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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请你马上成精 > 第314章
  “那就说......说你爱我。”
  微微皱眉,他紧了紧手指又很快松开,语气平淡,答:“我爱你。”
  “看着我的眼睛。”
  深呼吸一口气,他要向自己证明,他可以毫无愧疚地利用秋洄,不会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任何动摇。
  抬头,直视她的双眼,他开口:“我......”
  话语忽然卡在口中,他的舌头忽然不会动了。
  这一停顿就断了他维持好的平稳,一口气未衔接上他忽然就咳出了声。
  咳着咳着,他听见了一声冷笑。
  第281章
  “这么难以启齿吗,义父?”
  她缓缓走来,站定在他身前低头注视,沉喻仰视了一瞬便偏移开视线,道:“我们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满意吗?”
  “这样又是怎样呢?义父的身体爱着我,心却还是不肯爱我吗?”
  秋洄问得平静,许是见他面色不好,她没再逼问而是替他倒了水。
  沉喻抬手要接,但忽想起前几次,顿了一顿,又放下了手臂,没接。
  “义父这么怕我?”
  “我是怕你又做些出格的事。”
  “义父不是说了,我们已经这样了,再出格又能出格到哪去呢?”
  他微微皱眉,想反驳却见她仰头饮尽而后俯身向他渡来。
  茶水已经凉了,她的唇她的脸也是凉的,他没躲。
  喉结一滚,他渡进了她的水。
  唇瓣分离,秋洄轻声问:“义父不躲了?”
  “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他就这样端端正正坐着,既不迎合也不躲避,像一块没有心的木头不知刻刀的狠厉。
  是真不知,还是迷茫不知所措,他自己也说不清。
  微凉的唇再度贴合上来,垂下眼,五指扣紧了扶手,他静静感受着秋洄的索取,从唇到舌尖,从脸到颈,最后甚至被拉开了衣领被狠狠咬了一口,他依旧无动于衷。
  犬齿在肩上留下血痕,他能感受到血珠划过肌肤的痒,亦能感受到她灼热又颤抖的呼吸。
  “你就是不肯说,你明明,你明明也喜欢我的,为什么不肯承认......”
  眉心忽痛,耳边,是秋洄的哽咽。
  指节用力泛白,他目不斜视,像一块真正的木头,平缓道:“我对你的情,和你对我的意,是不同的,说多了只会让你误会,何必再说?”
  “有什么不同?再大的不同,我们不就是我们吗?”
  “秋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女人看待,而我,我对你而言也不是个男人,所以我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况且......”
  “况且,我只是你的工具,用完就坏了,何必上心呢......”
  她自顾自补充,也自顾自发笑。
  沉喻不敢抬头,不敢点头,他只紧紧盯着自己的膝盖默不作声。
  “义父,看看我,好不好?”
  他抿了抿唇,下意识抬眼却惊觉,她竟然在脱衣,而这会已经脱到了最里层。
  火光微移,他赶忙移开目光,厉声:“荒唐!给我穿起来!”
  “义父不觉得这件里衣眼熟吗?”
  他蹙眉,又虚虚瞟了一眼。
  果然如此。
  “是义父的,我改小了,我也可以穿了。”
  “小洄,不要再闹了。把衣服穿起来,回去吧。”
  “好啊。”
  她答得干脆,干脆到沉喻反而觉得不对劲。
  “我可以走,但是义父就要不痛快了。”
  幽幽笑声,逐渐后退:“上次的药,义父用得还满意吗?这次没了我,义父要怎么办呢?”
  微微睁大了眼,他猛然看向那杯茶水,又抬头,秋洄噙着笑可那幽深的眼眸中却不见笑意。
  凉凉的,像夜一样悲伤。
  门带走了最后一丝她的气味,他怔怔坐在椅子上后知后觉她竟真的离去,没有纠缠没有哭闹,真的放他一个人面对那汹涌的禁药。
  这该是好事,他终于不用沉沦在禁忌中,可抚上心口,他又有些紧张,他一个人,他要怎么纾解那凶猛的药效?
  在屋内来回走动,他焦躁不已,他既怕自己会再度屈服于情欲,又怕药效起来了他会难以忍受。
  让他产生欲望又无法纾解,秋洄此举太毒了。
  用力捶在桌面,她真是什么阴狠的招都往他身上使。
  藏身于暗处的眼旁若无人,静静窥视着一切。
  她看着她的义父焦急紧张,纠结犹豫,可她偏偏不现身,她就是要沉喻知道,没了她,他也好不到哪去。
  屋内的人来回踱步,最后站在暗格前绷紧了全身,他等着,秋洄盯着他的背影也等着,等着他自己走出那一步。
  而后,他动了,打开暗格,拿出了她留下的木盒。
  沉喻打开木盒看了眼,他紧紧抿着唇,又认命地叹了口气。
  检查所有的门窗具已紧紧关闭,他脱去外衣上了榻,又放下两边纬纱,将自己关在狭窄床榻间,最后,他闭上眼,涂抹开了有着浓郁文旦气味的软膏。
  “嘶——”
  倒吸一口凉气,他赶紧咬住腰带,封闭一切可能的声音。
  指端传来的温热极其陌生,他跪在榻上紧拧着眉,脑中不自觉想象着秋洄的手,想象着她的动作她的话语,想象着她在身后温柔抚摸。
  额间开始冒汗,那是疼的,虽然他可以指点秋洄,可真要他自己来,他反而摸不清门道,生疏无比。
  汗打湿了贴身衣衫,他虽厌恶自己的身体可也不想虐待自己,足足累了一刻才准备破身。
  凉,凉得他瞬间挺直了身。
  他闭着眼缓缓呼吸,虽然这会没有别人,可他总感觉有种若有似无的难堪围绕在周围。
  先前,他一皱眉,秋洄便会问他是不是她那里做得不好,会让他歇息,会柔声宽慰会亲吻,他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秋洄让他很安心。
  忽皱紧眉,想到秋洄让他更觉难堪。
  衣带从牙间掉落,额头浮现冷汗,他宛若一株小草,是冬日过后努力冲破头顶石砖用力生长的小草。
  缓缓生长,坚韧可抵自然的汹涌狂风,继续生长,可又抵不过天上雷电。
  他牙间紧咬,既难堪却又有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背上忽然有些空,秋洄若在,她会在这个时候抱住他,自顾自说些令他羞耻不愿面对的话,可她还是让他安心。
  握紧了拳,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他的意识明明很清醒,可他又想到了秋洄。
  摇了摇头,宛若对自己上刑般用力发狠,他只想快掉解决掉。
  可一个歪斜他就撞得身形不稳,直接跪趴在了床榻上。
  衣衫褴褛,大口喘气,他刚刚差点撞上了床架,而这一趴,他下意识抽离了手。
  重物掉落发出闷响,他忽然回过了神。
  他在做什么?既然秋洄不在,他为什么还要屈服于欲望?
  既屈服于欲望,脑中又为什么会幻想秋洄的身影?
  自己口口声声的坚持和纲常为什么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用力打了自己两耳光。
  巴掌声在灼热的气息下显得又钝又笨,沉喻干脆利落起身,套好衣物便准备结束此行。
  不论此药有什么影响,他都不愿再继续了。
  拉开纬纱,一个黑色的身影定定站在屋内,落入暗中的一半脸正似笑非笑盯着他的双眼。
  他所谓的道理,所谓的正经,所谓的义正言辞在此刻统统化为利刃捅进身体,燃烧着的火与寒冰地狱般的冷从头交织到尾,他可能要死了。
  无边心虚与恐惧落在头顶,他忘了呼吸,忘了动作,他只能瞪大了眼僵硬。
  “看见我,义父很惊讶吗?”
  是秋洄,她没有走。
  “义父刚刚,是在做什么?”
  她看见了他手上的东西,看见了他不整的衣衫,她知道,可她偏要问出口。
  “义父的脸,很红。义父自己做,脑中想的,是谁呢?”
  站在他跟前,阴影投下将他笼罩,他一瞬间头晕目眩抬不起头,说不出话。
  “义父,其实我没有下药。你看,不用药,你也在想我,对不对?”
  平淡的话语入耳,他猛抬头,又是似笑非笑的眼。
  呼吸发抖,手也发抖,沉喻抑制不住地愤怒与耻辱,他咬牙切齿可声音出来也在发抖。
  “你......你这个......孽障。”
  秋洄低笑了一声:“义父,我会帮你的,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滚!”
  她默了一声,推着他的肩又夺过他手中物,俯身直接吻上他的唇。
  看,沉喻只是推了推她,他愤恼他难堪,可他第一时间做的,是闭上眼,是半推半就。
  她就知道,义父是喜欢的。
  低笑一声,她迅速起身,一用力便将他按趴在床上。
  他愣了一瞬,挣扎呵斥:“你这孽畜!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