错,我应当更早认识你。”
哄了一段时间,云销雨霁,谢煜渐渐地在她的胸前沉默了起来。
“小谢?睡着了吗?”她疑惑地问。
谢煜忽然抬起头,攀缘的蛇一般,向上亲吻,亲吻她的脖颈,亲吻她的下颌线。
沈长胤纵容着任她亲吻,一边接受一边摸着谢煜的头,摸着她的头发,自己渐渐合上了眼睛,向后微微仰头。
在绵延的亲吻后,谢煜忽然停下。
沈长胤迷蒙地微睁眼睛。
谢煜直白严肃,望进她的眼睛:“上/床。”
【作者有话说】
人已经学乖,课题分离,剧情和别的分开章节,防止互相影响,看不到剧情;
晚上会继续狂更万字
第90章 大结局三点一
◎没啥◎
沈长胤一愣。
谢煜补充:“还是说做/爱?云/雨?敦/伦?现在使用什么词比较合适?”
“总之,我想和你上/床。”
“我要和你脱/光了衣服唔唔唔……”
她没说下去,因为沈长胤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另外一只手将她往床的里侧推了推。
收回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沈长胤的膝盖分开跪在谢煜右大腿的两侧,有些居高临下,眼睫浓黑得像扇子,“昏睡这么久,不需要先吃点东西恢复体力吗?”
回答她的是谢煜屈起的膝盖,膝盖抬升,陷入裙摆深处。
隔着两层布料摩挲,沈长胤的大腿忍不住抖了抖,谢煜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朝她笑。
沈长胤面不改色,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身上所有的衣料都被扔到了珍珠白的纱帐外。
她现在是一览无余的了。
现在只剩谢煜膝盖上的一层布料。
沈长胤缓慢地,打圈转了两遍腰肢,湿润渐渐浸透谢煜的膝盖。
挑衅。
谢煜笑起来,也维持姿势,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从腰部到脚踝的裙子被从下方抽出,布料划过谢煜的膝盖,划过沈长胤与谢煜膝盖相贴的部分。
已经是极上等的云锦,却绣了凹凸的金线暗纹,如何能与细嫩的皮肤比较。
沈长胤的腿抖得更厉害,闭上眼睛,咬住了下唇,静静等待。
现在一层布料都不剩了,皮肤相贴。
谢煜的膝盖、谢煜的手指都是骨头外覆盖着一层薄薄皮肉,触碰上完全无骨的绵软。
细嫩的莲花花苞在她手底下渐渐被分开,又被重新合拢,用拇指根部慢慢抚过轮廓。
花瓣弯折,于是渗出汁水。
于是在一个炎热的夏日里,两人毫无阻隔地赤身紧紧相拥,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掺杂在一起。
都似乎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似乎要融化成为一个人。
结实的红木床架被人后仰的脑袋轻轻碰撞,细微的颤抖并不会让过于优质的床架发出吱呀声响,但珍珠白帘帐却不停地震晃着。
在某个时刻,谢煜下意识地张开嘴,将牙齿磕在沈长胤的肩膀上,却突然反应过来,迟疑着,预备收回。
下一秒,自己肩头就传来被沈长胤牙齿咬破的疼痛,血从身体里渐渐渗出到外界,在伤口处被沈长胤吮/吸掉。
巨大的安心感在胸腔内升腾,谢煜也下了口。
疼痛让沈长胤一抖,谢煜安抚地摸着她的背,却不松口也不松手,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两人舔舐着对方的伤口与鲜血。
夏日昼长。
【作者有话说】
哟
第91章 大结局四
◎复仇◎
“所以,她其实昨天下午就醒了,但你们俩把房门关上一天一夜,也没有想起来要告诉我们一声吗?”
姜芳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张军医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柄处理药材用的小刀,默默地给她状气势。
老金和朱听更是左右护法,居高临下地望着手牵手坐在桌前的谢煜和沈长胤。
刚洗过澡没多久,头发还湿漉漉的谢煜朝她们笑了一下。
她睡得太久了,瘦了很多,连原本健康的肤色也因为不见天光而变得苍白,刻意睁大了琥珀色的眼睛。
姜芳噎了一下。
把茶盏放下,“看在你确实是大病初愈的份上,下不为例。”
她立刻放弃了找谢煜和沈长胤两人的麻烦,朱听和老金睁大了双眼:“就这样?你再多谴责几句呢。”
姜芳摆摆手:“得了吧。”
于是气势汹汹、力图以下克上的谴责团队瞬间解散。
“醒了,现在你要做什么?”姜芳问,“如今朝野上下基本都在我们的控制了。”
谢煜顿了顿:“备马吧,我下午去一趟皇宫。”
她看向沈长胤,沈长胤摇了摇头:“不用带我去,我和她没有可以聊的。”
在漫长的复仇过程中,她早已经学会了不去质问敌人的动机。
试图理解敌人是一种过度共情的表现,她早就已经知道最高效的复仇只需要付诸实践。
于是谢煜下午一个人到了皇宫。
皇帝被囚禁在她的寝宫已经很久了,谢煜进去的时候对方还在练字。
她无声无息地进门,路上也没有人敢禀报她的到来。
她站在书房的门前,看了很久,皇帝写完一幅字,忽然抬起头来,才发现是她。
手里的笔抖了一下,墨点滴落在纸张上,刚抄送完的心经就此作废。
“醒了啊。”皇帝看着她:“瘦了。”
“我很担心你,病在女儿的身上,痛在母亲......”
谢煜抽出一个椅子,放到地毯中央,坐下,与皇帝隔桌相望。
“母爱这一套解释已经不成立了,你得换个说辞才行。”
皇帝顿了顿,“我恨你,你的母亲因为生你而难产,伤了身体,可她是我的爱人......”
“我恨你所以我才......”
谢煜静静地看着她,神色丝毫没有变化,等到皇帝察觉到不对,停了下来,她才慢悠悠地说:
“农户母亲和你的神奇爱情这套理论也已经破产了,所以你并不能用这个设定来衍生出一套你对我又爱又恨的故事逻辑。”
皇帝停了下来,走出她的书桌后面,也搬了一条椅子,坐在谢煜对面。
“如果我说我是被强迫的,非自愿生下了你呢?”
谢煜摇摇头。
皇帝顿了顿:“我是自愿生下你的,但是有道士说你才是真龙天子,所以我恨上了你。”
谢煜又一次缓慢地摇了摇头。
皇帝不再说话了,过了许久,往后一仰,笑着:“我承认我编不出别的版本的故事了,但我确实怀胎十月含辛茹苦地将你生下,你要忘记我为你受到过的血肉折磨吗?”
“那就换我讲故事了。”
谢煜心平气和:“在你当上皇帝的三四年后,你的权利已经稳固,就安排了自己一个微服私访的假期。”
“你挑选了一个健康年轻、身体素质强壮的侍卫,怀上你们二人的孩子,你将侍卫处理掉,前往江南,在那里养胎,生下了一个既与你血脉最为关联、又拥有完美的身体素质的孩子。”
“你追求长生,迷信邪道,觉得可以通过不停夺舍自己孩子的身体来让自己实现永生。”
“等到这个孩子长大了,你也刚好老了,就可以换到这个孩子的身体里。”
“为了蕴养这个孩子的身体素质,为了自己夺舍之后的日子更加好过些,你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为她定下了一个和她八字最为匹配的未婚妻,这个未婚妻就是沈流枕。”
“你在江南养胎生子,因为沈家是完全在你掌控之下的,当初你夺嫡失败就是在江南沈家的帮助下才重新夺回皇位。”
“后来你要将这个孩子带回京城,因为朝堂上的各方势力不允许皇帝拥有自己生育之子的潜规则,所以你将所有在江南伺候过你的人都杀了,只留下那个精通夺舍之术的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