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他的气息将自己包裹,下意识地贴近他的身体,太多次这样的接触,以至于身体都形成了习惯。
她不好意思,他的吻顺着她的耳廓往下游走,舔她脖颈的动作不轻,再往下,轻易就挑起了她的情欲。
她感觉身体开始发热发烫。
哥哥。在这黑暗中暧昧气息蔓延时,她咬住嘴唇,他让蒋煜洲安排她去江北,是想把她放在他的掌控之下,他习惯掌控一切。
可实际上,她明天就要走了。
如果我要离开你很久很久呢?
第42章 他发现他们要私奔
他的手像枷锁,把她牢牢圈在他怀里。
多久?他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
可能两三年,她镇定自若,努力强装,就比如说你把我忘了,你腾不出手插手江北,你
她不敢说更久,怕他怀疑,但实际上可能是十年、二十年。
她心里想,他走了,他总会把她忘掉的,忘掉一个人很快。
两三年?他像是在细细品味,低笑一声,你去江北,一分钟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他抱得有些紧,她有些喘,想挣脱,他反而抱得更紧了,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又痒又酥麻。
他的手终于松开,扶住她的脸颊,让她偏过头,他狠狠咬住她的下巴,带着浓重的占有欲,唇向上移,贴到她的嘴唇,留下湿濡的痕迹。
招惹了我,这辈子都逃不掉。
她心猛地一悬:我没招惹你。
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开始,你的眼神就在说,他贴在她耳边,嗓音模糊,□我。
她心跳得很快,脸红了,推他:那时候是那时候,早就过去很久了,万一,哪一天我不想招惹你了呢,我要是故意躲着呢?
她睫毛扫过他的下颌线。
他眼眸中闪过几分危险的气息,月光照在他强硬的侧脸上,带了些冷意:你试试。
她吞咽了一下:我就是问问。
如果是之前,我会把你抓回来,关起来,作为哥哥,照顾你一辈子。
她打了个哆嗦,这个答案像他做的事情,可是下一秒。
他缓缓开口:如果是现在,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你躲到哪里,我就毁哪里,你在乎的人,你在意的事,我会一样一样在你面前碾碎,你会后悔。
他语气斩钉截铁,给的宠爱有多矜贵,报复就有多狠戾。
然后呢?她感觉头皮发麻,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后悔了
还有然后吗?他打断她的问题,口吻漫不经心。
她的心猛地一揪。
越躺着她越心神震荡,久久不能平息,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过了一会儿,室内重新回到寂静,她想睡却一直睡不踏实,没有睡意。
一大早,她起床起得晚了一些,一整夜她都睡不着,恐惧、害怕,甚至迷糊间做了个噩梦,大口喘息。
起来的时间刻意晚了点,但是江瑾泽却还在,一直没有走。
哥哥今天不出门吗?她扶着门框,显然是没有睡好。
早上接到一通电话,所有的行程都取消了。
什么电话?她一惊,眼睛转了转,工作电话?
不是,私人的,他拉开椅子坐下,漫不经心地说,今天正好陪你,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她愣了一下,低下头:我没有什么地方想去,在家里就好。
她心里却捏了一把冷汗,还有一个小时,舒逸辰的车就会来接她。
她低头吃饭,心思却明显不在这里,眼睛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他临时的变动,打乱了她的计划。
他坐在她对面,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将她抬起来,对视着他的眼睛,他眼神中有暗涌,而她的慌乱也被他捕捉到。
哥哥,她的心提了起来,害怕他发现了什么,抢先开口,将慌乱变成疑惑,怎么了?
唇边沾了东西,脏。
他用纸将她的唇角擦干净,一直擦到她的唇上,才停下来。
她连忙点头应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被困住走不了,选了个由头去卫生间,拿着手机给舒逸辰打过去电话。
舒逸辰知道了她这边的情况。
他的车已经静静停在了几公里外,等到她的电话就会过来接她,如今,他只能先走了。
晚上十点还有一班航班去苏尔丹,没有别的时间再见到你了。
她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他又说:我们可以到了苏尔丹再结婚,那边的婚姻也受法律保护,会受到这边的承认和认可。
是是吗?她猛地呼吸了一下,声音有些发虚。
这一切我都会和江夫人说的,计划有变动,但事实不会。
这句话深深烙印在她心底,她攥紧手机,自觉地低下头。
你哥电话里,舒逸辰停顿,江瑾泽很厉害,别让他怀疑了。
好。她答应他。
她只要和江瑾泽待在别墅,等到晚上就可以了。
她关上卫生间的门,却发现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江瑾泽扬了扬下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呀?她一惊。
那只猫。他启唇,语气平淡。
她一来这里之后就一直没有提起过小猫,小猫一直由助理照顾。
她向来喜欢那只猫,却不闻不问,只放在助理那里,实在有些古怪。
没忘,就是觉得有些麻烦了,要不就一直放在助理那里吧。
她心里酸涩了一下。
当时哭着求着我带回来,现在就抛之脑后了?他眼神中有些戏谑。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小猫时,自己和小猫一样,也是这副小心翼翼、生怕被抛弃的模样。
他没拆穿她的走神,只是直起身:一会儿我们出去。
她眼中有些忧虑,担心又突生变化。
他说:让我收着的东西都没有动,那些东西,你亲眼看着处理。
她只得点了点头。
午后,车子驶向原来的住处,在那里,他们度过了很多个夜晚,有过很多的回忆。
叮的一声,到达楼层的提示打断了她的思考,她再一次回到这里。
她打开房门,将展示柜打开,这个柜子里的东西她想带走。
她拿起那个有些陈旧的皮箱,恍惚间仿佛回到第一次来江家的时候,如今要走了,东西也没有变多。
但是心里的东西多了。
她的手攥紧:拍个照可以吗?
她问出就立马意识到这是个错误的问题,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怕去江北之前,见不着。
不行,他打断,很快了,你去哪里,这些东西就会安排到哪里。
她假装释然,把手提箱放下,她带不走了,只能微微咬住唇,仔细地看这些东西,眼里满是不舍。
展示柜里多出来一样东西,不是她的东西。
那盒子外面是丝绒材质,纯净的白色,一尘不染,像是装首饰的盒子,只是比平常的大一些。
这是什么呀?她有些意外。
打开看看。他倚在门框上,指尖把玩着一串钥匙。
她闻言听话地打开,那是一个盒子。
一打开,盒中的东西让她眼睛都亮了,是通常意义上的亮,因为盒子里
面是宝石,数百颗宝石在阳光之下闪耀着火彩和光芒。
好漂亮。她喃喃自语。
里面两只嵌满钻石的宽镯,碎钻沿着边缘铺成闪烁的光带,晃动时像落了满身星光。
她不太敢碰,感觉手上都沉甸甸的,这样漂亮的东西,该好好珍藏,放在博物馆级别的地方才对,她看向江瑾泽。
送给你的,专门为你打造的,带上试试。
没有女人听到这种话会不开心,即使她向来不喜欢佩戴珠宝。
她想点点头,但是仔细一看,却发现不对。
因为这两个宽镯中间有一条细链,看着纤细,实际却很坚硬,链端的搭扣是暗锁结构,要用特制钥匙才能打开。
那满身华丽的珠宝像是在刻意掩饰这东西本来的属性,那是漂亮的镣铐,代表着不能挣脱的束缚。
她差点握不住盒子,几乎要摔在地上。
他牢牢握住她的手:看清楚了?