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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请你马上成精 > 第316章
  “你先上来......”
  秋洄摇摇头:“在生死面前,爱意与否,也没那么重要了......我给义父两个选择......一,义父就这样看着我淹死在河里,从此,再也没有秋洄可以、可以来纠缠义父......二......义父可以拉断铁链下的机关,到时候、到时候船就破了,沉了,我们......一起死......”
  她笑了,冻得犬齿哆嗦,笑意惨白,沉喻的脸同样惨白。
  “你死了,我的仇怎么办?”
  “我毁了义父的复仇?”
  她又笑了,扶着船的边缘笑得前仰后合。
  “义父,我现在,是不是有了毁掉你的能力?”
  “你就是个畜生!”
  沉喻大喝一声,双臂拉成了直杆,梗着脖子咬着牙,用力怒骂:“你听见了我说的,秋洄,你这个畜生。”
  “哈、哈哈......”
  砰!
  机关断了。
  船用力倾斜,沉喻一下子跪倒在船板,他来不及管这船会不会淹没,他们两个人会不会死在这里,他现在只想将她捞出来,甩她一个巴掌。
  “快!搂住我的脖子!”
  他低头向前倾,怒喝:“快啊!你想冻死自己吗!”
  秋洄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冰冷的河水滑进后颈,他哆嗦了一瞬,也仅是一瞬,他便咬着牙用力挺起身用力后退,直接将秋洄带上了船。
  她全身都湿透了,整个人毫无血色。
  “快把衣服脱下来,给我解开,穿我唔......”
  寒冰一样的唇贴上了唇瓣,她冷着哆嗦着,吻上了他的唇。
  “秋唔......唔......”
  小舟依旧孤寂飘荡着,船身未破,他们也没有落水,落水的要死的,只有秋洄。
  一个窒息的吻结束,他甩开她,怒吼:“你骗我你又骗我!”
  沉喻被她压在乌篷下,唇上脸上脖子上尽是牙印。
  “小洄不再强求什么了,义父愿意和我一起死,这对我来说,足够了。”
  被夺走的气息还未还回来,沉喻看着她的脸,听着她的笑声,忽然失了信念。
  他愿意和秋洄一起死?
  竟是如此?
  “义父,交给我,把你交给我......”
  湿哒哒的身体挤进了膝盖,混着河水的凉和心的滚烫,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
  一冷一热,水珠在肌肤上滚动引起痒意,犬齿密密麻麻啃咬,她的膝盖有意无意顶撞着,阵阵涟漪在船身下泛起,一圈一圈不断往外扩散,他突然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义父......义父......”
  意识飘散开,他在这一声声呼唤里,看不见自己。
  脑中似乎有什么断了,理智,坚持,伪装?
  这些组成他这个人的东西,让他用力活到现在的东西,断了。
  尖锐的齿咬着他的舌尖,锋利的爪捏着他的后颈,稍稍一碰,稍稍一划,他便落入血的陷阱。
  血刺激了味蕾,腥的,甜的,苦涩的,欢快的,没有意义,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断了的弦,接不上了。
  回咬过去,他挺起身反过来索取她口中的气息和血液。
  她说得对,他们只是他们,也只有他们,所以一切不堪一切混乱都只能也只会发生在他们二者之中,禁忌也好,情爱也罢,谁会在乎呢?
  他都可以为了秋洄毁掉自己的复仇,那还哪来的资格再坚持什么呢?
  总归放肆过后,太阳照常升起罢了。
  身下的膝盖忽然一撞,撞到那堵住河道的巨石,两厢碰撞他顿时浑身一颤,不受控制地倒在秋洄身上。
  “义父......”
  她的双臂在游走,抚摸,释放爱意,也释放绑在他腰间的绳索。
  “小洄......我交给你了......”
  第283章
  如果得不到想要的,不如毁掉。
  那秋洄想要什么呢?
  她想要义父的爱,义父是个好人,他不说谎,不用爱她来操控她,他以为这是他不爱的表现,可这恰恰就是义父的爱。
  数年前,她用一个誓言让义父有了活下去的信心,那个时候的义父是为她而活的,现在的义父,也可以和她一起死。
  足够了,她已经得到想要的了,不甘心、嫉妒、怨恨都没有了,她不会去毁掉义父的,她可以为了义父的仇,葬身在宫中。
  她心甘情愿了。
  一个挺身又翻身,她将沉喻重新压在身下。
  小舟不大,被她这一翻摇晃了好一会,而她的义父,他躺在船板上闭着眼紧紧皱着眉。
  刚刚那一下大约是又撞到他了,他吟了一声,短促炽热,但又很快被凉风吞没。
  “义父,看看我吧。”
  沉喻缓了一会,睁开了眼。
  她坐在他身上,在他的注视下,一层一层脱去了衣裳,脱一件丢一件,唯独留下改过尺寸的,那件早就丢失的沉喻的里衣。
  “义父,我的身体,好看吗?”
  他没再闪躲也没再呵斥,而是大方又赤裸地上下端详,用目光仔细描绘她的躯体。
  “好看。”
  “和义父见过的其他女人相比呢?”
  “我没有见过其他女人......其他女人,她们应该都没有你好看。”
  他的话苍白又简单,可她笑了,由衷地笑了出来。
  沉喻也笑了,他斜梗着腰,没有支撑很快便没了力,躺倒了下去。
  躺着看秋洄,她的身体温柔又危险,每一丝弯曲都有生命的弧度,他没有说谎,真的很美。
  “有没有准备干净的衣物?”
  “准备了。”
  她将手伸下去推了一个暗格,里头是一套干净衣衫。
  他真是比不过了,手段和心思都比不过她。
  “义父,我想摸一摸你。”
  “之前没摸够吗?”
  她笑了声,带着孩子般的狡黠,将他的衣衫一层层掀开,就像他梦中那道圣光,用顺滑温暖的光将他一层层剥开,剥出一个完整的沉喻。
  完整吗,他本就不是个完整的人。
  “不要脱完,不要......看。”
  “好。”
  不细腻的触感在身上游走环绕,她伏在自己身上,目光细细地从他的额头看起,像笔,书写过他的眼眸和鼻,再经过唇到胸膛,指尖从喉部下滑,君临寸寸肌肤,浅浅柔柔,又轻轻勾开薄薄一层白衫。
  “义父,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的身体还好吗?”
  “好与不好,早都忘了。”
  “那我希望是好的。”
  她低头,亲吻在他腹上,又环抱住他的腰身长长呼出一口气。
  船底缓缓水声如靡靡之音,天地是如此静谧平和,转头,水面映下了星光点点,他们好似游荡在夜空。
  这夜空里只有他们二人,可他并不孤寂。
  “小洄。”
  “怎么了义父?”
  “来吧。”
  她轻笑一声:“义父等不及了吗?”
  “嗯。”
  “我想先送义父一个礼物。”
  她又从暗格中取出一小木盒,趴在他身上向他展示。
  那是一根细红绳,像是佩在腕上的手环,只是和红绳一起编织的还有黑色和白色的细线。
  “黑色的是义父的头发,白色的是我的尾毛,我把它们拧在一起,混在红绳里,然后编啊编,编啊编,编出一条手环!”
  明亮的眼眸透出她的兴奋与喜悦,她像是邀功般向他解释,和他分享她的成果。
  在他看不见的日子里,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满心期待,想要和他分享她的喜悦与胜利,对着那一次次得不到的回应失落,失落又产生幻想,幻想他能够夸她一句,能够认可她一次。
  沉喻笑了笑,轻声道:“编得很好看,义父不知道你还会这些。”
  秋洄把玩着手环,低头笑得羞怯,她身后的尾巴也在羞怯摇晃。
  少女的羞涩总是让人动容。
  “你亲手编的,义父一定会好好珍惜。要现在给我戴上吗?”
  秋洄嘟了嘟嘴,歪了歪脑袋,灵光一现:“我要戴在义父的脚踝上。”
  沉喻没有拒绝,他点头一笑,曲起了腿:“你来。”
  红绳在脚踝处系紧,秋洄抚摸着他的腿,心情难得松弛下来。
  他们互相纠缠的命运因他而起,最后也要因他而结束。
  沉喻转过身趴在船板上,或许他们两个怪异到一块去了,他堆积了一晚上的浪潮临近释放了,这会心中反而无比平静,而秋洄,执着了那么久那么疯,忽然得到了她想要的,反而羞怯了起来。
  “义父,要先拿出来吗?”
  “随你吧。”
  上半身趴伏着,腰腹又被她揽起,他现在大概不是很雅观,但是没什么可计较的了,是秋洄让他做了一个完整的男人,他要感谢秋洄。
  后脊忽落下轻抚,他不自觉提了呼吸。
  胸膛在木板上轻轻摩擦,幸好垫了衣物,他正对着小舟前行的方向,这让他有种错觉,好似小舟前行是因为他的撞击,而他们会一路漂往何方,无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